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翟家姐妹冲进了办公室,到底说母子连心,翟羽佳一眼就看到落落。过去一把抱住她。落落看到妈妈,委屈的嚎啕大哭,翟羽佳也哭了,娘俩抱头痛哭。
翟玲看到我,走过来对我表示感谢,我赶忙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王庸看到翟玲眼睛一亮,过来搭讪,我介绍说这是我的朋友,能顺利找到落落他也是出了力。翟玲嘱咐我,所有出了力的朋友让我找来,中午一起吃饭她做东。
我暗暗舒口气,孩子帮你们找到了,我这重责也放下了,以后再出什么事可就找不到我了。
到中午了,翟玲还真是大方,在殡仪馆旁边的饭庄订了个大包间,见者有份,这些工作人员都给请去吃饭。我们吃的酒酣脑热,王庸还跟人家交换了名片,他一个劲鼓动翟玲放我离开,好回家去,到他的公司去做事。
翟玲看我道:“小王我知道你是屈尊在我这里,如果你有更好的前途我也不拦你,回去我给你结算工资。你可以走了。”
我兜里还揣着黎菲给我的钱,足够多少个月的开销,我去哪倒是无所谓,关键是怕北方修行者来找麻烦。
我想了想,还是要遵守一个月的约定,等不知五来了再说。
吃完饭。我和王庸还有土哥告辞,我告诉王庸我这里还有事,等办完事尽快回去找他,到时候哥们一起打天下。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翟玲车的副驾驶上,后面是翟羽佳和女儿落落。翟羽佳根本就不搭理我,觉得女儿失踪完全就是我搞出来的,就算现在找回来,也是我应尽的义务。她没啐我一脸就不错了,还感谢呢。
翟玲第一站先把人家娘俩送回家,车子融进都市的车水马龙里,到了下午车堵的很厉害,车里的气氛又压抑,我靠着车背昏昏沉沉睡过去。
我又一次进入梦境,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条走廊里,四下寂静无声,一条走廊从头看到尾,没有一个人影。我站在这里琢磨了很长时间,知道自己是在梦里,有意思的是,现在这个梦的开端并不是接着上个梦的尾巴。
我记得上个梦里自己虽然也是站在走廊,但那时有人走了上来,我在走廊这一头,那人在走廊那一头,我们隔空相对,当时我正要回头去看是谁。而现在那人已经消失了,这条走廊空空荡荡只有我一个人。
如果这两个梦能够接上,那就说明我在苏醒离开梦境的这段时间,梦的时间线其实还在发展着,那人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这里只留下我一个人。
我越想越觉得有点毛骨悚然,这个鬼地方有种说不出的恐怖。我顺着走廊往里走,走了没多远,又看到了那扇门。
大门敞开着,从里面散发出股股的黑森之气。
第六百一十四章 失去控制
我感觉进入一个奇怪的梦魇,其实修出神识后我很少做梦,睡得很沉,基本上都是一宿到天亮。对于修行人来说,如果我做梦,就不是简单的梦境,而是某种对心境考验的心魔天劫。
走在走廊里我心中狐疑,难道魔境考验又开始了?
我走进古怪的房间,看到墙上还是密密麻麻的黑墨文字,天花板亮着微弱的灯泡,估计也就几瓦,极是昏暗。
房间不大,透出一股股阴冷的气息,让人心头发寒。
我来到墙边,细细看着墙上的字,我轻轻读着上面的话“我找到你,你就死了,你能逃过我。我就死了。”这是什么意思呢?
正寻思的时候,突然听到“嘎吱嘎吱”非常难听的声音,我猛地回头,看到铁门竟然无风自动,正在关闭。
我头皮发麻,赶紧往门口跑去。还是晚了一步,大门“哐”一声关上,把我封在房间里。我拼命扭动门把手,根本扭不开,锁死了。
这扇铁门上方有个小窗户,勉强能看到外面。
我紧紧贴在上面往外看。隐隐看到走廊地上拖着一条古怪的黑影,影子越走越远,走向走廊的尽头。
我心怦怦乱跳,坏了,这扇门并不是随便关闭的,很可能是他人所为。会不会是藏身在我梦境里的神秘人?
我拼命摇动铁门,锁得紧紧的,根本打不开。
我在房间里走了两圈,真是有点害怕了,如果一辈子封在这里,是不是说明永远也不可能从梦境中醒来了?
此时此刻。我应该还在翟玲的车上,如果她发现我在睡梦中昏迷不醒,她会怎么做,会不会把我送到医院?
想到这,我赶紧冲到门边,又使劲拽了拽,根本拽不动。我趴在窗户上大喊:“放我出去!有什么话咱们出去说!”
走廊很远的地方隐隐传来脚步声,越走越远,似乎下楼梯而去,最后一丝声音也消失了。
我满头是汗,用尽力气摇动门把手,像是焊死在门上,摇不动半分。
我颓丧坐在地上,擦擦头上的汗,忽然想到了自己还有神识,说不定用它能想出办法。
我在密室中盘膝打坐,慢慢进入内视状态,神识之境中一片虚无,只有远处的巨大业火还在腾腾燃烧。
我能感受到自己剩余的最后一根神识之丝,却没有力气操控,现在就是个废人无疑。
我缓缓睁开眼,期待梦醒的那一刻,却发现自己依然困在梦境的房间里。
我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墙上的黑字生出一个想法。是不是以前也有人困在这里出不去,这些字都是他写的?
我在房间里找不到任何出去的办法,犹如困兽。这扇铁门是我出去的唯一通道,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打开。
就在这时我忽然打了个激灵,猛地一睁眼发现自己从梦中醒了。
我看到眼前的情景,半天没回过神来。
我居然躺在一处陌生床上。怀里搂着一个女人,这女人衣服不整,头发杂乱,看样子好像刚才经过很激烈的挣扎,我正狐疑着想动手去撩开她的头发,却发现我完全支配不了自己的身体。
我想动动手,自己的手没有动,脚反而动了,纵身从床上跳下来。
那女人痛苦呻吟一声,撩开自己的头发,我一看就惊住了,原来是翟玲。我狐疑着说:“玲姐……”
可我的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反而说了另外一句话:“翟老板,我有能力让你做任何事。”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在欺负我。”翟玲看着我,悲愤地说:“小王,我一直拿你当我的弟弟,请你尊重我。”
我痛苦极了,想告诉她我并不想拿她怎么样。可身体完全控制不了。我的身体好像在受另一个人的支配。
这个“我”说:“我只想证明我对自己有着掌控力。我该回去了。我会离开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