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钰敢说是最了解顾晏生的,唯有一点何钰想不通,都是大佬爷们了为何一定要住一起?
顾晏生借口还不少,说不住一起感情会变质,拿皇上和丞相打比方,他俩确实是出了书苑之后没多久就掰的,顾晏生不想他俩也掰,思考良久,决定还是住一起了。
说句实话,他有诺大的东宫不住,非要跑过来挤小房子,只为了维持友情不变,何钰也是蛮佩服他的。
他这人大大咧咧惯了,很少会维护这个,基本都是顾晏生维护。
顾晏生主动找他,主动帮他带小外甥女,何钰帮他……,算了,不提也罢。
跟他住一起其实也不错,衣物顾晏生洗,房间顾晏生打扫,花花草草顾晏生浇水,鱼啊鸟啊顾晏生喂,何钰带个人就好,但是有一点不方便。
何钰是女孩子,会来大姨妈,还不是一年一次,是一个月一次。
为了躲大姨妈,每个月月初何钰都会跑去青楼,美名其曰对账,因为这青楼是他开的,三年时间他的生意已经遍布,当年用了婉莲的两间青楼早已还给了她,还另外赠了两间。
怕走了京城的老路,不敢一个篮子里放鸡蛋,别处何钰也有生意,没有何晓的那笔钱,他自己有人也有底子,靠山也是够的,很快便能东山再起,将生意做的红火,光每个月对账,都需要好几天。
这段时间被何钰拿来当借口,只要一来大姨妈便过来,青楼女人多,他用过之后半夜丢进女茅房便是,不会有人怀疑。
这里的胭脂味极重,正好可以掩盖他身上的血腥味,如此三年操作下来,从未出错。
何钰本以为这回也是如此,元宝在房里替他看账,他自己去听名姝的弹琴。
名姝年龄越大,与上任皇后越像,毕竟都留着同一种血脉。
他培养名姝,也没安好心,想将名姝送进宫去,一来帮他吹耳边风,二来帮姐姐,一举两得,可惜名姝琴棋书画,没有一样能拿的出手,只有那张脸好看。
在皇宫里只有一张脸,几乎必死无疑,所以他有些犹豫,这两天闲来无事,亲自指导名姝弹琴。
名姝弹,他听着,有不对的指出来,其实细听没什么大毛病,只是不出采而已,不出采便意味着平庸,根本送不进去。
何钰差不多已经打消了念头,站起来正打算出去,门外突然涌进来一群官兵。
“官家子弟寻花问柳,一律关进大牢,听候处置。”
何钰一愣,“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皇后的弟弟,当今国舅。”
“抓的就是你。”那群人丝毫不为所动,秉公执法,将他也带了回去。
何钰在青楼待了三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间起了好奇心。
谁这么厉害?连当今国舅都敢抓,要么是皇上,要么是太子,其他人没这么闲,皇上公务繁忙,顾及不到这些,那只有一个人了。
顾晏生。
他真是闲着蛋疼,连上青楼听听曲都管。
第224章 要开始了
一个时辰前,顾晏生刚下朝,走在出宫的路上,无意间听人讨论,说民间尽是传闻,丞相之子荒废学业,整日流连花柳之地,拿银子砸楼里的姑娘,大把大把的往外撒。
如今国难当头,仗打的响亮,处处等着用钱,他居然将钱花在青楼里,太不像话了。
想那丞相当年也是个枭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廷十个里头有七个怕他,如今竟生了个这样的儿子,没出息不说,还尽败家。
“我前段时间抓捕一个躲在青楼的罪犯,亲眼瞧见这厮与数名女子搂搂抱抱,甚是亲密。”刑部侍郎添了一把火,“那些女子舞骚弄姿,尺寸极大,几人进屋去做伤风败俗的事了。”
“当真是世风日下,不将王法放在眼里。”
“大尚王法好像并没有规定官家弟子不可以逛青楼吧。”
大尚王法确实规定了为官之人不可再上青楼,即便以前有过这样的行为,被翻出来也是一大污点,但是为官者的儿孙还未入朝为官,相当于只是普通百姓,王法涉及不到普通百姓。
如果真的连普通百姓都不可以逛青楼的话,那青楼开不下去,朝廷也会损失大片的商税,关键那么多姑娘无法安置,弄不好会引起大乱。
况且一个大家族,整个抄家流放,或者满门抄斩,留下的丫头,家丁,小妾,全部都是家主的私人财产,女的通通卖去青楼,男的有些充军,有些流放,有些也会卖掉,这些都是钱,真的禁了青楼,卖给谁?
只有青楼给的价格最高,运气好会被哪哪的大户人家收入府上,运气不好流入青楼,卖个十几年,直到将债还清,为自己赎身为止。
“官家的子弟有哪个以后不为官……参见太子。”户部侍郎本想反驳,一瞧见顾晏生,当即改口。
他没有料到太子今个儿竟然走的这么早,平时都是留在殿内,等大家走完了才走,今个儿跟中邪了似的,刚好他们几个有兴致,瞎聊了几句,转头就瞧见了太子,还全程听着。
“是不是手里没活了?”顾晏生瞥他一眼,“这么闲,有空嚼别人舌根?”
太子与何钰是好友,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虽然表面看来他俩背驰两边,实际上私底下关系好着呢,来者不善。
“下官知错,还请太子责罚。”刑部侍郎当即掀开衣摆跪了下来。
旁边有人替他说话,说侍郎只是恨铁不成钢,原来侍郎十分崇拜丞相,专门为了丞相考取功名,现在丞相不见了,儿子又成了这副样子,他着急。
说的有鼻子有眼,顾晏生只能作罢,“起来吧。”
侍郎连忙谢过太子,起身问太子还有没有其它事要交代,如果没有的话他先回去了。
顾晏生点点头放他离开,他自己拐回去,去养心殿找父皇,一进门便直奔主题,“近日民间传言,经常瞧见官家弟子与皇亲国戚寻花问柳,国难当头,他们与国家息息相关,不以身作则倒也罢了,竟还时常流连于青柳之地,实属不该,儿臣以为理应受罚。”
何钰如今的身份比较尴尬,说他是官家子弟,他何家却没有一个当官的,原来的丞相也生死不明,至少在外界大家是这么以为的。
还好他与皇后是姐弟关系,也是当今国舅,沾了一个皇亲国戚名额,顾晏生特意改了说辞,便是要将何钰纳入其中。
皇上正在批阅奏折,近日事多,奏折压了一批又一批,不抓紧批完,明天只会积累更多,“皇儿觉得该如何罚?”
“小惩而大诫,关个十天半月,亦或者交钱来赎,如此一举双得,既得到了教训,也能填充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