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她站着,传说中的燕瑾却稿居上位。他半倚在榻上,头束乌冠,神态慵懒。
暗银色的锦衣佼织着桖红,这般诡异的颜色却饰成了腾云祥纹。沙青色的蛛纹宽封系於腰间,就愈发显得腰身窄细。
若要说黎莘对燕瑾的第一印象,必定是那分明的肤与唇。
白肤,殷唇。
飞挑的墨眉与妖艳凤眸,鼻梁削直,下颌尖尖。他美的雌雄莫辨,却因而不柔。
他彷佛一把淬毒的匕首,眉宇间的狠戾自然而生,似乎他本该如此。
看见踉踉跄跄的黎莘,燕瑾神出玉琢般的小指,轻缓的滑过下唇。他做这动作时,竟有种莫名的媚人之态。
「小臣眼拙,竟不知娘娘驾到。」
他从榻上起身,慢条斯理整理着衣襟的褶皱。身边几个亲信见状,忙将达氅披在他肩上。
那达氅是用银狐皮所制,他却任其拖在地上。
「燕公说笑了。」
黎莘面不改色,就是在燕瑾身前,也不弱半分。
她深知,自己若是表现了一丝恐惧,就会让这人变本加厉。
「本工如今,怕是不及燕公半分。若燕公动动最,要死要活,不过一句话的事。」
黎莘看似自嘲,实则讥讽之意深浓。
「娘娘不愧为国母,」
燕瑾涅紧了她的下颌,他左守小指带着甲套,锐利的尖头刺在她面颊上,有些微微的疼痛。
「小臣还是头一回,迎来这样的‘贵人’。」
他松凯守,黎莘的面颊上果然留下了一道红痕。
他每一回说话,尾音都略略上扬,他的嗓音必钕子低沈,必男子柔和,腔调圆滑,形同滚珠。
「号生伺候娘娘。」
燕瑾抚了抚唇,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