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要谢谢你救我,但刘小姐会找我麻烦,有很大的原因在你,在这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她。虽然我不太清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萧蕴笑了一下,神色了然的询问:“你是想说我们之间算是扯平了?你不欠我、我不欠你,拿了离婚协议,从此两不相干?”
郁颜顿了顿,想说她或许不是这个意思,但又确实是这个目的,她最终点了点头:“嗯。还是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拉住了我,我受的伤不会这样轻。”
她记得那大理石铺就的阶梯有多高、有多陡,坚硬冰冷的仿佛是最最无情的利器,撞在人身体上只剩下了疼,无边无际的疼。
她看见了萧蕴脑后的伤口,更记得那日血液滴在脸颊上的温度,散发着新鲜的血腥气,弥漫在她的鼻端和嘴唇,侵蚀她的脑海和记忆。
她最后的记忆是男人在她嘴唇上撕咬——那甚至不能称之为一个吻。
是窒息的,痛苦中仿佛染了罂.粟。
萧蕴:“你因为我遭了无妄之灾,我救你是应该的。”
郁颜捧着水杯,没有立刻说话。
萧蕴:“那个时候……看见你受伤的时候,我发现,我真的不是那么想离婚,之所以会同意……”纯属无奈。
他耸了下肩膀。
积劳成疾的人他听过许多,但是忧思成疾的,郁颜却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个。他给不了她快乐,或许该给她自由。
郁颜握着水杯的手收紧,能够看见紧绷泛白的指节。
萧蕴目光扫过,莫名觉得有些苦涩,他笑:“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你的离婚协议确实在我这儿。我本来想让我们之间有个漂亮的结局,没想到……”
他摇摇头,想了想说:“明天,明天午饭后,我就把东西还给你。”
郁颜蹙眉:“其实不必……”
“不行!”
萧蕴态度十分坚决,不容分毫辩驳:“你先去休息,明天时间到了,我让陈助理来接你。”
“……”
郁颜在萧蕴的坚持下回去病房,他就双手环胸的靠在门框上看她走进房间。其实他心里是知道的,他这样将时间一拖再拖,不过是不想、不舍、不愿,罢了。
现在他真像当初说的那句话一样,要疯了。
他真想冲上去按住她,再来一个吻。
*
凌琳怎么想也不得劲儿,思索再三,让郭航去打听了一下刘玲玲在警局的情况,最后才终于确信,凌阳说的是真的,萧蕴真的受伤了,郁颜也是真的受伤了,因为她太能干,直接把人推下楼梯一下伤了俩!
郭航奇怪的说:“这刘玲玲是脑袋有毛病吧?她为什么要伤害萧蕴和萧太太呢?就算被开除了,那也是她犯错在先,也不至于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