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能吃能睡,完全没有心事啊……
“他睡了吗?”杰克收拾卫生到一半忍不住跑过来看儿子,蹲在床头轻轻抚摸圆滚滚的白鸡,父爱泛滥的都要把自己淹死了,“怎么能这么可爱呢,刚出生就会打人!”
“喂你这是在夸他吗?”乔东亮完全不理解他的逻辑。杰克陶醉道:“果然强强联合才是王道,你看我们儿子武力值多强,刚孵出来就会砸亲爹的脚,以后一定比我们都厉害!”
起来他是挺奇葩的,拳头大个人居然把大梵天搞了个天翻地覆,乔东亮暗自咂舌——知道的是老子生了一只白鸡,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养了一窝哈士奇呢!找了块毛巾把儿子的肚皮盖起来,不解地问杰克:“你明明孵化期还有三四天才到期,为什么他提前就出来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他什么都比正常人快半拍,提前孵化也不稀奇啦,你看他能把整艘船砸的乱七八糟,像是身体有问题的样子吗?”杰克自豪的不得了,撅着嘴去亲鸡,又怕把他吵醒,只虚着啵了一下,:“这货果然是个急性子,好,甚合我意!”
“行了别陶醉了,块干活去,别等客人来了吓着人家。”乔东亮还惦记着偶像的到来,半拖半抱将杰克弄出卧室,自己开着清洁车在上层打扫战场,让他到底舱去收拾育儿室。杰克拗不过老婆的命令,一步三回头地下去干活了。
卧室里,白鸡睡了一会,像是梦到了什么,不舒服地在枕头上翻了个身,爪子两下踢开毛巾,醒了过来。
“啾啾?”白鸡四下张望,发现“胡黄”不见了,顿时恐慌起来,拖着毛巾把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咬着毛巾角瑟瑟发抖。
砸吧了两下嘴,他好像觉得味道不对,扔下毛巾,又抓住了枕头一角,嗅了嗅,嫌弃地丢开,六神无主地团团转。
“昂~”忽然发现了乔东亮换下来的衬衣,他欢呼着扑过去,打了个滚用衬衣袖子把自己裹了起来,扭动了两下,仍然觉得不对,叉把着细腿坐了一会,呜呜呜地哭了起来:“胡黄……”
大梵天大不大,也不,等乔东亮打扫完卫生,帮杰克把育儿室大致收拾了一下,已经是半个时以后了。
“饿不饿?先洗澡还是先吃东西?”杰克问老婆。乔东亮道:“不太饿,不如把汤炖上再洗澡吧,洗完澡正好吃饭。”
杰克头,想起儿子又有不放心:“先回去看看儿子,不知道他睡醒了没。”
“应该没有吧?资料新生儿每天都要保持十时以上睡眠,他刚吃饱,怎么着也得睡上一两个时才能醒吧?”
不过归,以他家白鸡神奇的揍性发生什么例外也不是不可能,于是他们还是决定先回卧室去看儿子。
“人呢?”杰克一看满地的衣服就傻眼了,卧室里跟飓风过境一样,凡是乔东亮用过的东西都被拖了出来,他的衬衣,他的内裤,他的马克杯,连他擦过鼻涕的纸都被抻平了摊在枕头上。
“卧槽这货就不能省心吗?”乔东亮才收拾完一个灾难现场就面对着另一个灾难现场,都要抓狂了,将东西大致归置了一遍,发现没有儿子的踪影,着急道,“他又上哪儿了?”
杰克第一次感觉大梵天号太大了,实在不适合鸡生存,着急忙慌地跑到总控室,把过去半时的监控记录调出来搜了一遍,汗毛都炸起来了:“他在垃圾处理站!亮亮快!关了处理站的电源,儿子要被压扁了!”
大梵天号尾部有一个垃圾处理站,平时整艘船的垃圾都会被运送到那里,经过强力压缩压成密度极高的圆饼存放。往常他们垃圾比较少,一两个月才处理一次,今天被白鸡搞的一地狼藉,垃圾数量到达临界值,处理站就自动开启了。
而此时此刻,他们疯狂的白鸡就坐在垃圾传送履带上,正欢天喜地地玩垃圾呢。
乔东亮切断电源,跑到尾舱,顿时吓的魂都丢了——他儿子就坐在离压片机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再晚上那么两分钟恐怕就要被压成鸡排了。
“你个熊孩子搞什么飞机你!”乔东亮气炸了,拎起儿子,屈起中指狠狠在他屁股上弹了两下,“好好睡觉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白鸡被他揍哭了,抱着一块垃圾伤心啜泣:“胡黄……”
大滴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把乔东亮的心都砸软了,只能先把他手里的垃圾掏出来。谁知臭子翅膀很有力,把垃圾抱的死死的,他费了半天劲才扒出来,一看,原来是一片碎裂的蛋壳,上面还糊着环保玻璃胶。
“你就这么念旧啊?蛋壳还留着作纪念?”乔东亮森森无语,要丢,鸡立刻大哭起来:“呜呜呜……啾啾……胡黄……昂~”
得是有多激动才把自己会的话都用上了啊?乔东亮没办法,把蛋壳又还给他,鸡感激地蹭手:“啾啾~”
才洗完澡就在垃圾堆里拱的跟泥猪似的,乔东亮无奈只好带着儿子一起洗澡,洗完又给他吃东西。等轮到俩个爹吃饭的时候,东西已经窝在他爸的头上睡的口水冒泡了(蝠虹龙带崽的方式就是把儿子在头上),怀里还抱着他的蛋壳。
“你他是不是有恋物癖?因为孵化期接触玻璃胶时间太长,就开始依恋玻璃胶的味道了?”乔东亮忧愁地看着杰克的脑袋。杰克脸色有凝重,半天叹气:“看,用玻璃胶也是有坏处的,当初还不如直接用透明胶呢。”
“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