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海之中，杨鹤一脸得逞的表情，道：“你能到瞒到现在，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杨熙能感觉到，杨鹤每次控制身体之后气息都会更上一层，反之自己更加弱小。身体里有这么一个定时炸弹，他又怎么能毫无负担地与心爱的人在一起？

“你到底想怎么样？”

“哈哈。”杨鹤占了上风，并不急得谈条件，他喜欢看杨熙跳脚的样子，英俊的脸上邪气十足，“林可卿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你说如果我睡了她，会不会被发现。”

杨熙听到这种羞辱人的话，不仅不气恼，还镇定了下来，他知道杨鹤是想要激怒自己，然后趁虚而入。

深吸了几口气，他脱了衣服躺到简易的单人床上，拉上被子熄了灯。闭着眼睛放空思维把从林可卿处借来的捆仙索打了个死结，直到扯不动为止，才睁开了眼睛。

杨鹤气急败坏，形式逆转。

杨熙不紧不慢地道：“我忍着你，是不想让林可卿觉得我是怪物。与其被你威胁，还不如早死早超生，我会好好看看你怎么被她杀死。”

他看着黑漆漆的房间，想象着林可卿发现真相失望的表情，心痛难当，眼角不知不觉划下了一行眼泪。

这大概就是有缘无份吧。

如果四年前他不是那么懦弱，选择理解，跟她共同进退，他们早就幸福了。

再或者，这四年任何一个时间里，他能鼓起勇气走到她身边，为她遮风挡雨，他们也会幸福。

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

是他自私，明知道杨鹤是那么危险的存在，还是贪图了那一夜烟花的美丽，也许这就是他们的爱情，瞬间美丽，转瞬即冷。

他无法想象，如果杨鹤知道林可卿就是萧婉柔，用自己的手像杀朱娜一样杀了林可卿，他该怎么办？

黑暗之中，他摩擦着自己的手，为了精准地号脉和针灸，他的手保养得比女孩子还要精致细腻。现在他却在考虑如果没有了手，他还能做什么？

不，也许没那么糟，他可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林可卿，她或者会有办法，就算没有，至少能防着杨鹤。

林可卿现在很难过吧，很多人把朱娜的死归咎于她，作为男朋友，他应该陪着她的。

他却只能躲在被子里。

顿感绝望。

杨鹤感觉到了杨熙的变化。

爱情是个让人冲动的好东西，如果杨鹤不爱了，或者不想活了，他还有什么机会。

“杨熙，你别闹了。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主动找林可卿的麻烦。”

杨熙没有吭声，控制自己的情绪，隔离杨鹤的探测。

“好好，你帮我找到萧婉柔，我就立刻离开你的身体，从此各走各路。”

“你到底是什么人？”杨熙问道。

如果说他的身体真是因为一半的元胎果产生了双魂，那么杨鹤应该和自己的经历差不多啊。可是今天他能避开异能者甚至是修真者，在电视台来去自如，还在林可卿面前全身而退，分明并不是普通人。

他想到了小说里的夺舍，也许之前杨鹤说的都是鬼话，说不定是小青山的脏东西。

杨鹤大概能猜到他的想法，笑了起来，道：“末日前我是你的暗面人格。末日后，我获得了暗系的能量，觉醒了一些记忆。”

杨鹤消化着他的话，道：“真的只要得到萧婉柔的身体，你就离开？”

“当然！”杨鹤一听有转机立刻做保证。

杨熙故作不解道：“可是萧婉柔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诈死，应该不是普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