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看到她回来,立即从软椅上站起身,俯下首给她战战兢兢问安:“妈,您回来了。”
“没特别重要的事情,不用跟我说话。”
却听到林香极嫌恶的回了句,看到她和孩子的眼神如同蛆虫般,可她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捏着小命活在这个家里。
对于这位如同妖怪般存在的婆婆,原本还以为她是靠医学整容做保养才维护的年轻,谁知道,等嫁进来后怪事连连发生,得知真相已太迟。
想摆脱这个恐怖的家庭,根本不可能。
林香可管不了他们那么多,去留生死,她统统不管。
走不了,是那条老狗的威胁,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条老狗手里有克她的法器,是李忠仁当年给他的,就是为了让她乖乖待在这里。
因为李忠仁,她被这该死的老狗一次次侵犯侮辱,心中的怨气日积月累,如今已是忍无可忍。
要不是为了活着,为了以后的自由……
可是李忠仁却骗了她!
所以,她要把他处心积虑已久的东西,
毁掉!
想到这,她的手早已掐紧成拳,力道之重已是指节泛青,指甲镶入掌肉中都不觉得痛。
刚上到二楼,就看到家仆搀扶着那老狗出来了。
苏世平苍老枯皱的面容,年纪才六十出头,却已像个耄耋之年的老人。
林香每次看到他要死不死的衰样,就想啐他几口唾液,可想到他手里还有克她的法器,只能忍着。
苏世平一见到她回来,举起拐杖就往她身上重重打去:“你个骚浪蹄子!打你电话一夜都不接,又背着我出去跟那个小白脸配种了是不是?你这个下贱的货色!贱货!”
林香挨了两下才找到空隙避开,不是她不想躲,而是进这个家门后,她所有修为都会被压制,像个普通的妇人一般。
这也是她痛恨回来的原因之一。
她什么也没有说,避开后,只是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苏世平气得面红耳赤,嘴里直骂着难听侮辱话语:“你看看这骚货什么态度!我可是一家之主!”
年轻的时候,他还不会这样,随着一年不如一年的老去,甚至跟同龄人比,他更像一个八九十岁的老不死。
他知道,这是代价。
即使心里清楚,可面对自己的女人,依旧年轻鲜活,妖娆的皮囊在他眼前晃,每天看着,却是有那个心,没有那个力气与健康的身体去折腾她,欲火积压在身心里,就变成了疑神疑鬼。
最近甚至听到她明说在外面养有小白脸,经调查真让他给查出来了。
他还没死呢!
要不是医生叮嘱他不能情绪波动大,行房更是不能,他的心脏已无法承受那方面的刺激。
家仆见他如此动怒,好生劝慰给他顺气,生怕他心脏承受不住,反而逐了林香的念想,到时候她把小白脸接近门,天天在他灵位面前干那种事,这顶绿帽他绝对不要戴!
嗯,这话是林香想气死他的时候说的。
苏世平听下了家仆的劝告,于是回了房。
临近入睡的时候,有佣人过来敲响了他的房门,贴身伺候他的家仆过去开门,佣人小声给他说了几句后就走了。
家仆合上房门,转身去给苏世平汇报:“老太爷,刚才君无情打电话给老夫人,说他后天要上门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