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周强觉得无所谓,都快二十的人了,谈个恋爱不是很正常吗,可是谈恋爱可以,恋爱的对象是温助尧的女儿,那肯定就不可以了。
“老师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管教学礼的。”
“唉,也别说什么管教了,这么大的孩子,让他收敛点就好,真想谈恋爱,就毕业后吧,现在还不是该谈恋爱的时候,况且,我可是他们上一任校长,这所学校可是不允许的谈恋爱的,要是影响了风气,那就不好了。”
“是是,老师,我一定会让学礼以后不去找小婵的。”
“行,那就这样吧。”
“再见,温老师。”
放下电话,周强强忍心中怒火,客客气气说了几句让同学们先吃之后,就上了楼。
周学礼此刻心中也正郁闷,拿着手机,准备给温婵打电话,只是还没拨通,他手机就被周强一巴掌给打到地上。
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周学礼看向自己父亲,然而迎接他的却是周强用力的巴掌。
周学礼终于反应过来之后,他就开始逃,因为周强光扇他已经不解气了,而是抡起了旁边的凳子。
“嘭!”
坚实的凳子被摔了个粉碎,说明周强确实是气急了。
看着地上的凳子,周学礼心惊胆战,隔着桌子,周学礼问:“爸,怎么了?为什么?”
周强急喘几口气,指着周学礼怒斥:“你还敢问我怎么了?你不该打吗?温婵是什么人?她是你爹我的老师的女儿,你竟然敢打她的主意,我这辈子没什么尊重的人,就温助尧一个,结果你还要去睡他的女儿,我没打死你是轻的。”
周学礼心里也不舒服,因为他讨厌周强的用词,什么叫“睡他的女儿”,难道喜欢一个女孩就是为了睡她吗,难道就不能全心全意对她好吗?
是了,自己这个父亲情人无数,说起来,对他来说玩女人,可不就是为了睡吗。
“爸,我是真的喜欢小婵。”
“你还敢狡辩,行,那你就看我打不打得死你吧。”说完,周强出去了,只是几秒后又回来了,手里多了一根高尔夫球杆。
周学礼这才怕了,那东西真打过来会死人的吧?
“爸,你冷静一点,冷静点,我错了。”
周强举着高尔夫球杆,问:“你哪里错了,说。”
“爸,我不该喜欢小婵,以后我不会去找她了。”
“行,我给你一次机会,要是你再敢找她,我绝对会打断你的腿,我说到做到。”
“是,爸,我保证。”周学礼急切地说,因为周强这人真的是说到做到的。
周强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周学礼努力镇定下来,将嘴里的血丝吐出,他开始想周强是怎么知道他和温婵的事情的。
知道这件事的只有自己、温婵、校长、周旭,校长不可能,就只有周旭了。
双拳握紧,他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再让周旭胡作非为。
而此时周学礼也发现,他虽然重生了,其实不知道是不是蝴蝶效应,周旭也不会做上一世那些事情了,那么他该怎么办呢?
想了半天,周学礼决定无论如何,他需要先锻炼自己的身体,因为他可不想这一世还是被周旭追着打。
就在周学礼肿着脸准备去洗漱间洗把脸时,他和周旭再次相遇了。
脸被周强打得通红,周学礼低着头,稍稍捂脸,不希望被周旭看到,从而再次被嘲笑,可是他这边捂好脸,那边周旭已经走过去,全程当周学礼是空气。
不知道为何,周学礼觉得这种无视比被嘲笑更加让他愤怒和尴尬,站在楼道里,他咬紧下唇让自己平静,因为此刻他还没有和周旭作战的实力。
重生一次,周学礼觉得自己至少学会了隐忍。
这边周学礼还在隐忍,另一边温婵却正罚站,在一个幽暗的空间内,或者说,就是一个储物室。
小时候她不听话会挨打,到了初中后温助尧不打她了,都是让她罚站,可是现在她都已经读大学了,竟然还要罚站。
温婵的父亲温助尧真的太了解她了,她所有的习惯温助尧都知道,所以吃饭的时候,温婵不过随意说了一句“今天课程很顺利,老师同学都很好”,温助尧就猜出来了。
“小婵,今天发生了什么?实话跟我说,不要等我自己去查出来。”
温婵只剩下震惊了,而她不知道的是,在父亲面前她几乎从来不用“很”字,比如她一般都会说天气不错,而不是天气“很”不错,她会说课程还可以,而不是“很”顺利,她所有的话都会收敛着说,今天的回答却是十分坦诚,这种坦诚是她想要隐瞒也隐瞒不了的。
低下头,温婵说:“爸,我谈恋爱了。”
“对方是谁?”温助尧的话很冷,他说过不许温婵在大学时期谈恋爱的,她和那些官二代富二代不一样,她不可以放纵。
“周叔家的周学礼。”温婵交代了,因为她没有隐瞒的必要,或者说她隐瞒也没用,温助尧还是会查出来。
而后她就被关了禁闭,在这个幽暗的小房间内,温婵一遍遍反问这真的是她要的生活吗,这真的是她想要的父亲吗?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是的,是的,可内心另一个声音,却越来越响亮,这个声音一直在说:“不,这根本就不是你想要的生活,你的生活该是自由的,你的人生也该是自由的,不要再被控制了。”
严格控制的人生,严格保护的女儿,温助尧是个教育工作者,当了十七年的校长,他的学生遍天下,无论是政坛还是商界,都有他的学子,有些甚至已经成了大鳄,而他在教育自己的女儿上,却一直在走着极端。
幽暗的空间里,温婵一再让自己平静,等三个小时后,门打开时,温婵乖顺地笑一笑说:“爸,我错了。”
温助尧点点头,说:“嗯,那就去练琴吧,今天的两个小时还没有练呢。”
温婵抬头看到墙壁上的挂钟,此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再练两个小时的琴就是凌晨一点了,而练完琴之后她还需要再练习一个小时的书法。
幸好现在她不用再每天都跳舞了,否则这一夜她都不用睡了。
想到以前每天两小时琴两小时舞蹈一小时毛笔字的时候,温婵忽然觉得可笑,她这辈子其实最讨厌的就是弹钢琴,其次就是舞蹈。
或许,如果温助尧不那么严格,她可能也不会这么讨厌,可是现在的她看到钢琴就很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