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就感觉头顶上的月亮似乎被什么东西遮住了,我心里一紧,抬头一看,一只巨大的臭姑鸪正飞在我的头上,个头足有一个人那么大,那一身的臭味也散发了出来,熏得我头昏脑涨,他的羽毛花色本来就说不出来的让人恶心,还在最表层附着一层白花花的虫子,看上去就像夏天农作物上的那种蚜虫,密密麻麻,看得人头皮发麻。
那臭姑鸪的头三分像人七分像鸟,一双拳头大小的眼睛血红血红不怀好意地盯着我,半张着喙,还不停地扑啦着翅膀,看样子随时都会朝我发起进攻,我滴妈呀,要是鬼我还能承受的住,但是这个东西我真是从未见过,连想象都没有想象过,一时间我就觉得裤裆里一热,差点尿出尿来,我这是遇上妖精了吗?
臭姑鸪这种鸟外形极其独特,头顶上有五彩的羽毛,还有细长的喙,他身上的羽毛颜色大多似乎都是黑白色的,说实话他身上的毛发分开看都挺好,但是结合在一起,就让人说不出的恶心。
在我们国家局部地方,也有很多人喜欢这种鸟,认为它象征着祥和、美满、快乐,后来我才知道,它还是以色列的国鸟。
但是我从小,不,是所有厂院的孩子从小都对这种鸟的恶心长相十分厌恶,只要看见它落在那,我们都绕着走,这种鸟特别的不讲卫生,从来不打扫自己的巢穴,各种食物残渣、粪便长年累积,它身上的味道就可想而知了。
这么大的一只,恶心指数无疑就翻倍上涨,我只看了一眼,心中就又怕又恶心,麻痹,刚才罗盘不是没反应吗?怎么突然间就来了这么个东西?
我看那臭姑鸪一脸的邪恶,不敢抬头再和它对视,我怕它会以为我想进攻,其实我哪有那个胆子,我只想赶紧钻进刚才爬上来的天窗,我捂着额头瞅了它一样,卧槽,肉眼果然看不到,看来这果然是个妖精。
我丝毫不敢动弹,不知道该怎么引开它的注意力,好赶紧逃走,就在我颤颤巍巍,不知所措之际。
突然一个铁棍迎战北风呼呼地就飞过来了,原来是老赵已经上来了,大概是看见天窗被我推开,推算我在上面就也翻了上来。
他之前就跟我说过,厂里有个臭姑鸪的妖精,我一时被陈雨花和孙德柱他们的事给搅乱了,哪里还记得起来,此刻看见早已吓得体如筛糠,虽然脑子还想着逃跑,但在那臭姑鸪的眼神注视下,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着我,压得我透不过气来。
好在老赵这根铁棍在关键时刻飞了过来,那臭姑鸪立马就发现了,扑啦的翅膀扇得幅度更大了,居然把那根铁棍活活给扇开了,那铁棍照着我的面门就飞了过来,一砸之下我眼前一黑,直冒金星,还抠着瓦片的手上差点就是一松。
这要是松了手,这三层楼虽然听起来不高,但由于是车间,一层就有4、5米,其实加起来差不多有普通民宅6、7层的高度,我要是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废。
我虽然被砸,但是还好最近挨得打多,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这疼痛勉强还能忍,双手仍死死的抠着砖缝,尽量稳住身形,等机会再跑。
那巨大的臭姑鸪身上附着一层白花花的蚜虫,密密麻麻,在它翅膀的不断挥动之下,好多居然也掉了下来,一时间我全身上下都是蚜虫,虽然它们不会咬人,但是数量之多不由得我不紧张。
老赵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随手又捡起几个瓦片飞了过来,这次过来的东西多,那臭姑鸪一时扇不开,身上居然挨了几下,打的它身体稍微一顿。
我看机会终于来了,赶紧把双腿蜷起来,准备随时跳进天窗。
谁知道那臭姑鸪似乎知道我想跑,一张嘴,一声凄厉的叫声横穿夜空,无数的蝙蝠被他的叫声从屋檐下惊起,场面无比恐怖。
臭姑鸪恶狠狠地看着我,任凭老赵的瓦片飞打在它身上,我看它随时要朝我发起进攻,好在我脚下已经站稳了,便赶紧从口袋里抽出了铜钱剑,艹你大爷的,老子大不了和你同归于尽。
就在这时,老赵瞅准了时机,一块瓦片不偏不倚打在了臭姑鸪那血红的眼睛上,虽然还不至于把它打瞎,但是这么一下也足以让它大吃一惊,它的一双大翅膀拖动着肥大的身体,似乎疼得厉害,身体东倒西歪。
我一看机会来了,赶紧往前一扑,抱着站着的老赵就从天窗方向跑了过去,正打算往下跳,找地方躲起来。
回头一看,那臭姑鸪又是一声尖叫,发现我们要跑,噼里啪啦地就飞了过来,但是他离我们已经7、8步之远,这点距离足以让我和老赵逃生了。
这时我才瞥见,臭姑鸪那肥胖的身体后居然隐隐约约趴着一个人,刚才我都是从下往上看,看不见他,现在大家都是平视,自然一目了然。
果然从臭姑鸪的脖子后面探出了一个脑袋,一脸的青色,也是狠狠地盯着我,这张脸再熟悉不过了,不是鬼差老六又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