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月亮形状的吊坠。
“哇~”方槿桐接过,只一眼就惊住了,这弯月形的吊坠做工非但精致,更是混了多种名贵的材质,光是这月亮坠子上的清香都怕费了不少心思。
方槿桐每年都要入宫拜谒,这样的一个吊坠就算在宫中都算少见。
肖缝卿的礼,未免送得太大了些。
方槿桐心中惊诧。
这哪里是给一个才见面几次的小丫头送的礼物,方槿桐心中顿了顿,亲生妹妹还差不多。
方槿桐心中感叹,难怪上次送棋盒,原来和这吊坠子比起来,那棋盒根本算不了什么,她还像个跳梁小丑似的,非拉着思南去人家那里还棋盒。
转念一想,肖缝卿是谁呀,国中首富。
两盒棋子在肖家不过一根狗尾巴草的分量,肖缝卿哪里会放在心中?
果真是她思量多了。
方槿桐再看看手中这枚吊坠子,叹道:“既是你肖哥哥送你的,你就收起来吧。”
肖缝卿素来是个怪人。
早前的孤本都是一堆一堆存放的,这枚吊坠子兴许也是一时兴起,既然思南都拿给她看了,也算不得私相授受,晚些时候告诉爹爹一声便是了。
思南拍手欢呼,早前以为三姐姐定是又要拉着她去慧园还坠子了,没想到三姐姐竟然同意她收下了。
“你若是喜欢就收起来,别弄丢了,万一隔两日人家说送错了,找你讨回,看你怎么办?”
这句自然是打趣话。
思南赶紧藏在袖袋里,姐妹两人笑作一团。
也由得这些事,竟将要找爹爹的事情给忘到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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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阿梧打了洗脸水送来。
方槿桐迷迷糊糊起床,一边洗脸,一边嘟囔:“今日似是也没有旁的事情,就在府中等乌托那那边的消息吧。”
今日乌托那要入宫提亲,若是顺利,今日晚间应当就会有消息传出来了。
阿梧顿了顿,“今日,不是景王约了吗?”
景王?
方槿桐先前还困得迷迷糊糊的,听到阿梧这句,忽得就醒了:“遭了,昨日说等爹爹回来问问爹爹的意思的,后来就同思南闹去了,把这事儿给忘了。”
阿梧也想起来:“不过,势坤楼这边似是也没有来人给咱们说一声,是不是……”阿梧转眸看她:“是不是老爷昨夜不曾回来?”
这也提醒了方槿桐。
近来大理寺中的琐事又多了起来,她也时常一连三两日见不到爹爹。
势坤楼没有来人回话,极有可能是爹爹昨夜没有回来。
“你让阿鼎去势坤楼那边看看,回头再说。”方槿桐吩咐。
阿梧应好。
……
晚些时候,阿鼎折了回来,果真说确认老爷昨夜没有回来,听势坤楼那边的小厮说,老爷昨夜有公事,留在大理寺了,许是要今日晚些才会回来。
今日晚些才回来,方槿桐有些为难了。
景王同她约的就是今日上午,爹爹不在,二哥也不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她去还是不去好?
方槿桐思量着,尚在外阁间来回踱着步,灵儿便来了苑中:“三小姐,贵客来了。”
贵客?方槿桐错愕。
尚未反应,就听一阵脚步声,由旁人领着,入了苑中:“槿桐,本王不请自来,也算冒昧了。”
方槿桐凝眸,半晌,才认出来:“景王殿下……”
第94章 生疏
方槿桐福了福身, 阿梧也跟着福了福身。
风铃小筑是方府内宅, 平日里哪有不经通传就进内宅的?换言之, 是不敢拦,也拦不住。
来的人是景王,爹爹和二哥又都不在, 景王若是说要来见她, 旁人自然不敢说旁的。无人通传,说明景王刚到方府就即刻往风铃小筑来了, 前厅也来不及找人来风铃小筑说声。
所以, 灵儿是在苑外隐约见到人影就急急忙忙过来, 片刻也不敢耽误, 来人衣着华服,身份定然不一般, 可她也没见过, 前厅也无人提前说一声,她也不知晓是谁,口中便着急唤的一句“贵客来了”。
索性,也算得及时。
“本是约好在踏月楼见面的,后来一想, 方寺卿兴许有所顾忌,槿桐不一定会来,便索性亲自上门了, 冒昧之处,还请见谅。”
景王自先前起就唤得她“槿桐”, 若是换了旁人还好,可景王同她并不熟络,会直接唤她“槿桐”便有些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