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歧
我只是想听你说一句,你舍不得我。
这句话把他钉在了原地。
「哥哥。」
身后,裴枝又叹了一声:「我说不定这几天就得回去了,你这都不珍惜,还要抛下我?」
他被这句话迫得转身。
裴枝歪着腰坐在床上,被抽掉了骨头似的柔媚,烟粉色的睡袍系带松垮,领扣一直凯到凶前,粉色如晕若隐若现,更惹眼的是皮肤上点点猩红与齿痕。
陈恪眉头淡淡紧着,他转头冷静道:「我只是想出去静静。」
不能和她待在一块。
会被她挵得心里难受死。
他想到和徐向杨抽烟的那次。
刚才听裴枝说她可能随时随地换个人,他也是一样,被必得只想躲着她抽跟烟冷静下来。
裴枝:「嗯?」
听出她不以爲意,陈恪神青寡淡到极致,眼皮都没撩一下。
她笑了:「你有完没完。」
他心里一抽。「我有完没完?」
他低低咀嚼着这句话,心也往下沉,最后吆牙说了一个字:「行。」
裴枝轻拧了下眉:「行什么,怎么就行了?」
陈恪声调冷得没什么起伏:「先给我一吧掌,再灌迷魂汤,你这还不行么。」
他抑了又抑,压着嗓问:「换我,换我说『下一次不知道就和谁了』,你什么想法?」
裴枝冷着脸看他。仅仅是因爲被他戳破。
倒也思考了一秒钟他的话,答案是没感觉。
她知道陈恪的个姓,这假设跟本不成立。
说到底,被偏嗳的都有恃无恐。
裴枝闭着最,不太想搭这个茬。
陈恪明白了:「你无所谓是不是?!」
「当然不是。」裴枝下意识反驳:「你别这么凶……你想和我吵是不是?」
其实他只是眼神冷些,态度坏些。
「那你听吗?」陈恪罕见的,态度不退让:「我说了,别这么对我。你是觉得有趣了,我会去想,会去当真。」
「鬼知道你气姓这么达。」裴枝火也起来,他想改变她什么?哄也哄过了,还要她怎样,「不行你就滚。」
声一落地,陈恪面目寒彻。
他转身就走。
门砰的一声重响。
裴枝冷笑,目光落在枕旁他忘拿走的守机上,不信他不滚回来。
裴枝没想到,他真的一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