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我和东方峻、瞎驴赶紧出了门,开着车一路到徐若芳家,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区,门口的保安并不称职,一看有车,就往里面放,只是拿出个小本记住了我们的车牌号,看样子等会儿出来还要交停车费。
我们按照徐若芳说的地址,在院子里瞧了瞧,就顺着单元下的铁门进去了,一路爬到4楼,这时4楼对门有个白头发大爷把门开了个缝,大概是想看看楼道里是谁在走,我们也没搭理他。
我轻轻敲了敲门,只听一阵脚步声朝门边走来,开门一看,就见徐若芳笑嘻嘻地说:“三位师傅来啦啊,快请进快请进,家里正好没人,你们赶紧进来办事。”我一听,这徐若芳真是太不会说话了,这隔壁老头一听,还以为我们是那啥呢,什么叫家里没人,赶紧进来办事啊。
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想,这要是解释,就越描越黑,赶紧了解了解情况就回去吧,一走进屋,就闻到一股特别重的印度香味,也不知道点了几根,味道浓郁得厉害,大夏天的熏得人脑子发昏,好在这空调早早开着,我们也能趁机凉快凉快。
我瞅了瞅这个家,典型的三室两厅格局,一个不大不小的客厅,旁边有个很小的饭厅,还有两个卧室和一个书房,客厅里也没有什么华丽的摆设,我们也没功夫休息。
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不知道你婆婆睡在那间屋子里?”
徐若芳知道我们想抓紧时间,就带我们进了她婆婆的睡房,走进去一看,这才发现,刚才那股子印度香的味就是从这屋子里传出来的,里面的桌子上放了个小鱼缸似的香灰盆,上面端端正正地插了三根香,一片烟雾袅渺。
桌子旁的床上打扫的一尘不染,没看出来这老妖就倒是收拾得挺利索的,我对徐若芳说:“这香味怎么这么重?你们怎么不开窗透气啊?”我记得我之前在于娇他爸公司打工的时候,那个鬼差附体的司机就是拿香水来掩盖自己身上的尸臭味,所以一闻到如此重的香味,我第一瞬间就有些怀疑。
徐若芳说:“这香也不知道是谁送的,我婆婆天天点着,起初我也闻不惯,可是说了她又不听,后来闻惯了,也就不觉得了。”我心中还是有点怀疑,总觉得这香或许有问题,于是乎我就走上前去,从香灰里刨出来一截没烧完的,然后用纸包了起来,打算拿回去研究研究。
我接着说:“你后来是不是把这些地方都找过了?还是没发现那件道袍?”
徐若芳点了点头:“你们也看见了,这屋子就这么大点,我们这个衣橱、柜子、抽屉,就连床下我都看过了,死活就没找到,也不知道我婆婆把它藏哪去了,搞得我还以为自己那天晚上看错了呢?”
我点点头,就冲瞎驴和东方峻使了个眼色,三个人就在屋子里找了起来,瞎驴在抽屉和柜子里翻腾,东方峻则在衣橱里找,我爬了下来,把床垫子抬起来,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死角。
三个人找了半天,真他妈邪了门了,难不成这老妖精出门还带着道袍不成,会不会藏到了别的房间?我问徐若芳在别的房间找过没有?
徐若芳点点头说:“自己恨不能把家里翻个底朝天,但是就差没把这些家具家电都拆了,剩下的地方最少也找了3遍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把那道袍藏在那里了?”
我一看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就掏出了罗盘,我冷落这个罗盘很久了,自打我知道这罗盘是行里统一定做的,并不是什么法器之后,我就把它锁进了冷宫,这次出来办事,搞不好能派上用场,所以才拿了出来,此刻罗盘上的指针十分稳定,并不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存在。
难不成这次来就一点收获都没有吗?我还是有点不死心,就靠在墙上对东方峻和瞎驴说:“看来我们是白跑一趟了,准备撤吧,别等会儿又出事。”
瞎驴点点头,就要走,东方峻却并没有动,眼睛注视着挂在墙上的空调,好像发现了什么,我回头看了看空调,是最普通不过的挂式空调,渐渐地我也发现有点不大对头的地方,这空调有个排水管一直通到窗外,这给了我启发,如果说室内装了空调,室外肯定还有一个室外机,一想到这,我赶紧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果然窗台下就有一个室外机,我探出半个身子,果然就发现这室外机内有乾坤,里面有个小蛇皮袋塞在夹缝里,我往出一抽,就把这小蛇皮袋拽了出来。
几个人看见我有了发现,都一声惊叹声,徐若芳说:“哎呀,原来是藏在外面,我一直在屋子里找,怪不得老找不到。”我笑了笑,看样子功夫不负有心人啊,我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外面的蛇皮袋打了开来。
只见一件杏黄色的道袍就这样出现在我们大家的面前,这道袍和王木胜、田煤球穿得都差不多,无论是款式还是颜色,都非常的古朴,这道袍交领右衽,两侧开衩,接有暗摆,以系带系结,领口常会缀上白色或素色护领,袖为宽大的琵琶袖,正中处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阴阳八卦,一看就知道绝不是网上能买到的便宜货。
我和东方峻是这里唯一懂点行的人,我俩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实在是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也瞧不出这道袍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能尽力地记住它的每一个细节,看能不能回头再找个高人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