我腋下疼得要死,这一刀能看出她用出十分的力道,蹭一下伤口都极深。
飞头没有着急离开,而是肆无忌惮飘向凯特琳,廖警官想站起来,几次都没有站起,血染透了衣服。
黎凡一动不能动,眼睁睁看着飞头逼近凯特琳。
凯特琳吓得用毯子包着自己,呜呜哭。凯特琳的父母壮着胆子从门外进来。再害怕也得冲上去,飞头要害的就是他们的女儿。两口子抄烟灰缸和酒瓶子砸向飞头,飞头在空中灵巧躲避,地上一片狼藉。
凯特琳她爸抄起椅子跑过来要砸飞头,飞头猛地转头对着他喷了一股黑烟。她爸还算机敏,滚到地上躲避。可能就嗅到很少一点,就是这样他也受不了,跪在地上不停干呕,全身还控制不住的抽搐。
这个时候,我受伤再重也要过去阻止飞头。而陶霏变换身位用刀拦住我,她的嘴角全是残忍的笑。
第五百二十八章 疼
飞头来到凯特琳前,下面的脊椎骨拖曳到了地上,凯特琳裹在毛毯里瑟瑟发抖。
飞头嘴角咧开笑了笑,飞到近前,缓缓降低高度,到了毛毯的边缘,竟然从下面钻了进去。
凯特琳根本无所察觉,还藏在毯子里,只见毯子隆起一大块。
她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声尖叫甩开毛毯要跑,飞头咬住她的衣服,凯特琳看了一眼飞头。双腿发软,瘫软在沙发上。
飞头顺着她的身体缓慢向上,来到她的嘴边。
飞头张开嘴,缓缓伸出红色的舌头,伸进凯特琳的嘴里。
唧唧一声,崽崽突然从沙发后面杀出来,凭空一跳,扑向飞头。飞头张开嘴吐出一股黑烟,崽崽也张开嘴把刚才那颗有些发黑的球丸吐出来,两物相冲,球丸裂出无数蜘蛛丝一样的纹理。
崽崽被这团黑烟完全喷中,它唧唧叫着从空中落下,摔在沙发后面不动了。
我双眼充血,大吼一声要上前,陶霏拿着刀逼住我,不让我过去。
飞头再次转向凯特琳,飞到她的嘴边,伸出自己血红舌头。缓缓伸进凯特琳的嘴里。
这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凝神静气,用出天罡踏步强行突破陶霏的封锁。
陶霏脸色妖魅泛青,力大无穷,一把刀耍得密不透风,刀刀奔向要害,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完全是拼命的招式,我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不能打女人的想法了,生死关头救命要紧,飞头已经把舌头伸进了凯特琳的嘴里。
我用天罡踏步向左虚晃一下,陶霏一刀劈过去,我马上变化向右跨出。瞅准她露出来的空当,一拳打在她的脸上。
这一拳我用尽全力,一拳把陶霏打出好几步,她撞在花架上,刀飞了出去。
我也没理她,跑向飞头,这时有人过来一把拽住我:“你干嘛打我宝贝女儿。”
竟然是陶先生,我这个气,这老小子溺爱女儿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这老小子一看就是练家子,抱住我不撒手,我竟然一时还真没什么办法。
陶霏从地上缓缓爬起来,捡起刀看着我,加速跑过来,刀尖对准了我的心脏。
陶先生还抱着我:“谁让你打我女儿的。”
飞头的舌头完全进了凯特琳的嘴,凯特琳睁大眼睛,脸色惨白,全无血色。
还有几步陶霏就到了,生死瞬间我宁静下来,一呼一吸进入很缓慢的节奏。我背诵经文,闭上眼睛,右眼射出一道白光,白光中一尊盘膝打坐的金色佛像从眼睛里飞升而出。
这时陶霏到了近前,举刀就刺。
文殊菩萨的佛印分身挡在我的身前,这把刀行进到半途就进不去了。我不停吟诵着经文。菩萨缓慢伸出右手,拍在陶霏的身上。
神识中,我清清楚楚看到一团人形的黑气从陶霏的身体里打出去。陶霏应声倒地,那团人形黑气在金掌之下灰飞烟灭,无影无踪。
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陶霏的情况有点类似鬼上身。黑色的邪物一直附在她的身上,此时已经在菩萨的金掌下烟消云散。
菩萨保持着盘膝打坐的姿势,在空中继续向前飞,飞头正吸允着凯特琳身上的精气,发现不对劲回头去看,一轮金佛刹那而到。
它抽出舌头要走,黎凡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揪住它的头发,大吼一声:“我助一臂之力!”
金佛这就到了,佛掌打中飞头。只这一掌,金光四射,金佛瞬间消失。而那颗飞头在空中翻了好几圈,撞在挂在墙上的钟表上,表蒙子粉碎,飞头从空中掉下来,摔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过程也就三四分钟,他们这些凡人看不到金佛的存在,就看到飞头在黎凡的手里甩出去。
廖警官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艰难来到我的面前,他一拳打翻了陶先生。
我挣脱了桎梏,扶住他,焦急地说:“廖大哥,你没事吧。”
“没事。快,别让这颗头跑了!”他艰难地说。
我抄起地上的丝网来到沙发前,看着这颗头,它还没死,有知觉,眼睛滴溜溜的转。我扬起丝网把它罩上,人头发出凄惨的吼叫,丝网挂在它的头发、下面的脊椎上,缠得紧紧的,它再也飞不起来。
我感觉右眼一跳一跳的,开始有疼的迹象。我深吸口气来到沙发后面,抱起地上的崽崽,小心翼翼放进内兜,然后拎起包裹着人头的丝网,搀扶廖警官一步步往外走。
黎凡在后面急着说:“齐先生,留步。”
我的眼睛开始疼了,我不想留在这里,真要疼起来,我希望给自己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我不想别人看着我遭罪。
我勉强回头说:“后面的事情交给你了,我先走一步。”
黎凡想拦住我,凯特琳的妈妈拉住他的胳膊,哭着说:“你看看我闺女怎么了,我丈夫也昏迷了,你救救他们啊。”
黎凡看着遍地狼藉的客厅皱眉,他冲我抱拳:“齐先生,我先收拾残局,日后必来报恩。”
我已蹒跚走远,勉强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