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和老赵分明听见这楼里有女人尖叫,上来后也在楼道听见了笑声,而且就在刚才我们也是听见笑声才找到孙德柱和陈雨花的。
我就问:“你们刚才没听见女人笑吗?”
陈雨花说:“我刚才确实笑了,但是外面肯定听不见,楼道应该能听见。”
老赵一听就说:“可能我们在楼道里听到的是她的笑声,但是一开始那声尖叫肯定不会是她。”
我点点头,这种可能性应该是最大的,我赶紧拿出罗盘看了看,还是没有半点反应,难道真的是被磁铁给干扰的?
算了,这个时候罗盘肯定不管用了,我揣起来对陈雨花和孙德柱说:“这样吧,先送你们回去,大晚上的不安全,别回头让人把你们当贼给扭送到公安局去。”
孙德柱说:“那好吧,不过我说,你们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刚才差点把我吓死,这搞不好会影响我今后的性生活的。”
我没好气地说:“你别扯没用的,要点脸行不?”
孙德柱看我生气,就不再说话,我对老赵说:“你送送他们,我四下看看。”
然后我冲他使了个眼色接着说:“我看看有没有贼,等会下去找你。”
老赵点点头,三个人就走了。
我从口袋里抄出我的铜钱剑,把车间剩下的地方又转了一遍,确实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那刚才的女人叫声到底是从哪来的?
这时候大概是起风了,那破掉玻璃的窗户嗖嗖地往里灌风,整个楼道里呜呜作响,突然我听见头顶上“啪”地一声,虽然很细微,但是我注意力格外集中,还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我抬头一看,在房顶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居然有一个天窗,玻璃也似乎碎了一个角,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满脸是血,在外面死死地瞪着我。
我见它盯着我,就要把我的铜钱剑甩上去,但是就在一瞬间,我突然发现那似乎不是个活物,它的眼神呆若木鸡,没有一丝眼神的感。
那天窗离我至少有两三米的距离,没有梯子我根本就上不去,那东西一动不动,隔着一层玻璃我根本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我四下看了看,如果我站在大铁房子上,应该可以勉强碰到天窗,如果用跳的话上去不会是难事。
我就从铁房子上爬上去,这个上面也是有很多的死老鼠、斑鸠和鹧鸪,恶心极了,现在离天窗很近了,我已经能看出那个死物的轮廓,好像是只猫,再一看又像只猫头鹰,脸上血太多,都凝固了,很难看清原来的样子。
我从铁房子顶子上捡了点大颗粒的老鼠药,甩了上去,想确定它是不是死物,一打之下,它并没有反应,我就往前一跳,双手抓住了天窗,一个引体向上就翻了上去。
这三层厂房我小时候都来过,但是这楼顶我却是第一次上来,我想既然鬼差老六接管了这片,应该迟早会现身吧,但一想外公之前告诉我的话,我又觉得也许他会躲着不出来,而且这种可能性明显更大。
我上到房顶后,发现这里有一个很大的斜坡,从楼下根本看不见,楼顶上到处都是瓦片,好在瓦片都是完整的,防水效果应该还在,刚才那个东西果然是一只死猫,体型硕大,这车间里的大老鼠比比皆是,看来也便宜了这些猫。
我仔细一看,这猫满脸是血,看样子像是被什么人一下子砸向了玻璃,脸都是玻璃刺伤的,猫是一种十分灵敏的动物,就算从这个房顶上掉下去估计也能平安落地,但是怎么会被摔死呢?那这个摔它的人会有多大的力量?
我四下看了看,房顶上除了瓦片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些臭姑鸪之类鸟类的羽毛,那猫的身子都被食腐的鸟类啄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一个骨架和头在那里,我往房顶外走了走,想看看屋檐下有没有什么东西,突然飞出好几只蝙蝠,吓了我一跳,我脚下一滑,差点就从房顶上滑下去。
我赶紧用手紧紧地抠着瓦片,努力平衡身体,我可不是猫,这要是掉下去百分百就死定了。
好在努力了半天,总算慢慢地爬了回来,看样子绝不能在房顶上呆了,真是吓死人了,刚要转身从天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