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一说话时轻佻的语气,她都会当了真。
“我好看么?”晏津嵘放下笔,一抬眸就看见自家夫人靠在桌沿出神的看着自己,呆呆的有点可爱。
“不好看。”池晚莺回过神笑道,“处理完了?”
“没有。”晏津嵘将手边的东西收拾好。
池晚莺闻言看了看桌面,这些明明都看过了啊,疑惑道:“还有什么?”
晏津嵘站起来,比她高了大半个头,动了动僵硬的四肢,然后佻笑着面对她。
池晚莺与他含笑的墨眸对上,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晚上也是这种可怕的眼神...
不自觉退后一寸。
晏津嵘见到她的小动作轻笑,长臂揽住她的腰身,将娇小的人搂到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娇艳的红唇微启。
晏津嵘喉结动了动,倾身附上去,娇艳的红唇被侵占碾压,一点一点,轻轻的咬着,极尽温柔。
她的腰被他紧紧搂着,与他紧密贴合,朦胧间睁开眼,看见他沉浸着充满欲/望又温柔至极的眼神,顿时胸口涌过什么,她眸子微弯,用力推了推他,红唇一路下移,到他喉结处停下。
晏津嵘眼神沉沉的垂眸看着她,轻软的唇一下一下啄着他的喉结处...
环在她腰上的手越收越紧,眸子越来越暗,一阵一阵的燥热向身下涌去...
喉结微动,晏津嵘板着一张脸握住她的肩膀,一双迷蒙大眼无辜的与他对视。
无奈的吻了吻她的眼角,声音低沉好听,带着无奈宠溺,“大白天的招惹我,想让我下午批不了公文?”
池晚莺无辜的眨着水眸,倚在他怀中,“哪有招惹你。”
面色羞红,她可是记得在这张桌上发生的其他事,摇了摇头,她才不想回忆,羞死了。
“还说没有?”
手抵在她腰间,顺着丝滑的衣料摸了两把纤细的腰肢,微微弯腰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轻笑一声,薄唇吻上细嫩的脖颈,冰凉的触感让池晚莺一怔,身子软了几分,不安的轻轻推他。
自然是推不动的,池晚莺脖子侧了侧,语气软糯微恼:“谁招惹谁啊。”
晏津嵘吻了吻她红得滴血的耳垂,搂着她苏软的身子像是在守护什么稀世珍宝,低声沙哑的在她耳边吐气:“我招惹你。”
池晚莺捶了几下他的胸口,羞恼着说:“老是不正经。”
“那我正经了你肯定不喜欢。”晏津嵘意有所指道。
池晚莺在他腰间掐了一下,扭过脖子不理他。
细白的脖子一动,红痕全暴露出来,一点一点明显是某人的杰作。
晏津嵘满意的看着自己弄出来的痕迹,又是爱怜的吻了一下她的脸颊,然后嘴角上扬看着她,眼里简直腻得让人沉迷。
“我下午想出去逛逛。”池晚莺窝在他怀中说。
“去吧,早点回来就成。”虽然很想陪她一块去,奈何被自家爹派的任务太多,下午除了批公文还得去普查下级。
“知道的。”池晚莺有些雀跃道。
两人相拥着又腻了一会,一块吃了午饭,晏津嵘继续做事,池晚莺领着萧儿和晏津嵘派来保护她的人出了门。
出来无非逛的就是那些,衣服、首饰、吃的...
她买的很开心,但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兴许是他不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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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见鸿德楼前的一个身影很熟悉。
秦珩也看见她了,对她颔首。
她青丝已绾成妇人髻,由娇俏变的温柔如水,却仍是让人不由的多看几眼。
那时初见大雪纷飞,半站在破旧马车上娇弱的少女,遥遥的回首看向他,盈盈一笑,恍如一笑梨花开。
绽在他心头,起了波澜壮阔,他二十几年平静的心里开始住下了一个姑娘,一个想要让人呵护备至的姑娘。
但是...不久他便知道,她心里有人了,一个靠着后门进军,整日无所事事轻佻的公子,他当时不以为然,这样的人怎么比得上他,所以他不克制的继续对她好、喜欢她。
可是...喜欢一个人眼里会有明媚,他们俩,两情相悦。
再后来,小侯爷的本事渐渐显现,他已经不再小看他,他也开始慢慢收敛压制内心的悸动。
可是每一次见她,都有不小的心动,于是他总是在想,若是他比小侯爷更早认识她会怎么样。
她会不会也满脸羞怯的偷偷看自己,然后两人渐渐吸引,谈婚论嫁,成为他的妻子。
所以,在回京后,他听小侯爷对池家下聘礼了,他人生中第一次做不理智的事情——同时向池家也下了聘。
赌一把,若她不是真的喜欢小侯爷呢。
聘礼理所当然被退回来了,后来,他见不到她,再加上刻意找了许多事做,他渐渐的不再想起她。
他以为只能已经忘记她了,可是...今日遇见,仍是欢喜。
她已嫁人,他不能任由这种感情继续下去,所以他别过脸,头也不回的往另一条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