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早,网络上还出了一条有关苏父的花边新闻。
简玦为此买了报纸,但那几人,连担心的情绪都没有。
时妗想了想,认真答:“不可笑啊,你担心他们也正常,换做是我,我也不想我亲近的人受到伤害。”
简玦唇角上扬,讥讽的笑:“亲近的人?”
时妗点头:“我想,就算叔叔阿姨做的再过分,你可能也……我不觉得这样有错。”
错和没错,简玦搞不懂。
他猛然起身,紧紧盯着时妗:“你可以做到不在乎?不在乎是不是有人在骂你母亲,骂你父亲,或者是——在骂你?”
音调抬高,在漆黑的房间内尤为凸显。时妗静默的看着他,知道他其实还在乎着简父简母。
“应该还是会在乎吧。”时妗笑笑,“但是——我们不可能一辈子生活在套子里,不管在哪个职业,总是要把自己展现给别人看。不管自己心底里愿不愿意,从我出现在别人面前的时刻起,就要被评价。”
简玦反问:“为什么要被评价?”
时妗为难:“为什么?这么复杂的社会学……等我变成男人再告诉你吧。”
简玦:……
转身重新躺下,胸口起伏稍大。
时妗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思付片刻,她摸黑向前走,走到离他稍近的位置。她放低声音,柔声道,“但是简玦,我想说的是,就算你想一辈子活在套子里——我也愿意陪你。”
这大概是时妗上一世生命最后一刻,最想说的话。
她淡然的看着他,后者呼吸却逐渐停滞。
血液有一瞬的倒流,眼前也有白光闪过,继而是快速跳动的心脏。
出乎意料的,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身子好像被定住,不能动,也无法做出反应。
忽略掉快速响亮的心跳声,他只听到自己不太平静的声音:“趁机表白没用。”
时妗噗嗤笑出声。
她唇一样,眼睛笑成月牙,很认真的解释:“我没有趁机表白。”她强调,“我是一直都在表白。”
简玦:……
枕着胳膊太久,简玦胳膊发麻。想挪一挪位置,却怎么也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