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2 / 2)

“少商少商。”万萋萋拉着挚友的手,满脸兴奋殷切,“你和我们一道去吧!如今是越往南边越暖和,你就当是游山玩水好了……”

程少宫在旁吐槽:“现在这时候,山覆雪,水结冰,游玩什么山水啊。”

“你闭嘴,敢拆我的台,当心我把你当年换齿时哭哭啼啼的样子说出去!”万萋萋威胁完,又对少商道,“你家那位凌大人成日跟吃人老虎似的,看你看的那么紧,以后你嫁人了,更不能随意出门了!”

“萋萋。”程颂含笑轻斥,“别胡说八道,当心嫋嫋告诉凌子晟,回头有你好看的。”

“不要紧的。”少商摆摆手,一脸淡定,“萋萋阿姊又没说错。真比起来,廷尉府的狱卒全加起来都没他有排面。那么,阿母……?”她询问的去看萧夫人。

萧夫人略一思忖,拍板道:“也行。既然少商去了,少宫,你也去。”

程少宫傻眼,哀嚎道:“阿母,我不爱出门!我想待在家中!”

“少废话,若不是你长兄近日受了风寒,卧床养病,你以为轮得到你!”萧夫人道。

“三兄,去吧去吧。路上吸取一下天地灵气,说不出你的卜乩更准了呢。”少商笑嘻嘻的去扯胞兄袖子。

程少宫没好气道:“这里是天子脚下,天下还有哪一处灵气有这里旺?”话虽这么说,在萧夫人强力镇压下,他还是乖乖答应了。

四人临行前,萧夫人开始例行吩咐。

两个儿子不用多说了,多年的训诫也不是白饶的,只是两个女孩有些棘手,一个好事热血爱凑热闹,一个桀骜凌厉不肯受气,两人凑到一起能把天捅穿了。。

萧夫人郑重的对万萋萋道:“一路上老实赶路,不许路见不平,不许节外生枝,更不许看见沿途城乡热闹而贪玩。”

万萋萋满口答应。程颂在旁起哄:“你答应的倒爽快,我怕你一件也做不到!”

萧夫人道:“无妨。萋萋,你听好了。你若不肯好好走官道,我就责打子孚,你若是负伤生病,我还是责打子孚,你若是惹了事闯了祸,我依旧责打子孚……你记住了?”

程颂:……

万萋萋:……

萧夫人转向自家女儿,少商笑的没心没肺:“难道阿母也要责打凌大人?”

萧夫人道:“自然不会。不过你若没有老实行路,或是惹是生非,我会统统告诉子晟,由他来收拾你。你若敢乱来,我倒要看看你下半辈子还能不能再出门。”

少商:……

第114章

自打在乡野土屋中醒来,少商一直饱受管束,差别只是普通管束严加管束以及盘丝大仙管束,皇后和三叔母对她只是普通管束,只要不出大事就成;萧夫人是严加管束,不但不能出事,也不许出口并出手;至于凌不疑……那也不必说了。

这回难得没有长辈在身边,少商弃车骑马,顶着初晨的清冽寒意,意兴盎然的吹起了短笛,曲调活泼灵动,快慰畅意。吹笛需要气息平稳有力,然而马背颠簸,吹出来的笛声便一时高入云霄一时一脚踏空,听的周围人十分难受,可是吹奏者本人却是开心的不得了,一路迎风招展,欢天喜地。

程少宫恹恹的缩在马车中,被这灵魂笛声摧残的脸色发青。

连万萋萋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骑马到少商身旁:“不就是出来一趟么,你就这么开怀啊。”

少商放下短笛,可爱俏皮的鼻尖冻的有些发红:“没人管束着出门,多么难得啊!”

“有什么难得的,只要带足了侍卫家丁,我爱上哪儿就上哪儿。阿父老说嫁了人的女子最可怜,看看我大母就知道,叫我在娘家多高兴高兴。”万萋萋毫无同理心。

“那萋萋阿姊索性别嫁了。”

“可是阿父又说,嫁不出去的女子更可怜。”

少商一阵无语,叹道:“万伯父真是好人,萋萋阿姊,我要是投胎做了你家第十四个女儿就好了。你看看我,以前就不用说了,阿母八百年发这一回慈悲心肠让我出门游玩……”

程少宫趴着车窗,闲闲道:“你真以为这回让你出门,是阿母大发慈悲啊。”

少商疑惑:“难道不是?”

“你答应骑马不吹笛我就告诉你。”

少商岂是会受威胁之人,飞起一脚踹在车壁上,马车随即晃动两下,程少宫犹如娇花般的惊呼起来,然后少商转头就去问次兄程颂。程颂正在车队最前方与府兵领头说话,被万萋萋一个飞哨叫了回来,得知缘由后十分爽快的解答起来,于是三人一同缩进车队末尾的一辆空马车中。

“为了免去些许麻烦。”程颂道。

少商一脸懵懂。

程颂不知从何讲起,斟酌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奇货可居’这个典故。”

“次兄也来考我学问!”少商有些悲愤,“我知道这个典故,但别问我出自那本书行吗,读书不多难道就该天打雷劈啊!”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程颂连忙摆手,“阿母的意思是说,因为你的缘故,我家如今也有些奇货可居了。”

“怎么说?”万萋萋也是一头雾水。

“小妹,你如今多久见一回陛下?”

“差不多隔日就能见到吧。”

“那你多久能与陛下说上话?”

“只要见上了就会说话啊。”

少商觉得莫名其妙,“可那又如何?陛下贴身的岑安知,以前陪伴娘娘的骆家阿姊,都时常能见到陛下啊?”

程颂挠头道:“岑内官就不说了,便是虞侯也不敢小看他。不过那位骆娘子嘛,阿娘查过了,其实她并不经常面圣,就算见到了陛下,也与寻常宫婢无异,不经陛下问询不得开口。”

这是宫廷的规矩,上位者没开口底下人都不能先说话。少商赶紧道:“我从来没有随意发言!”除了皇老伯训话时自己的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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