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节(2 / 2)

冷汗再度打透衣衫,方才,和我说话的绝不是魏琪,那么,这是和鬼通上话了……?好厉害的阵法,竟还有这般迷惑人心的手段,还真是小瞧它了。

走进屋内,将电话还给老伯,在老头催促下,离开病房,下楼再度结算了费用,毕竟,是我方伤到了老伯,缴费也正常。

抱着侥幸心理,我想再出去寻找一次魏琪,就如老伯所言,那样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在黑夜走失,实在让人担心的无法平静下来。

虽然知道那姑娘可能比我要厉害,即便道法暂时废了,只凭她的武学拳脚,打死几个大汉都是轻松的,但我就是不放心啊。

得,为了心安也得找一找,事到如今,什么‘勘察闹鬼别墅’之类的事儿,都被我抛出脑外了,事有轻重缓急,先可着紧要的来。

正要踏出医院门口,眼睛一下放大。

阴阳眼开启着,别人看不到,但是,有个风吹草动的我能看到,在视野中,突然有一辆纸扎的面包车开到了医院门口,然后,三四个高大的男人……呃,他们的脸黑青,身上冒着一股股的阴气,绝对是男鬼。

好在只是白衣,对我没太大的威胁。

急忙向后退到坐席那边看着外头。

身旁走过的白大褂妹纸们循着我的目光向外看看,什么都没看到,狐疑的打量我,主要是看看衣服,发现不是神经病人偷跑了出来,人家就不关注了,走了过去。

我对着妹纸们笑笑,转头,注意力都集中在门外的一行鬼物身上。

有必要说明一下,阴气是不一样的,有时候是黑灰阴气,有时候是白灰阴气,其中包含的负面能量也不同,擅长使用黑灰阴气的鬼物攻击力强,很喜欢主动攻击。

白灰阴气正好相反,鬼物比较安静,不会随意攻击。

再有,这种阴气的鬼物似不容易发现活人,这是我用亲身经历考证的一点。

要不是莫名的被鬼新娘和鬼新郎看到,先时那一群奇诡的冥婚在,根本不会和我产生冲突。

现在这个纸扎的面包车中下来的鬼物级别这样低,肯定是看不到我的。

我满心的好奇,想看看鬼怪平时如何生活的,难道,鬼也会生病来医院?那么,是不是有鬼医生出来接诊呢?

要不怎么说啥都不抗念叨呢,刚想到这,就是眼角一跳,因为,在我的视野中,医院门口那里,凭空显现出三道鬼影,其中那个偏胖的男鬼穿着白大褂,带着两个女鬼助手,将男鬼们送进来的女鬼,放到莫名出现的纸扎推车上。

嘶嘶……!

我倒吸一口凉气,什么时候起,鬼怪都形成严谨的社会了,还有分工?不去地府报到,在这里搞什么……?

嗯,阵法解散之前只能按照阵法要求的来,像是活人一样活着,上班、结婚、生子……,哎呀,还真是生子呢!

我看见推车上披头散发面庞青黑的女鬼了,那是个怀着鬼胎的大肚子女鬼,只见她在推车上翻来翻去的转动,口中发出我听不懂的鬼语声,似乎很不舒坦,真的和活人一模一样,生孩子也要遭罪!

我直接当机了,这场面是做梦都想不到的,看到了什么?鬼女人要生了,生出来的是什么,鬼婴还是阴儿……?

一想到这,毛骨悚然。

就看到几个白大褂女鬼拼命推着要生孩子的女鬼,冲进了某个区域,我看了过去,可不就是专管接生的那种房间吗?实在是太好奇了,慢慢踱步过去,透过窗户看向里面。

此时,从活人的角度看,一定会觉着我无比的诡异。

因为,那是生孩子用的房间,且关了灯光,漆黑笼盖,什么人都没有,但我偏偏盯着窗户看,能看到什么?

来往的白大褂妹纸们都注意到了我,因为,我听到她们低声的议论声了。

“是不是哪个神经病跑出来了?”

“快去联系神经科刘大夫,快……!”

我啼笑皆非,但管不了那许多了,里面的状况实在是触目惊心,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

在阴阳眼视野中,要生鬼婴的女鬼被放在手术台上,然后,穿着白大褂的鬼医生举起一口锃亮的大镰刀,死命对着女鬼肚子一划!

伸手,从女鬼肚子中拎出来一个滴着黑灰液体的鬼婴儿,和正常的刚出生孩子不同,鬼婴竟然呲着数颗尖锐的牙齿,眼睛直接睁开了,里面通红,没有瞳孔,鬼气森然。

鬼医生将鬼婴倒着提起来,对着鬼婴狠狠打了几巴掌,我就听见了几乎震碎人灵魂的鬼哭声,太难听了,这鬼婴哭起来真是要人的老命了。

然后,有个高大的男鬼,从鬼医生手中接过鬼婴,还不停的对着鬼医生鞠躬……。那个女鬼进行了缝合,接着,就被送到别的房间去了,显然要在医院休养一段时间……。

我愣怔的看着鬼夫妻带着鬼婴,被一堆女鬼白大褂送走,渐渐消失视野中,感觉自己似在做梦。

这梦境太扯了!

下意识拧了自己一下,痛感让我清明不少。没有做梦,那么,阴阳眼看到的都是真的?天啊……!

不知道如何形容了,看着鬼怪模仿人类的行为,这感觉,啧啧……,怎么说呢?像是吃着烙饼想象披萨的味道,难受的要死了。

“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病房住?”

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我一回头,看到一脸严肃的医生,打量他挂着的名牌一眼,‘神经科主任医师刘恒’。

“真把刘大夫喊来了,真将老子当成神经病了……?”

看向刘大夫身后,正是气鼓鼓看着我的白大褂妹纸,先时被我惹到的那位,果然,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心眼都很小。

“那个,刘主任是吧?我不是病人,我叫方钢,送一位老人来医院看病的。”只能苦着脸解释一下,好半天才将一直狐疑打量,估摸着我是不是神经病的刘主任哄走了。

“你的行为就像是神经病!”白大褂妹纸没好气的看着我。

我看看她的名牌,这姑娘名字很好听,叫做詹焕媛。

“詹焕媛是吧?你这话真不讲理啊,我怎么就看着像是神经病了?你最近是不是总是看见脏东西?”

“呃,你怎么知道?”詹焕媛惊恐的眼皮一跳,左右打量一下,没看到有人看过来,看向我说:“你小声一点,我一个医院实习生,可不敢胡说这些。不相信科学去散播这套言论,会被警告处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