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妖媚如娡 慕容狄狄 2267 字 1个月前

侍卫和女使将谢溟渊扶到了偏厅的小榻上,老祖宗满目悲怆看着床榻上已是一具白骨的人,沉痛闭目了会儿,上前给她拉上了床单,颤声道:“好生把灵笙抬出去,找个地方埋了,总得入土为安的好,埋了甚么地方,也不必向你们阁主说了。”

“是,老祖宗。”

做完这些,老祖宗才看向笼子里的巫族圣女,满是忌讳之色。

巫族邪秽,百年前因不容于世,便寻了南疆一带深林不再现世。

如今这巫族圣女不惜追寻至此,想必那圣物是极其重要的,他们手段过于邪秽诡异,防不胜防,所以才叫世人极度忌惮恐慌。

巫族圣女似是看出老祖宗眼中的杀机,不慌不忙道:“你杀了我,他也活不成。情蛊同生共死,眼下,还是解了他身上的蛇毒要紧。”

说着,巫族圣女将一包药粉递给了老祖宗。

老祖宗拿过药粉,吩咐了女使给谢溟渊吃下,此时那岺大夫匆匆赶来,与老宗祖行了礼便去看谢溟渊了。

“你是巫族圣女,想必知道解蛊的方法。”

她低笑了声:“知道啊,可是我一时解不了。”

老祖宗:“为何解不了?”

巫族圣女一脸无奈:“实话说了,这对情蛊不似一般低级的蛊虫,它们可是我巫族养了千年的圣物,是能噬血认主的。一般的方法根本行不通,我之前都试过了,要是能解,我早解了,更不会留你们一命。”

“不可能!”老祖宗怒斥了声:“这世间没有破不了的机关,也没有解不了的蛊毒,你,你一定有办法!”

巫族圣女神色微愠:“你们中原人好不讲道理,明明是你们先盗我族圣物在先,又累我与那位死了发妻的男子结了这情蛊,还将我关在这笼子里,也罢,反正我也回不去了,解了这蛊毒,你们也会杀了我,早死晚死都是死。”

说罢,一身坦荡无畏的又盘膝坐了回去,撑着双颊一副生死看淡。

老祖宗见她这般,竟是有些欣赏喜欢,她要不是异族女子,倒觉得甚是投眼缘。

“这事情确实是渊儿做得不对,可如今错已酿成,只能想办法弥补。我屠千机立身行己,绝不是背信弃义之人。你若真能解了这情蛊,于你于渊儿都好,事后我必护你安然回到巫族,如何?”

“那可不行。”巫族圣女别开了脸去,不好商量。

老祖宗眸光一沉:“那你想如何?”

巫族圣女:“三个月后的月圆之夜,便是这对雌雄虫蛊□□之时,它们为了交(尾)才会爬到皮肤底下,肉眼可及,到那时拿刀划破皮肉,将虫蛊取出即可。”

老宗祖默着没有说话,又听那巫族圣女坦言道:“可雌雄虫□□前会释放出一种香味,这种香味从浸入宿主的血肉发散出来,便是这世间最烈性的春yao。世人取一滴血制成催q香,都够快活很久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老宗祖自然是全明白了。

这确实很叫人为难,老宗祖语气柔和了些许:“这世间难能两全,我想你也不愿意将自己的性命与一个陌生人绑在一起。既然有些事情避不可避,那不如顺应天命而为之,解了情蛊后你若愿意留下,千机阁必有你容身之地,也绝不会委屈了你。”

“巫族圣女一生不可嫁人,若是坏了规矩,我回去也是一死!可我也不愿留在这里,情蛊解了后,你们便履行诺言,让我安全离开即可。”

她在巫族没什么牵挂,圣女从出生开始,便远离了亲生父母,由长老们抚养长大,与世人隔绝。

她成日与那些花草毒物打交道,若不是这一路追寻圣物离开了族中,却不知这天地浩瀚辽阔,十分有趣。

“好,我答应你!千机阁总归欠你一个人情,将来你若有任何为难之处或是请求,都可以提出来,千机阁倾尽全力,也会帮你做到。”

此时那岺大夫走了过来,轻声道了句:“老祖宗,阁主醒了。”

老祖宗听罢,暗暗舒了口气,将巫族圣女放了出来。

谢溟渊醒来便吵着要去寻灵笙,老祖宗又心疼又恨他不争气,当即便与他说了解情蛊的事情,谢溟渊这才冷静了下来。

老祖宗还是不放心,怕他再闹出什么事来,只留了那巫族圣女与他锁在了那座寝殿中。没有她的命令,不准任何人前去探望。

谢溟渊也不成想,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相比于他的消沉与烦闷,她反而从容淡定得多。像是个没事人般,习惯的独自一人,安静摆弄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你叫什么名字?”谢溟渊知道之后要发生的事情,于她生出了几分愧疚。

巫族圣女淡漠的抬眸瞧了他一眼,“你不用知道,反正你也不想知道。只要在这期间你不寻死,保我无恙,待蛊虫取出,随你死不死。”

第50章

谢溟渊默默收回了视线, 也不再说话。

对于他来说,这一生早已没有什么值得牵挂的东西,若不是连累了他人, 或许他早已随她而去。

他曾对她立下过誓言,一辈子都陪在她身边的。

不过也快了……

镖局的人被送下山后, 面临分道扬镳, 总镖头看着无问有些不舍。

“无问小兄弟若是没有去处, 不若随我一同回去,镖局里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你来的话, 我们绝计不会亏待了你去。”

无问想也未想便拒绝了,“多谢总镖头的美意,我还有好些事情需要处理, 就些别过, 后会有期。”

景蓉红眶, 千言万语却哽在喉间愣是没有说出来,心中不由万般感伤,躲到了一旁都没有好好道别。

直到无问他们走远,景蓉才策马追了很长一段路, “无问!后会有期!!”

无问没有回头, 只是挥了挥手, 示意道别不用相送。

景蓉拉过缰绳,鼻子又是一阵泛酸, 其实她也知道, 有的人注定不会是她的。

按照单父之前留下来的地址,他们在应天府找了两天,很快有了线索, 单家大伯现今住的地址离他们很近。

等找到单家大伯家时,已经是傍晚,上来开门是个五十来岁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