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节(1 / 2)

奸臣之子 花心者 2525 字 4天前

原来只有周浩然和他的十五万太子亲兵在搜,人好像不够,还要再多派些人手,再多一些……

无双蹙眉,“太子,不可啊,何公子如今是逆叛一党,朝廷的钦犯,这么光明正大去搜寻他的下落,只怕朝廷那帮人又要议论纷纷了。”

“谁说本宫搜的是何钰,本宫找的是何钰手里的虎符,何钰身为叛党的重要人物,定是知道不少东西,听说他手底下还有许多藏起来的财富,可以充为国库,为国效力,叫他们务必活捉,有个闪失,小心项上人头。”

无双明白,行了一礼后退走,吩咐跟过来的人照办,顾晏生指了指他,“我要你亲自去办。”

他这么说,无双开始以为是相信他,谁料太子单纯是想引开他,自己亲自去查,他一个人,谁都没带,无双不放心,遣了十几个人远远跟着,不要打扰太子,太子需要静静。

事后无双才知道太子为什么要引开他,一个人查,因为他想从崖上跳下去,走一遍何钰走过的路,证实自己的猜想。

如果无双在,肯定不会让他这么做,虽然无双不在,不过无双留下来的人还是不让他这么做,顾晏生刚往前走了几步,那些人便拦了过来,可惜事与愿违,离的也太远,没能阻止,叫太子直直跳了下去,十几人不敢怠慢,只留了一个人通风报信,其他尽数跟着跳了下去。

下饺子似的,砰砰砰的声音不断,无双刚走没多久就接到了消息,太子跳崖了,他心中一跳,当即将手边的活交给别人,自己亲自带人去救太子。

不敢走崖边,怕掉下去摔晕,就算太子的猜测是对的,底下有湖,可这里是悬崖,那么高,即便摔不死,也会摔晕,到时候别提救人,自己都会搭进去,所以他要从崖下入手,沿着湖搜寻。

也幸好来时骑了马,速度快了许多,花了大半个时辰,终于赶到了崖底,顺着河流一路往上,发现这是个瀑布,从很高的地方往下流的瀑布,一节一节的,太子应当还在上面。

他们骑着马,站的高,看的远,一直密切关注湖里,已经联系到了昨晚就在崖底搜寻的周副将和太子亲兵,何公子出事后太子也晕了过去,周副将拿主意,将萧琅杀了之后就开始带着人在崖底搜寻何钰的下落,没找到何钰,倒是将太子打捞了上来,还有跟着太子跳下来的其他人。

均已经安置在临时搭建的棚里,他到时太医说人是因为突然缺氧导致的虚弱,还有大脑受到重击,有些震荡,暂时不便起床,不过也没什么大碍,静养便是。

无双谢过太医,自个儿进了帐篷,太子已经醒了,坚持要起来,被无双阻止,“太子,太医说了,您现在需要静养,不能下地走动。”

顾晏生不管,“无双,你看到了吗?我没事,何钰也一定会没事的……”

他坚持要下来,无双拦不住,正犯愁呢,门外突然有人走进来,周浩然脚步急切,面有难色,一进来就请罪,“属下无能,没能及时找到何钰,以至于他……他……”

“他怎么了?”顾晏生质问。

“他泡水一天,尸体都发胀了。”

这是说他死了,何钰死了,去了阴曹地府,再也回不来了?

顾晏生胸口突然急促喘了几下,就像老旧的抽风箱,响起不堪受重的声音。

噗!

地上红了一片,顾晏生整个人倒了下去。

第282章 我的江山

这次情况比上回严重多了,上回好歹还有个外伤,这回如何查,都查不出病因,只说伤心过度,一时情绪激动,晕了过去,缓个半天或许就过来了。

无双只好将人带回东宫,好好歇了一夜,第二天晚上才醒,无双守了他一天一夜,早便坚持不住,顾晏生醒来时他正在打瞌睡,脑袋一点,迷迷糊糊感觉有人看他。

习武之人神经敏感,登时便醒了大半,“太子,您醒了怎么不叫我?”

顾晏生只安静的看他,“何钰……的尸首你看了吗?”

无双瞬间沉默下来,半响点头,“全身都泡胀了,认不出原样,不过身上的衣裳和配饰都是何公子的,连箭伤都一模一样。”

怕太子情绪激动,无双加了一句,“没瞧见虎符,这么重要的东西,何公子肯定带着身上,没在身上,有可能不是他,也许只是他的脱身之计,金蝉脱壳嘛,很多人都用过。”

上次在崖边,顾晏生不相信何钰死了,他坚持说服太子,这回他说何钰没死,太子反而摇了摇头,“他真的……抛下我离开了。”

衣裳,箭伤,加上泡了一天,时间刚刚好,金蝉脱壳不可能,不会这么巧就在他掉下去的时候找到一个类似的尸体。

无双摆手,“不会的,何公子不会这么绝情,他一定是诈死。”

顾晏生挣扎着要起来,“我想见见他,再看看他……”

“太子……”无双犹豫片刻道,“您要做好准备。”

顾晏生已经做了一夜的准备,他一直处在似睡非睡的状态中,想醒醒不过来,想睡又睡不着,脑子一直很清醒。

“带我去吧。”

无双颌首,他早便知道太子会见尸体,已经做好了准备,叫人将何公子的尸首清理了一番,换了身衣裳,瞧着干净许多,应该不会吓着殿下。

无双偷眼去看太子,太子特意打扮了一番,穿着他最庄重的衣裳,带了头冠,面上没什么表情,可脸色苍白,脚步沉重。

何公子的尸首搁置在后院的偏房里,弄了许多冰块,保他尸体不腐。

俩人推开门进去,里头已淡淡传出一股子尸气,像老人身上的味道。

仵作正在检查伤口,被无双挥退,他自己也要出去,顾晏生突然叫住他,“你别走,我一个人怕……”

他说怕?太子说怕?

无双就像不认识他似的,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瞧了太子一眼,还是那个人,他一向成熟稳重,少年老成,从来没见过他怕过什么,听说就连他母妃死时,他都面无表情,全程冷眼旁观,只在事后与母妃同吃同住,一直长达两年,连母妃的尸体都不怕,现在居然何钰的?

只不知这个怕,是怕什么?怕是何钰?还是怕何钰诈尸?

“太子尽管去吧,无双一直陪着您。”无双在他身后默默支持他。

顾晏生似乎受了鼓舞似的,抬脚朝尸体走去,背影瞧着苍桑羸弱,原来太子并不是神人,他也会怕,会痛,有感情,而且情感比一般人来的强烈。

那份心意装满了他整个胸膛,他还不知道是什么?任由它自个儿发展,越长越大,也越来越依赖,最后成为不可或缺的器官。

现在器官死了,对他的打击,无法想象……

那白床旁边有个椅子,顾晏生搬来坐在一边,抬手捏住白布一角,犹豫半天,又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