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时妗身侧的简玦看着简母关上门离开, 才又重新打开吹风机, 低头向时妗看去。抬手,捏起两缕还湿着的头发,皱着眉继续吹, 似乎是在嫌弃她这长毛怎么干的这么慢。
他抽出毛巾,细致的帮她擦头发, 注意力似乎只集中在时妗的头发上。
时妗也不急, 从面前镜中望着简玦的侧脸。
冷峻又不失温柔。
方才简母离开时的态度时妗也看见了,心里估摸着, 这一世简母八成是不会再反对什么。现在就等着看简玦到底想说什么。
时妗最先想到的,是他可能找到了自己喜欢的兴趣爱好。这样也挺好,简玦家境不错,不用担心各种费用问题, 也不用承担经济方面的压力,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也算没白活一辈子。
就算家境不好,凭他的能力,也能闯出一片天地。
总之,只要他有目标, 不再进娱乐圈,时妗就能放下心来。
时妗无意识的盯着镜中的简玦看,眉眼存了温柔的笑意。简玦余光一瞟, 瞧见镜中时妗的神色。
动作顿住。
她还是如此,偶尔温柔的能拧出水来,偶尔古灵精怪,专挑他接不上的话来说,尤其是在他面前。
冰凉的手指一动不动的贴在时妗额前,她才稍微回过神。
简玦不知什么时候关了吹风机,手放在时妗头上,没有用实力,只轻轻压在柔软的发丝上。他低了头,默不作声的盯着她看。
时妗歪了歪头,不解。
简玦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再三思索后,还是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他想问:真当从镜子里看他,他就感觉不到?
不过从时妗口中,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来,简玦选择正视自己嘴笨的事实。
他关掉吹风机,拔掉插销,垂眸一点点将长线卷好。动作不缓不慢,像有强迫症似的,卷好线的圆圈大小全部正相当。接着,他转过身,将吹风机扔在洗漱间内专门设置的卡槽上。
时妗肆无忌惮的盯着简玦看。
他照顾人的能力一直没变过。
时妗想,自己如果在他身边待久了,大概会被养成一个废人。
痛并快乐着的废人。
收好吹风机,又将湿了的毛巾挂好,简玦顺势抱臂倚在白色水池边,目光朝时妗这边移过来。
时妗先笑起来,期盼的问:“你想好以后要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