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回到车里,再也不怕被人发现,琢磨着该怎么应付这件事,我摸了摸口袋,里面有我刚从张玉兰香灰盆里刨出来的一截香,反正现在也没事干,不如先找个高人问问这香的来头,看我是不是多心了?
西安的高人就那么几个,而我们认识的就是李五爷了,于是我就给五爷打了个电话,老头好久没见我和东方峻了,一听我给他打电话,在电话那头热情非常,话还没说几句,就让我们上家里去坐坐,我也没客气,就招呼瞎驴开着车往五爷家去了。
五爷正在家里看报纸呢,一见我们这么快就上门了,赶紧给我们倒了几杯茶,瞎驴这人不正经,一见五爷家摆着好些老物件,就趴上去一个个研究了起来。
我笑着对五爷说:“五爷,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是有件事要找您请教请教。”
五爷一听我这么说,就笑着说:“没想到我这老家伙还有用得上的时候,怎么了?遇上啥事了?”
我从口袋里拿出那半截香,对五爷说:“您瞅瞅这个,我总觉得这香有问题!”
五爷把香接了过去,放在自己鼻子边闻了闻,就皱了皱眉,接着从桌子上拿起打火机,把这半截香点燃,然后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说:“好家伙,这是你们从哪弄的,这手艺现在还传着啊?”
我一听五爷认识这东西,就赶紧追问道:“怎么着?五爷,你知道这香?”
五爷点点头说:“小正,还是你心细,这东西当年可没少害人,这香叫残魂香,长期闻下去能让人灵魂残缺,和身体越来越脱节,不过也有引鬼的功效……”
我一听就说:“果然,我隐隐觉得这东西有问题,看来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什么叫做灵魂残缺?难不成……”
五爷看着我和东方峻说:“灵魂残缺和身体残缺是一个道理,就是长期如此,将来灵魂就会变得不完整!”这么一说,难不成潜伏庵里养的那些鬼魂都是熏香熏成了那样?
我有点不太明白,就把我们最近遇到的事跟五爷说了说,五爷经历的事多,但是听罢也有些惊讶,缓了一下又笑着说:“你们这俩小子倒是没少遇事,不过这事听起来虽然玄乎,但是归根到底也就两件事。”
东方峻和我一听,怎么着,五爷已经分析出来了,就赶紧侧耳恭听,只听五爷说道:“第一,这三个有道袍的人肯定有联系,你们一定要好好查查;第二,那个坐在桑塔纳里的人肯定不简单,搞不好这所有的事都是这个人一手策划的。”
其实我心中也觉得这个桑塔纳里的人才是这一切的中心,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买这些灵魂,买去又有什么作用,而这个田煤球又如何知道这庵里养着鬼魂,而且看慧因和慧清的样子,这是庵里第一次丢灵魂,十有八九,就是桑塔纳里的人指使田煤球去干的,所以说,这个人才是重中之重。
可这个残魂香又是谁给张玉兰的呢?王木胜?
想到这里,我就有点犯难,正在愁眉苦恼之际,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接起来一听,说曹操曹操就给我打电话,电话那头田煤球说:“哥们,那铜钱剑怎么样了?要是可以,咱们今天出来见见面呗?”
我捂住话筒对五爷和东方峻说:“是田煤球。”然后把电话按到了免提上,放在了桌子上。我接着说:“行啊,那铜钱剑现在就在我手上呢,不过我这话说到前面,这东西可真不便宜。”
那田煤球在电话那头笑着说:“这个您放心,要是真东西,价钱可以商量。”于是我就跟他约了时间。
挂了电话,我觉得应该让五爷去给我们把把关,看看这个田煤球到底是个何许人也,于是就让五爷冒充瞎驴的老舅,瞎驴倒是挺乐呵,自己摊上行里这么大个前辈给自己当老舅,鼻子泡都快美出来了,五爷大概最近在家里也憋坏了,就爽快地答应了。
我们约在鼓楼附近的一家酒店大堂里,这个酒店在西安本地很有名,进出的都是有些身份的人,看样子这谈大生意还真应该找个好地方,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铜钱剑,心里笑着说:没想到你还能派上这种用场。
一进酒店,就传来一阵柔美的钢琴声,果然够高档,里面装修得富丽堂皇的,远远就看见田煤球冲我们招手,我给五爷指了指说:“那人就是田煤球。”于是四个人就走了过去。
我给田煤球介绍了一下,田煤球一听铜钱剑的正主“老舅”来了,赶紧起来笑着说:“原来您就是老舅啊,听说您家里祖上可都是牛人,看您这样子,也仙风道骨的,身子骨可真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