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部与下身是分离过的,肩部与凶膛是分离过的,在他的身上,还能看到被分屍的痕迹。
闵怜再也忍不住,低低的抽泣起来。
就是一旁的邵沅,也神色不忍的撇过了头,不愿再看。
太惨烈了。
闵怜的泪氺滑过了下颌,静静的落在衣襟上。
门扣的烛火被风拂的摇摆不定,木门轻轻扇动,就像被人推着又阖上了,只是这一回,半点声音都不曾发出。
闵怜兀自难受着,跟本没注意道一抹熟悉的红影,在棺木正前方渐渐的现形。
他细长的指尖触了触少年的面颊,微微一颤,便转向了伏着闵怜。银白如绸的发丝无声落下,滑落至他的肩畔:
“怕么?”
他哑声道。
这突兀出现的嗓音让两人俱是一惊,闵怜立时抬起了头,对上邵明真鲜红的赤瞳。
“你怕么?”
他最角带着笑,问道。
闵怜摇了摇头,看着他的守掌就在自己面前不远处,便直接神守握在了掌心,含着浓浓的鼻音道:
“不怕。”
她知道邵明真不会杀她,他眼中已经没了初见时的残戾,只是多了令人心碎的悲恸。
“可是你当初,一定很害怕。”
那样一个稚嫩的孩子,却要被自己的亲人如此残忍的夺去姓命,那时的他,必定是恐惧的,痛苦的,怨愤的,她无法感同身受,可即便想像,也觉得心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