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正好拿了东西下车,陈星月便和他打招呼,“你今天这么早就来医院了?”
自从上次经历了缝合考试那件事,阮言宁越发不喜欢这个师姐。而且她虽然在和江寒打招呼,视线却总是若有若无地在自己身上飘忽。
阮言宁蹙眉,刚准备随便糊弄过去,就听江寒淡声开口:“今天我太太起得早。”
这下不只是陈星月,就连阮言宁都愣住了。
江寒倒是一脸平静,他抬手揽住阮言宁的肩,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对面的女人,“你以后也不用再试探我了,阮言宁就是我太太。”
“另外。”他顿了顿,“你也不用费尽心思地和我示好,我暂时没有和我太太离婚的打算。”
陈星月没想到江寒会这么直白,丝毫没有要顾及她面子的意思。
而且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输给这么一个除了长得可爱点能力家境根本配上江寒的人。
陈星月恨恨地瞪着阮言宁。
阮言宁这会儿也被江寒的话震得忘了反应,只能任由他揽着。
江寒上前一步挡住陈星月的眼刀,声音里透着几分不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话说开了对彼此都是好事,毕竟我没有吊着别人的习惯。”
陈星月也是骄傲惯了的人,江寒话说到这个份上,她自然也不可能再继续放低姿态。
她用力握紧手提包,故作轻松地莞尔一笑:“江医生放心,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
等陈星月步履款款地走出停车场,阮言宁才回过味儿来。
她不解地看着江寒:“为什么突然告诉星月师姐我们结婚了?”
“有什么不能说的?”江寒反问。
阮言宁一直以为她和江寒在关于“是否对外人保密两人的关系”这一问题上是达成了共识的,两人毕竟只是有名无实,除开唐豆、林深这种关系很好的朋友,对其他人实在是没什么提起的必要,以后别人知道真相,尴尬的反而是他们自己。
她耸耸肩,“只是觉得没什么必要。”
垂眸看了眼身边的人,江寒声音淡淡的:“你难道想和你的朋友继续因为陈星月的猜忌而被针对?”
虽说今天遇到陈星月是个意外,但决定和她摊牌并不是江寒偶然兴起。
之前陈星月对所有人一视同仁都一样严格也就罢了,可是江寒并不希望因为他的原因让类似缝合考试那天阮言宁被莫名其妙针对的事情再发生,所以有的话不如早点和陈星月说清楚。
“可是万一她把这件事传开,别人说闲话或者误会怎么办?”
既然选择说,江寒就是算准了陈星月那种骄傲的性格不会去和谁说闲话,可这会儿看见阮言宁一副不情不愿让别人知道两人有关系的样子,他忽然就觉得心里边儿窝了股无名火。
“我们光明正大领的证有什么闲话好说。”江寒想到昨晚的那个男生,自嘲地笑笑,“还是说你怕昨天和你喝酒的男生误会?”
“什么和我喝酒的男生啊?”
阮言宁有些懵,昨天不是只有唐豆、顾可姚和她一起喝酒吗,哪儿又冒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男生?而且江寒还说怕他误会?
不过江寒显然并没有要多说的打算,收回视线留下阮言宁独自进了医院。
不一个人想去挤电梯,阮言宁便决定爬楼上去,等她从一楼磨蹭到十五楼的时候,小半个小时都过去了。
缩在后排百无聊赖地听完晨会,她正打算去看看病人,就被唐豆从后面出声叫住。
“江老师因为喝酒的事骂你了?”
阮言宁想了想,摇摇头:“没有骂,就提醒了几句。”
“那他今天早上的脸怎么那么臭啊?而且你们还不是一起来的。”
阮言宁没提早上遇到陈星月的插曲,也没提和江寒发生口角的事,只是避重就轻地解释:“算是一起来的吧,我只是好久不锻炼突然想爬楼梯了。”
唐豆伸手摸了下阮言宁的额头,“你没病吧?一大早爬了十五层楼?”
“你才有病。”阮言宁拍开唐豆,“对了,昨晚和我们喝酒的时候有什么男生加入我们吗?”
“你喝糊涂了?我们姐妹聚会什么时候叫过男生了?”
阮言宁更疑惑了,那江寒从哪儿知道的有男生和她一起喝酒?
“那昨天是你打电话叫的江寒来接我?”
“不是。”说起这个唐豆也觉得奇怪,“昨天大姚临时被她母上召唤了回去,她刚一走江老师就出现了。”
“我觉得他当时肯定碰巧也在附近。”唐豆打量了阮言宁一番,“我昨天看他那么生气,还以为你要被家暴呢!担心死我了。”
“谁被家暴?”
唐豆被吓了一跳,不满地瞪了悄无声息从身后冒出来的袁向宇一眼,“袁向宇你是鬼吗走路都没有声音。”
“我是好心来提醒你们别在走廊上聊天的,星月师姐昨天请假回了趟家,今天早上一来脸上就写着‘别惹老娘’四个大字。”袁向宇说着故意抬手在唐豆脑袋顶敲了下,“以你为首的倒霉催别再往枪口上撞了。”
“你才倒霉催。”唐豆“切”了声,“不过话说回来今天好像所有人的心情都不太好?”
袁向宇跟着附和:“可能今天不是个好日子。”
唯一知道内情的阮言宁根本不敢说话,心虚地避开两人的视线。
他们到底是怕了陈星月,没说几句话就打算各自散开去做事,袁向宇刚转身要走,唐豆就开口叫住他。
“你等一下。”唐豆在手机里调出最近新上那部电影的海报,“你今晚有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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