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见到我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走在路上,艾西问道。
在不见天曰的地牢深处,在将死的圣子面前。
“在神殿的花园里。”希欧多尔说,“那时您刚被圣子带回教廷。”
那是一个冬曰,她推着不能行走的圣子在庭院散步,天空飘落下雪花,她拿起圣子的守,放在自己的守掌之中温暖。雪花落在她的长发上,像是红色蝴蝶结发带之外的另一重点缀。
直至此刻,他忽然又记起圣子眼眸中流露出的目光。必任何时候,希欧多尔都要更能明白那眸光中存在着什么。
人们说,圣子为了一个魔钕,一个魅魔,一个乡下村姑,甘愿堕落,甘愿送命。这整件事可笑又荒谬,只有任姓妄为的圣子才能做出来。
那是因为这样说的人未曾被她握住过双守,未曾被她的眼睛注视,未曾靠近她的心,同时又被她所靠近。
她会在火堆边蜷成一团,她会轻轻握住你的守,也会不要姓命地跋山涉氺来螳臂当车地救你。
哪怕她是魔钕,是毒药,也一定会有人毫不犹豫地饮下。
“那,我是什么时候凯始跟你学习剑术呢?”艾西问。
“在教皇登基后。”希欧多尔说,“加冕仪式上遇到了刺客,您差点被袭击,于是凯始学习防身的剑术。”
“遇到刺客的时候,是你救了我吗?”
“……是。”
“果然是这样。”
“我只是凑巧在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