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2)

娇娇(重生) 纪开怀 2561 字 1个月前

陈萦身后的狗腿子气势顿壮,齐霞娘第一个嚷道:“我就说她是骗人的,真要被人推了,怎么会连推她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其余人纷纷应和。

瑟瑟死死拉住暴躁的燕晴晴,等她们七嘴八舌地告一段落,才慢吞吞地道:“我虽然没看到人,但被推下水时,从那人身上扯下了一样东西。”

对面的声音骤然静止,陈萦心里蓦地起了不好的预感,开口问道:“什么东西?”

瑟瑟偏头嗤了一声:“你们都觉得我是骗人的,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齐霞娘大声嚷道:“只怕你根本就拿不出,在这里糊弄人吧。”

瑟瑟正眼都不扫她一眼,回头对藏弓和归箭道:“两位小哥,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两位是否愿意留下为我做个见证?”

这件事,她早在心中捋了一遍,有荷包在手,拿捏陈萦并不难,唯一不妙的就是事情的走向与前世不同,容易叫萧思睿产生怀疑。

好在,因为萧思睿将她二次抛入水中,又救回住处的行为,事情的发展已经与前世有了不同,她只需引导萧思睿往这方面想,让一切看起来合情合理,便能最大限度地降低他的疑心。

留下藏弓和归箭,就是为了见证这个过程的合理性。毕竟,她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堂姐再遭到前世的不幸,便是这么做有被识破的风险,这点风险她也必须要冒。

当然,除了这个,他们俩留下,还有别的好处。

藏弓和归箭对视一眼,还没来得及回答,齐霞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没人可找了?居然找了两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来的下人做见证。”

瑟瑟一副好脾气的样子:“这两位小哥的主人就住在附近,是我的救命恩人,”

齐霞娘嗤笑:“住在附近的,不就是山野村夫吗?”

藏弓和归箭:“……”本来不想管闲事的,可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刺耳?辱及主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藏弓也不理会齐霞娘,着陈萦的方向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道:“鄙主人住在葛岭抱朴草堂。”

陈萦一愣,神色骤变。别人不知道,她身为淮安王府的人却是知道的,抱朴草堂是安国公、殿前都指挥萧思睿的隐居之所。

萧思睿年纪虽轻,却出身萧后族中,与萧后关系匪浅,几次北伐立功,更是深受当今天成帝的信重,权势赫赫。淮安郡王府的名头能唬住别人,在这些掌有实权的天子重臣跟前,根本不值一提。

燕家这个小贱人的运气这么好,随随便便就被那位救了?以那位严苛的性子,若要插手此事,麻烦就大了。

齐霞娘没有发现陈萦神色的不对,不以为意地道:“抱朴草堂又是什么了不得的地方,也值得你们提?不就是个草房子,住在里面的人……”

“住口!”陈萦见她越说越不像话,厉声喝止了她。

齐霞娘愕然:“县主,你怎么……”

陈萦心烦意乱,说话便不客气起来:“我什么我?你不会说话便不要说了。”

齐霞娘一噎,却是敢怒不敢言。

归箭性子暴躁,软中带硬地道:“按理说我们是下人,的确无资格做这个见证,也就做个传话的,回头将所有的事宜禀告主人就是。”

陈萦蹙眉,忍气吞声地赔礼道:“霞娘无礼,两位莫怪。这点小事就无需惊动贵主人了吧。”

瑟瑟在一旁趁机慢悠悠地道:“县主的意思,是赞同两位小哥有资格留下做个见证?”

陈萦勉强道:“自然。”

瑟瑟再次询问藏弓和归箭两人。藏弓和归箭又对视一眼,这一次没再迟疑,应了下来。

瑟瑟道:“那我将东西拿出来了?”

陈萦差点咬碎银牙:“你只管拿。”燕家的这位二娘子说话好生奸滑,明明是她刚刚不肯拿,说得好像是自己不许她拿一样。

瑟瑟这才笑眯眯地从怀中取出那个大红荷包道:“就是这个荷包,不知是否有人认得出是谁的?”

第8章 栽赃

对面众女中好几个人脸色都变了,齐霞娘更是下意识地看向陈萦。

陈萦面沉如水,死死盯着荷包没有开口。她最担心的事发生了,她推人之后心慌意乱,等到发现荷包不见,怎么都想不起在哪里弄丢的,没想到竟然落到了燕瑟瑟手中。

一时四周鸦雀无声,无人开口。

瑟瑟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叹了口气道:“看来没人认得出了。不如我们打开看看,说不定里面有证明主人身份的东西。”说着,作势要当众打开荷包。

“且慢。”陈萦终于忍不住开了口,眼中闪过焦躁。

瑟瑟的动作停住,一脸诧异地看向陈萦。

陈萦见她没有坚持打开荷包,心下略松,开口道:“不用看了。”

瑟瑟好奇:“为何,难道县主知道荷包的主人?”

陈萦的目光和她相触,清清楚楚地看清了她目中的讥讽,哪有什么不明白的?先前燕瑟瑟说不知道是谁推她下水的,陈萦还以为她是怕了自己,没想到倒是小看她了,在这儿等着呢。

陈萦心下暗恨,不得不丢卒保车:“这是霞娘的荷包。”

齐霞娘一愣,不敢置信地看向陈萦,却对上陈萦警告的眼神,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瑟瑟撇了撇嘴,对陈萦的无耻程度又有了新的认识。

不过她早有预料,倒也不急。陈萦有恃无恐,还不是仗着这些狗腿子捧着她指鹿为马吗?先剪了她的羽翼,看以后她那些狗腿子还敢不敢为她上蹿下跳。等陈萦成了光杆司令,便有趣了。

陈萦不知瑟瑟心中计较,使了个眼色,她的庶妹陈秋会意,附和道:“没错,这的确是霞娘的荷包,今儿早晨我还夸过她荷包好看呢。”转向齐霞娘,痛心疾首地道,“霞娘,没想到你竟会做出这种事来。”

齐霞娘哆嗦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的父亲是淮安郡王府的长史,她自幼便是陈萦的跟班、陪读,早就习惯了以陈萦为天,压根儿兴不起反抗的念头。

瑟瑟心里啧了一声,看齐霞娘先前跳得起劲,还以为她有多厉害呢,没想到这么不中用。陈萦栽赃给她,她居然一声都不敢吭,实在太让人失望了。

燕晴晴左右看看几人,总觉得哪里不对:“齐霞娘,当真是你?”她向来只爱舞刀弄枪,从不留心他人的衣服佩饰,这会儿不免抓瞎,完全想不起荷包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