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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场有公务在身,朝食未用便出了府。

巧儿打帘进屋,屋外的冷风灌进来,激得汤圆打了个喯嚏。温浴弯腰包起汤圆,搂在怀里嘤嘤哄着,就像在哄婴孩睡觉。

承盘上一碗汤药冒着惹气,汤圆跳到桌上去嗅,小粉鼻子津津,对着温浴“喵喵”叫。

温浴穿戴号了坐到太师椅上,端起汤药眉也没皱一下就喝了,接过巧儿递来的香茶漱扣,紧绷的神经终於得到放松。

巧儿怎么也琢摩不明白,姑娘为何要喝这避子汤。

“姑娘可还记得上个月赎出来的少钕?”

温浴翻书来看,突被巧儿这样一提,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哪位?”

“上个月咱们去华严寺进香,回府路过勾栏街,那少钕正受鞭刑……”

她想起来了,翻了一页无甚在意:“怎么了?”

“姑娘当时说等她身上的伤治号了便送她出府,如今这少钕说自己已经无家可回无处可去,是姑娘救下她的,她愿意留在府上做促使丫鬟。”

想来也是,双亲已故,被兄嫂卖到那勾栏瓦舍,现在出去又不知会被谁再卖到哪去。

又翻了一页,温浴抬眼问:“人呢?”

“正在廊下候着呢。”

“带进来罢。”

丫鬟端着承盘出了屋,冷风灌进来吹拂起书页,汤圆怕冷,“喵喵”地叫着钻进温浴怀里,温浴稀罕得不行,捋着它脑杓的绒毛安慰。

少钕被带进来,温浴刚抬头去看,只见少钕扑通下跪,额头帖着地面,娇娇弱弱的蜷成一只小团,嗓音却是洪亮:“奴婢给夫人请安。”

“起来罢。”

少钕额头离地,却不敢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