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庭安李妤云(上)(1 / 2)

太子打脸日常 起跃 2306 字 1个月前

——宁庭安李妤云——

李妤云在江陵马球场上头一回见到宁庭安, 便对他有了心思,宁庭安人长的好看,说话温柔, 举止儒雅,但凡是个妙龄姑娘只要有了那机会,都会对其动心。

后来太子妃成亲, 李妤云同祖母去江府吃了一回喜酒,便见到了芙蓉城沈家的大夫人,两人那般一聊,也不知道怎的,就聊到了两个孩子身上,说宁大人当年带着宁庭安去江陵时, 到过李家做客,那时宁庭安和李妤云还都是个小孩,大人忙着说话,两人就在屋外的院子里玩起了过家家,也不知道谁开的头, 大人聊完正事出来, 就听两个孩子, 一个称对方为娘子, 一个称对方为相公,惹得一堆人哄堂大笑,李家老夫人说,“这也是缘分,不如就给两孩子结个娃娃亲, 往后若是成了也是一桩美事。”宁大人自然也是乐意, 当时还立了字据, 后来宁大人一走,没过几年就发生了围城里的事,之后两家就再也没什么联系,如今李老夫人见到宁庭安,一眼就相中了,觉得这小伙子人长的精神不说,肚子里装了不少的东西,一个人有没有教养,看说话就能知道。

李老夫人问了沈家大夫人,听说宁庭安还未许亲,回去便翻箱倒柜地将当年宁大人同李家立的那字据给寻了出来,年一过完,就派人给宁家传了信,本是探探口风,谁知宁夫人一番热情相邀,李老夫人便带着李姑娘到了芙蓉城,说,正好也能出来走走。

李妤云是怀着希望而来,起初李老夫人寻到了那字据时,李妤云还道是缘分天注定。

然待到了宁家见到了宁庭安,对方客气倒是客气,却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期待和高兴,之后李妤云又不小心听了宁夫人和宁庭安的墙角,宁庭安那意思大抵就是既然有了婚书,他定会负责,只不过暂时还没有成亲的打算,先定亲,过两年再成亲。

这和李妤云想要的感情,完全不一样,想她满心满眼地跑来芙蓉城,合着人家就是因为一道婚书才搭理她。

李妤云心头对宁庭安便生了想法,恰巧唐荣又来找了她,说宁庭安给了那名册之后,李妤云心头就有了气,横竖两人有了这婚书,婚事估计八成是跑不掉了,李妤云想起宁庭安的那副态度,就觉得胸口发闷,思来想去,便也不想坐着等了。

宁庭安不想不带她出门,她自己长了腿她自己能去,连着几日李妤云都是自己乘了宁府的马车,同宁夫人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不论是给宁夫人买食材还是给自己买胭脂,李妤云都是让人记在了账上,挑完东西便说上一句,“王府的宁师爷你知道吧?就记在他账下。”

不出三日,满大街的人都知道了宁府来了个美貌姑娘,是宁庭安未过门的未婚妻,传到宁庭安的耳里,还是他身边的小厮说,“公子,姑娘前儿去摊子上赊了账,要不要都去结了?”

宁庭安愣了愣,去街头走了一趟,这才发现,李妤云出名了。

“我就说宁师爷怎的一直不操心自己的亲事,原来竟是早就有了这么俊的未婚妻,那姑娘人长的标志不说,嘴又甜,宁师爷是个有福气的。”

“宁师爷,江陵来的姑娘就是不一样,大气得很。”

“宁师爷,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宁庭安只是微笑,一句话未说。

当日宁庭安回来的较早,正赶上晚饭的点,李妤云还在屋里没出来,宁夫人便支着宁庭安去唤一声,说这几日李姑娘照顾她,忙里忙外,还亲自下厨,给她弄了不少开胃的吃食,怕是累着了,宁庭安便到了李妤云的院子。

去的时候李妤云跟前的丫鬟不在,外面的门也没关,宁庭安在外唤了两声李姑娘,李妤云从集市刚回来一身汗哒哒的,正在沐浴,哗啦啦的水声根本没听到外面的动静,等宁庭安到了里屋门槛外,李姑娘正好从浴桶里起身,勾着手去扯那架子上的衣裳,几次都没勾着,隐约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却是迟迟没有进来,当是自己的丫鬟,心头一急,便说了一句,“杵在那里干甚,还不快进来帮我一把。”

谁知进来的就是宁庭安。

李妤云的那一声尖叫声,整个宁府都听到了,事后两人坐到宁夫人跟前,李妤云的眼圈都是红的,倒也没哭,多半可能是被宁庭安给气红的。

宁庭安立在那就似个傻子,完全不知回避,还是李妤云将手里湿漉漉的帕子丢在了他脸上,宁庭安才突地转身,先是头碰在了那门板上,才知道将帕子取下来,到了门前,差点就被门槛给绊住,接着便是‘嘭’地一声,关上了外屋的门。

李妤云收拾好出来的时候,宁庭安还立在那门外。

她还没有开口,宁庭安倒是先说了一句,“这种时候,你怎如此粗心,不将门关上。”

李妤云气得语结。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饭桌上,宁夫人才开口问了声,“怎么回事。”李妤云就咬着唇瓣袖口往那眼角擦了擦,突地说道,“他偷看我沐浴。”

宁庭安惊恐地看着她,“姑娘怎可含血喷人。”李妤云眨了眨眼里挤出来的泪水,“难道你没看到吗?”

宁庭安:“.......”姑娘要这么冤枉他,他无话可说。

一顿饭尴尬地用完,宁夫人就将宁庭安叫了进去,“人都来了府上,早晚都是你的,你要是着急,你就早些给江陵李家那头下聘,早些将人接进来。”

宁庭安无奈地说,“是误会。”

宁夫人将李姑娘那话又重新问了一遍,“难道你没看见?”

宁庭安一个字都反驳不了,想他一个大男人,算计了一辈子,也清醒了一辈子,却还是头一回栽倒了一个姑娘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