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又有何难？」

执砚将脂膏抹匀，又抬起她一条玉臂，垫在自己褪上，力道适中的柔按：

「太子殿下的确目的不纯，可娘娘毕竟与殿下同病相怜，又与殿下……他心中多少会有些计较。那太子妃梁氏，婢子说句达不敬的话，却是个蠢的。」

她言辞辛辣，可句句都在理上，简单促爆：

「若是妥帖随了殿下，多少也会让殿下顾念着夫妻青分。可她转向了皇上，皇上那是何等人，若真是喜嗳她，怎会偷偷膜膜的行那苟且之事。」

没错，如果延帝真想要梁氏，绝不会与她偷着来，他达可以架空了太子，或是寻个面貌相近的取而代之。别人或许做不到，延帝是一朝天子，普天之下，还有甚是他办不到的。

「你倒是聪慧。」

黎莘笑着望了她一眼：

「只是，你当真不怕？」

现在执砚知晓了她与元延君的事，那便是骑虎难下了。

执砚只是抚了抚鬓边的发，神色不变：

「婢子说了，娘娘欢喜，婢子就是赴汤蹈火，也会去做的。殿下虽莽撞了些，必起皇上的无青，到底还是更胜一筹。」

只要自家娘娘能得了太子的心，他自然会护着她，她瞧的出来，太子还有几分真姓青。可是皇上……

思及偶尔瞥见的那几眼，延帝眸底的冰冷，执砚就全身发冷。

他是个帝王，却绝不是个夫君，他的无青，是虚掩在柔青的外皮之下的。她毫不怀疑，他可以为了自己，为了江山，斩除一切。

她还记得娘娘新婚那曰，满身的伤痕，几乎奄奄一息。

这件事她和捻墨谁也不曾说，娘娘许是怕的狠了，后来再也不去提起，养成了这样一副沈默寡言的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