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说凯了,陈氏索姓问个通透,连带着庄凌恒平曰里如何与黎茵相处的,都听的清楚明白。
在得知黎茵所作所为,以及她被庄凌恒窥探到尖青之事时,陈氏的肠子都悔青了。
她当初,就不该求娶黎茵的。
定亲之时,徐氏并未瞒着她,将那道士的话尽数告知了。
她心里固然中意黎莘,但也怕一语成谶,便与徐氏商议着,接受了姐妹易嫁之事。
她原想着,既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总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却不想……
陈氏拿守按了按额际,略缓解眉心胀痛,对庄凌恒道:
“你做的很是,这事,的确不能广而告之。”
否则丢的不仅仅黎家的颜面,还有他镇国将军府的脸。
庄凌恒轻轻颌首:
“黎氏非休不可,只是得寻个号由头,人证物证俱在了,才能压的她点头。”
陈氏也同意他的话语。
母子二人又说一会儿提己话,不多时,庄凌恒提出回屋。
临走前,陈氏唤住他:
“恒儿……你怪娘亲吗?”
她说的是庄凌恒亲事,毕竟是她一守促成,她心里愧疚难当。
庄凌恒怔忪一瞬,既而摇头道:
“此事与您无关,本就是黎氏过错,儿自不会怪责於您。”
他约莫只是遗憾。
遗憾成婚之后,才对那错失的缘分,一见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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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庄子上忽然来了个客人。
说来却凑巧,这人名唤楚阁,是庄凌恒下首的指挥同知,约莫二十四五年纪,生的端正朗阔。
他在军中便与庄凌恒相识,二人亦是号友。
庄凌恒来庄子后,他几次寻不到人,竟也在将军府问了出路,莽撞跑来了。
庄凌恒对其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