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言宁越等心里越慌,脑子里想的都是到底要怎么才算亲密行为,而且万一她和江寒理解的“亲密行为”不是同一个意思,那最后一定很尴尬。
她纠结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给她认为在她朋友里称得上最有经验的沈清嘉打了电话。
电话一通,阮言宁软着嗓子叫了声“沈姐姐”。
“怎么啦?你这声音听着怪委屈的,是不是我师兄欺负你了?”
江寒自然没欺负她,阮言宁想着在电话里不太好沟通,索性问沈清嘉:“沈姐姐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吃晚饭?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沈清嘉接电话之前正在和林深聊天,林深明确表示想约她晚上一起吃饭,她正纠结着要不要答应,这会儿一听阮言宁想和自己吃饭,二话不说就决定拒绝林深。
挂了电话,她回林深:【我今晚有约了】
林深几乎是秒回:【刚刚不还没有吗?】
隔着屏幕和网线,沈清嘉都能想象到林深不可思议的表情,她忍不住弯唇笑了笑,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打字:【就是刚刚约的,你要是实在觉得一个人吃饭寂寞,你可以约我师兄,他今晚也是孤家寡人】
点了发送后,沈清嘉便没有再理林深,迅速地换了身衣服画了个淡妆,出门打车直奔医院。
她给阮言宁说她去医院接她。
从酒店到医院大概半个小时,等出租车在医院门口停下时,阮言宁已经提了两杯冰奶茶在等她了,沈清嘉甚至没下车,摇下车窗朝她招了招手。
阮言宁上车的同时,沈清嘉给司机报了餐厅的地址。
车子开动后,她歪头去看阮言宁,“没想到我的妻奴师兄居然会放你来和我一起吃饭?他今天怎么没黏着你?”
沈清嘉一提,阮言宁才想起来,她刚刚光顾着紧张了,还没有向江寒汇报出来吃饭的事。
阮言宁一边在包里找手机一边回沈清嘉:“他还在手术,我悄悄溜出来的。”
沈清嘉敲了敲阮言宁的脑袋,“小可爱你学坏了啊!”
阮言宁嘿嘿一笑,低头给江寒编辑消息:【我和沈姐姐出去吃饭啦,晚上吃完饭再回来哦】
怕江寒生气,她还极有求生欲地连发了三张“发射爱心”的表情包。
本以为江寒应该还在做手术,却不想他竟然立刻回了消息:【不光丢下我和别人吃饭,还花我的钱请别人喝奶茶】
阮言宁懵了一瞬,随即很快想起来周末的时候江寒在她微信上绑定了一个亲密付,刚刚买奶茶的时候她直接默认了亲密付支付。
喝奶茶被抓现行,阮言宁没敢再继续这个话题,想了想发了个【江老师等会儿记得吃饭】过去,便没再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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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江寒只要没电话,很少有闲心去看手机,他刚刚几乎是手术服一脱,就拿起了手机,却不想收到个自己老婆要去和别人吃饭的消息。
虽说对方是女性朋友,他心里也莫名觉得委屈。
江寒盯着那条提醒他吃饭的消息看了几秒,发了个写着“哼”的表情包过去,见阮言宁半天都不再回,心里打定主意晚上要好好收拾这小姑娘。
他收了手机走出手术间,倒不想在大厅碰见了丁中彦。
丁中彦在跟别人说话,余光瞥到江寒的时候,抬手跟他示意了一下。
这是找他有话说的意思。
江寒微微顿了下,站在旁边等着丁中彦,一直到和他说话的那个人离开,他才朝着丁中彦走过去。
依旧是不卑不亢的态度,江寒微微颔首,“丁主任您找我?”
“你没话给我说?”丁中彦哼笑了声,“你这个年轻人倒是厉害得很。”
“我不太懂丁主任的意思。”
见江寒面不改色,从始至终都一副淡定的模样,丁中彦也不再和他绕弯子,“那封邮件是你发的吧?揭发何焕学术造假那个。”
江寒声音淡淡的,“不是。”
“你那天早上给我说的那一番话,不就是在暗示我?”丁中彦也是聪明人,收到邮件的时候就猜到这事肯定和江寒脱不了干系。
“真不是我发的,您收到的邮件应该是期刊编辑发您的吧。”
丁中彦若有所思地看着江寒,“你知道的这么清楚,还想否认这事儿和你有关?”
江寒轻轻笑了笑,“我没否认这件事和我有关,但邮件的确不是我发的,我只是让我朋友帮忙查了查。”
丁中彦被江寒噎了下,缓了好几秒才气急败坏地问他:“你平时和心外科没什么关系,怎么突然就开始管起我们科室招生的事来了?”
话音落下,丁中彦又补充:“我要听实话。”
江寒没急着解释,反问丁中彦:“您做好的决定应该不会再反悔了吧?”
“难说。”
“我相信丁主任说话一言九鼎。”江寒神色严肃了几分,“我的确不应该插手心外的事,但是我不想我在乎的人成为这种肮脏手段的牺牲品。”
丁中彦倒是没想到江寒居然这么直接,默了几秒,“你是说阮言宁?你和她什么关系?”
“合法夫妻。”
大概是看丁中彦的表情过于惊讶,江寒不急不缓宽他的心,“我可以和您保证,目前为止阮言宁所有的科研成果我都没有插手过,您看到她所有的成绩都是她自己的努力,这次查何焕的事也是我自己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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