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说到黄,我就想到黄元御……”
时黎接着道:“说到黄元御我就想到妙悟岐黄,但是不对啊,这里写着顺治十八年书的作者就死了,黄元御是乾隆的御医,乾隆又是顺治的重孙,两人不可能同时代吧?”
苏晴晴艰难咽口水,“有没有一种可能,黄元御是看到这本书才……”练就一手好医术的?
这猜想太过大胆,但在场三人隐约都有这样的感觉,只是无法证明。
不管怎样,保管如此严密的药谱一定是个好东西。
江柔拍了拍时黎的肩膀,“黄元御最擅长调理肠胃,好好看这本书,时兴有救了。”
时兴也有养元秘方,但疗效一般,又因价格昂贵,顾客回购率不高,倘若这本书有用,里面的这些药材有些如今已经量产,价格也下去,完全可以做到像知名凉茶一样,生产线装罐,批量销售。
时兴最大的问题就是产品昂贵、效果不佳,如果可以解决这个问题,那么……
第12章 交换礼物
东西搬出来,地砖下空出一大块凹陷,三人费了很大劲才勉强将它填补整齐,但留下的挖掘痕迹暂时消不去。
“还好把锁换了。”
时黎看着面前堆着的宝贝,从中抽出两块色泽水润的翡翠递给两人,但苏晴晴和江柔都没要。
“这些留给你做人情,以后需要结交的人还很多。”商业交际是需要金钱铺垫的,更何况像陆商这样的家庭,少不了日常交往,作为陆夫人底子太薄容易被人看不起。
不过,为了宽慰时黎心中不安,江柔上前,捏了两根金条,掌在手中掂了掂,“我拿这个就行,也算沾沾喜气。”
金条是明清年间的,黄定纯度不如现代、杂质很多,这东西又没什么时间价值,一根最多也就能值个一万多块,相比较时黎打算赠送她们的翡翠,价格天差地别。
苏晴晴也学着江柔的样子,抽了两根塞进包里,又向时黎要了铜箱子研究,趁着夜色,马不停蹄离开时宅。她今天挖宝还未尽兴,趁着余下的兴奋,她要好好琢磨一下鬼见愁的制作方式。
临走前江柔又要时黎家的钥匙,说是请人帮忙整理弄乱的地下室。杨莉去巴黎看秀,这几天不会出现打扰时黎,但等她回来,肯定又要闹腾一番,时琴是个老谋深算的狐狸,事情不处理干净,也许会惹出麻烦。
时黎送她们离开,看着车尾灯消失在拐角处,这才慢慢走进屋子,动手收拾满桌狼藉。
时怀瑜巨大的油画像就挂在挑空穹顶下,慈爱注视着戴上清洁手套的时黎,时黎仰面看了好一会,这才低下头,将碗筷整理进洗碗池,她挤了一点洗洁精,全自动洗碗机长久没开启已经坏掉了,她只能一只一只碗慢慢擦拭着,有时候窗户外有会奇怪的鸟叫,她会突然停住手下的动作,紧张捏住盘子,抬头去寻找墙上的时怀瑜,笑一下又低下头。
有油画陪着她,她才不是一个人。
硕大的粉色钻石埋在泡沫里,时黎久久看着无名指上的婚戒,脑子又想到陆商的话。
。
陆氏集团员工正常打卡时间是九点钟,作为集团的掌舵人,陆商并没时间浪费在睡眠上,八点整他已经整理完晨会所需的材料,这才有空喝秘书买来已经有些凉的咖啡。黄金单身汉,正值精力旺盛的年龄,有足够的体力支撑高强度工作,他已经习惯凌点睡、早上六点自然醒的规律生活。
时黎并不着急赶去陆氏集团与陆商商讨婚礼细节,而是先将一份开胃健脾的方子抄送去公司的产品研发部抽检研究,又购买一枚铂金素戒才有条不紊地驾车前往约定的地点。
等她赶到陆氏集团,已经有知晓她身份的秘书等候。
对待自己的老板娘,已经快四十岁的秘书表现得十分殷勤,秘书是从财务部提拔上来的,对于信息处理提取很有一手,她轻而易举就从boss的言行举止判断出陆商对时黎的重视,也不出所料地进行周到的服务。
当时黎提出想去见一见陆商时,秘书陈女士也没有多言制止,而是将她带到会议室门口,自己躬腰离开。
陆氏集团的规矩,秘书处属于后勤部门,不能直接接触管理决策。
会议室内,所有灯都打开,照得雪亮一片。
陆商坐在最前面,穿得极正式,手指交叉抵在前胸,似乎在认真倾听负责人的汇报,墙壁上投影的ppt迅速翻页,主讲人头上已经溢出薄汗却不敢放慢一点节奏,嘴唇飞快启合,中英文交杂,听得时黎脑子发胀,她是语言文学专业,虽然英文不错,但这些商业词汇还是听得她头昏眼花。
各种树状图、饼状图分析跳跃,陆商沉默注视着,时不时抬起眼皮随意扫量一下在场的负责人,若有所思在本子上记录一组数据。
他天生思维比别人快一步,处理起这些让时黎头痛的商业报告十分轻松,手下的员工已经适应陆商近乎变态的思维模式,汇报工作争先恐后,生怕自己语速慢被boss训斥。
一时间,时黎竟找不到打断他的间隙。
看着有些陌生的陆商,时黎情不自禁学习他的一言一行,他不再是攥住她手腕时的阴戾,现在的陆商有成竹在胸的气势,无论皱眉、含笑,都让人不由地想臣服,在这片有他掌控的空间,他就是绝对的主宰。
时黎略微抬起下巴,收了收腹,上前一步想要仔细观察陆商的举动,以便学习他的御下之术,不想,室内突然停住说话,所有人直勾勾都看向她,一瞬间,时黎不知所措,耳朵渐渐红润,无促向后退。
陆商在她靠近时就发现了时黎,见她学得认真,不由地想要戏弄一番,抬手制止了其他人的汇报工作,责令他们收拾东西离开。
时黎茫然看着每一位高管对她点头致意,他们夹着文件从她身边鱼贯离去,整个空间似乎又只剩下她和陆商。
陆商嘴角勾着轻笑,身体稍稍往后倚靠,支起手肘压在扶手上,今天他没戴眼镜,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情愫,似乎她的出现是一件令他愉快的事情,“进来吧——”
他邀请她,时黎却后退了一步,在他戏谑的目光中,捏住拳,给自己打气,这才一步接一步走到他身边。
陆商知道她长得美,时黎一直都是人群的注意中心,他本以为他已经对她的美免疫,但看到另一种模样的时黎,他很快推翻之前的定论,他依旧控制不住对她的欲。
柔顺的长发随意披散着,顺着纤弱的肩膀凌乱着,简约的黑裙勾勒一掌可握的腰肢,裹得身段玲珑妩媚,她身上有种奇特矛盾的美,欲与纯同时存在,她笑,陆商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她哭,他又忍不住心脏颤抖。
他并没有起身,任由时黎站到他面前,时黎从包里掏出小盒子,从中捏出一枚戒指。她抓起陆商的手,顺着指节一截一截抚摸,她并不知道陆商的尺寸是多少,只能根据自己的猜测买了一枚婚戒,果然,这枚戒指有点小,时黎很小心地帮他戴上,时不时按摩他指部肌肉帮助他放松。
从陆商的角度,他轻易就能咬住时黎的脖颈,时黎身上自带一股清幽的香气,夹杂在她一贯的香水味中,无时无刻不让他上瘾。
时黎眼皮微微耸拉着,眼角晕出一团红,她极娇气,帮他戴上戒指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能让她热得红着眼梢,意随心动,陆商眸色微黯,伸出手捏住时黎的下巴,让她昂起面,时黎像是没反应过来,眼中雾蒙蒙的,红唇抿着,疑惑看向他。
陆商没告诉她原因,只是俯身咬住她的唇,他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勺,强迫她不能躲避,时黎挣扎了一下,也就不再躲闪,等陆商欣喜伸出舌头试图撬开她的齿关时,时黎才聚起气,一下子咬痛他的舌头。
“耍流氓,给你苦头吃!”
今天的时黎多了几分气色,她又变成陆商记忆里的娇纵的美人,鲜活的眉目让他生出怒火慢慢平息,也许是昨晚挖出的那个宝箱,时黎觉得自己多了几分底气,面对陆商的逼迫,她也能不客气反抗。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