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1 / 2)

娇娇(重生) 纪开怀 2456 字 1个月前

他原本要送的礼物?瑟瑟犹豫了下,明知道最好不要问,到底控制不住好奇心,问道:“是什么?”

他淡淡道:“我让他们给你准备了价值十万贯的嫁妆。”

瑟瑟咽了口口水,一时间,可耻地动摇了:他也太大手笔了!十万贯,便是整个燕家,家产也不到这一半的一半。便是宫中嫁公主,也未必有这么大的手笔。

有了这十万贯,她还要嫁人做什么?不对,她拿了他的十万贯,拿人手短,只怕只得乖乖地嫁给他了。十万贯虽好,也得她有命享才行。

想到两人之间的生死大仇,瑟瑟终于清醒过来,忍痛道:“我还是选我喜欢的夫婿。”

他看着她:“瑟瑟确定?”

瑟瑟再次肯定:“就选这个!”

他给过她机会了,既然如此,就怪不得他了。萧思睿微微而笑,眼底却一片暗色:“好。我既答应了你,自然会如你所愿。”

瑟瑟意外:他居然真的答应了?

她抬头想看他的表情,却不防他抬起手来,粗糙的指腹落到她的面上,轻轻抚过她娇嫩柔滑的脸颊,最后落到她线条完美的下颌,蓦地抬起,俯身向下。

瑟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他低头,薄唇在她额头轻轻碰了碰,温柔异常。

仿佛涟漪轻漾,柔软濡湿的感觉从额头传来,瑟瑟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白生生的脸儿不受控制地慢慢泛出红晕来。

迷迷糊糊中听到他轻声问:“你说不习惯,是不习惯我这样对你吗?”

她怔怔地看着他,他依旧是那副平静淡漠的表情,似乎别无邪念,连眼神都没有起一丝涟漪,只是这样单纯地想要知道答案。

她面上的热意渐渐褪去,恍惚道:“你……”

他道:“瑟瑟想要一个自己喜欢的夫婿,又说原是喜欢我的,现在只差能把我当成夫婿便成。你既过不了心理那关,那我便多多亲近你,习惯成自然不就好了?”

还能这么扯?瑟瑟被这无耻的言论惊呆了。

见她一副呆呆的模样,他的唇又轻轻落到了她卷翘的眼睫上:“这样,习惯些了吗?”鼻尖上,“这样呢?”脸颊上,最后落到了她唇边那个甜蜜的梨涡上。

连绵的轻吻如细雨,如飞花,湿漉漉的,却又格外柔软。

瑟瑟的脑中一片空白,身子又热又软,完全无法招架,不由暗恨自己不争气。情急之下,她想要将头别开,却被他紧紧掐着下巴,根本无法躲开他如雨点般落下的吻。

他的目光锁住了她红润的唇,眼神渐深,缓缓靠近。

瑟瑟的心跳已完全失序,浑身血液奔行,脑中嗡嗡,完全无法反应。

正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藏弓小心翼翼地禀告声:“大人,问出来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萧思睿的唇停留在离她香唇一指的距离,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面上,粗重而急促。瑟瑟终于反应过来,猛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他温热的唇擦过她的手背,忽地张口,一口咬住了她手背的肌肤。

锋利的牙齿不轻不重地叩着她,有些痛,有些痒,还有些奇怪的感觉。她的心头如被羽毛挠了一下,“啊呀”一声,恼道:“你做什么?”却因为捂着嘴,声音瓮声瓮气的,毫无气势。

他定定地看了她许久,放开了她的手。瑟瑟一手捂着嘴,另一只手捂着刚刚被他咬过的手背,犹有余悸:刚刚差一点就……最糟的是,他明明做的是很放肆的事,她竟完全没有反抗的意识!

外面,藏弓还在等着他的吩咐。

萧思睿吐出一口气,对外面的藏弓道:“我一会儿就来。”藏弓的脚步声很快远去。

萧思睿再次看向被他拥在怀中的佳人,伸手碰了碰她滚烫的面颊,眼中带上了欣赏与笑意:“比涂了胭脂还好看。”

瑟瑟只觉自己整个人都快燃烧起来了,用力一推,挣不脱他的怀抱,恼羞成怒道:“你混蛋!”气不过地一脚踩向他的皂靴。

他闷哼一声,微微皱了皱眉,知她气极,倒也没反抗,任她碾着他的脚出气。等她气头过去,温言而道:“审讯有结果了,我们去看看?”

瑟瑟终于想起过来这边的正事,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都怪他,都快把她气糊涂了。

他极自然地拉起她的手道,“跟我来。”

瑟瑟身不由己,被他拉着往前走,几次想挣脱,他却索性手指探了过来,与她十指相扣。她急了,不由抗议道:“被人看到了!”

他道:“这里没旁人。”

瑟瑟这才发现,除了刚开始见到的藏弓外,偌大的殿宇中,竟没有碰到一个服侍的。

她想了想,很快明白过来,萧思睿这人,向来脾性古怪,不喜让旁人近身,服侍他的人也都是在他身边惯熟的。这次他来屏山苑,自然也不会用这里原有的宫人。

可没旁人就可以一直拉着她不放了,还是这样亲密得过分的姿势?她又不是三岁的孩子,走路还要人带!

萧思睿却忽然放开了她:“到了。”

他带着她到了东次间。

瑟瑟一走进去,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气,正要看过去,眼前忽然一暗,却是萧思睿的手挡住了她的视线。随即他冷冷的声音响起:“收拾干净。”

他的手干燥而温暖,不轻不重地覆在她眼上。她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水冲洗的声音,还有哐啷的铁链声。好一会儿,血腥气淡去,他的手才移开。

归箭和藏弓都在。

屋子只点了一支灯,幽暗的光线下,湿漉漉的石砖地上一动不动地仰躺着一个小内侍,手上脚上都带着镣铐。

瑟瑟一眼看去,便见小内侍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面如死灰,遍体鳞伤,身上的血迹兀自未干。这还是他吩咐了“收拾干净”后的情状,可见先前受到过怎样的拷打。

她很少见到这样血淋淋的情景,不由“啊呀”一声,退了一步,心头扑通乱跳。

萧思睿的手抬起一半,想要将她护入怀中,又强行控制自己放下,低声问她:“害怕的话,我让他们移座屏风过来?”

瑟瑟摇了摇头:“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