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面还坐了几个和他关系还算可以的富家子弟，本想着谁能让他脸色这么难看，在看到是司飞羽的时候顿时了然，谁也不敢触他霉头。

司家两兄弟不和已经不是什么大新闻了，基本上混他们这圈儿的都清楚。

司飞羽没看见司飞颂，事实上看见了他也不会理会。对他而言，这个大哥基本上是来搞笑的，连做他敌人的资格都没有。可笑他所谓的大哥连这点都看不清楚，总是上赶着让他打脸。

三人坐下来点了些菜，期间司飞羽似乎想说点什么，奈何某人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他只能闭上嘴，心里琢磨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慕蔷薇很安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忆的关系，她没有之前的从容淡定，看起来有些不安，但是她又在努力掩藏，导致看起来怪怪的。这和以往不管在什么场合都能像是掌握主动权的主人的她有着很大的不同。

司飞羽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他看向对面的陆奕扬，后者没说话，但是神色和他差不多。

两人都是人精，即便是情敌，有些话不说出来也还是很有默契的明白对方的意思。如此一来，倒显得慕蔷薇有些多余了。

这顿饭吃得很快，慕蔷薇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就对陆奕扬道，“我不太舒服，我们可以走了吗？”

她看都没看司飞羽。

她不认识他，却直觉这个男人很危险。他的笑容下面隐藏着的东西让她心惊，她不想面对。

陆奕扬自然是如她的愿。

这回司飞羽没有再纠缠。他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摸摸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远处的司飞颂也吃完了，他本来想走，但是要走的话势必要经过司飞羽那边。他讨厌他，也没由来的畏惧他，是以很多时候他都不愿意和这个所谓的弟弟打交道。

“司大少，不是我说，你这个弟弟也太可怕了点。”正当司飞颂想着要不要直接无视他走人时，旁边一个狐朋狗友感慨道，“我听我家人说，他底下的公司又扩张了不少，而且前段时间接了个大项目，据说最起码是这个收入。”

那人比划了个姿势。

十亿。

这话刺激得司飞颂差点当场变脸。

自己当初可是下了苦功夫，而且也拉下了脸，不只是请他吃饭，在家里还要给他好脸色，可当时他是怎么说来着？说自己没钱，要是帮忙的话手底下的员工都要失业。总之，他是半百推脱。

结果呢？

他不声不响的赚了一大笔钱，自己却是连老头儿的棺材本都砸上了才勉强支付了那违约金。

两相对比之下，司飞颂简直是恨不得上前剥了司飞羽的皮。

明明自己的起点比他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凭什么就他一个人闷声赚大钱，自己却在这边赔得差点连裤子都搭上？要不是这些日子他多了点收入，此刻他连这家餐厅的饭菜都吃不起。

越是对比越是觉得自己悲惨的司飞颂不乐意了，带着自己的人站起来，示威般朝司飞羽走过去，假装不经意的看见他，打着招呼，“哟，这不是飞羽么？刚才我远远看见了，还以为不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