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钟阳带回来的关键证据就是来自于方木河安插的第四名卧底。这名卧底在欧洲和谢钟阳接头，并最终告诉谢钟阳谁掌握了刘长印留下的证据线索。目前这个人依旧在潜伏！

“这个人除了s市的蜂芒隐忍任务之外，还有其他任务需要执行。所以现在他的身份也得保密。”谢钟阳不得不道，“因为蜂芒隐忍行动的收网，这个人必须得出来见我。可他出来见我，意味着知晓他身份的人也会很多。”

候长生道：“正因为如此，我们s市警方才要和公安部做更多沟通，设法保护在欧洲的那名卧底。目前除了你们紧急案件处理小组知晓该名卧底身份之外，s市方面只有我知道他是谁，甚至暂时还没恢复工作的陈寒生也不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接下来，我们每个人都得保密。一旦该名卧底身份泄露，我们每个人都有嫌疑。”

谢钟阳道：“对卧底的事情，我们都会守口如瓶。如果候局没有其他指示，我就先回去合作方面的事宜了。”

“你去弄方案吧！”候长生点头示意，让谢钟阳先行出去。

终究还是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情总算有了一个还算完美的结局。但是一想到薛凯，候长生还是有点心痛！哎了一声后，候长生打开电脑，他要亲自为薛凯写一份说明。正如他说的，他不是为了干扰司法公正，他只是要替薛凯公正的陈述一些事实。

蜂芒隐忍行动宣告结束，马维宇和余莫凡也正是洗白。当然为了安全和保密原则，这两人也没公开得到澄清。只是在公安系统内部，他们都已经不算犯罪人员。至于慕容晴子，她的家人也都得到抚恤和奖励。

之前慕容晴子说想要和大家一起去方木河的墓碑前喝酒，现在显然她本人已经来不了了。但是，杜克施却把慕容晴子的相片带了过来。

方木河的墓碑在他老家，今天有一群人特意从外地过来看望他。

马维宇和余莫凡都带了酒，两人在墓碑前放置了酒杯，倒满之后，跟方木河碰杯了一下。这两人被方木河挑中，最终完成了方木河交代的任务。可以说他们没让方木河失望，也说明了方木河慧眼识珠。

杜克施的手上拿着慕容晴子的相片，他也跟着喝了一杯：“方警官，虽然我们从未谋面。但是从蜂芒隐忍的布局和行动来看，你确实是个高明厉害的人物。如今你也可以放心，你挑的人很优秀，他们完成了任务。只可惜晴子牺牲了，否则，我们大家会一起来看你。”

“方警官给了我一个彻底洗白的机会。我确实得感激他！”马维宇长叹一口气，“从今往后，我也不用被公安部的人天天盯着了！”

“那你打算干吗？”余莫凡将墨镜带了起来，“不如过来帮我。”

马维宇道：“得了吧，我好不容易才洗白，难不成还要进你的黑社会？不过我倒是奇怪，余莫凡，如今蜂芒隐忍行动已经结束，为何你还不从你的帮派中剥离！”

这个问题也是杜克施想问的。自蜂芒隐忍行动结束后，马维宇和余莫凡的身份都在公安部得到确认。从这一点来说，余莫凡可以完全退出江湖。可是余莫凡并未这么做。他不仅没有离开他现在的江湖大佬地位，反而趁着s市警方对其他犯罪集团的打击，逐步扩大发展自己的势力。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吗？”杜克施看着余莫凡，“我理解你现在抽身很难，但是还是那句话，别把自己的底线丢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明白我要做什么。”余莫凡一扭头，看见唐琳也走了过来。

“原来你们都在这里！”唐琳上前献了一束花，站立鞠躬后，又对三人道，“我在s市的任务已经完成，会马上回到公安部复命。关于你们这次的表现，我也会详细向公安部陈述。祝你们以后都好运！”

自当好运，谁都不想在有麻烦缠身。

说完，唐琳还让杜克施来到一边，说是有话单独要谈。

其实要谈什么，杜克施也早已经猜到！唐琳担心的不碍乎有三。其一，还是余莫凡的身份！现在余莫凡依旧没有摆脱江湖大佬的标签，可他已经在公安部内部洗白。将来一旦余莫凡真的在s市犯事，会给s市警方的工作带来很大的麻烦。

“所以对余莫凡，你们得盯紧一点。这次蜂芒隐忍行动，余莫凡确实立了大功。但是往往功不抵过，任何人不能躺在功劳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