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晴和谢和被押走后,沈氏还在那里哭哭啼啼地求着太后和皇帝,怕沈氏惹恼他们,温之延赶紧拉了沈氏出了风别苑。
屋子里终于清静下来,太后冲着温浅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看了眼陆景洵,温浅起身走到太后身边,握住她伸向自己的手。
“阿浅,如今所有的真相都大白了,你现在是先帝嫡亲的血脉,也是皇帝嫡亲的妹妹。”
温浅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
“既然你是皇室血脉,自然没有流落在外的道理。所以哀家想昭告天下,封你为平南公主。”说罢,许是怕温浅不同意,太后又补充道,“如此一来,便没人说你配不上景洵了,反而是景洵高攀了你。”
温浅闻言轻笑了一声:“太后,其实我不在意别人说我是否高攀了陆景洵,只要他在心里认可了我就好。”
听温浅这么说,太后以为她是要拒绝册封公主这件事,刚想拧眉继续劝说,就听温浅说:“关于册封的事就听太后安排吧,温浅悉听尊便。”
见温浅还算开窍,太后满意地点点头,片刻后想到什么,说:“从今日起,你就改口叫我母后吧,如此听上去也更亲近些。”
太后是真心疼她的,哪怕在还不知道她是沈如若女儿的时候,所以温浅也是打心眼里同她亲近,况且如今既然要认祖归宗,唤她一声母后也是合规矩的。
温浅微微倾身环住太后的手臂,甜甜地唤到:“母后,以后阿浅都听您的。”
果然,刚刚因为温晴还黑着脸的太后转眼间被哄得眉开眼笑。
从宫里回到南安王府,温浅一直安安静静地跟在陆景洵身边,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拽着他的手。
感受到温浅的依恋,陆景洵突然站住,不再继续往前走。
一直低着头的温浅没有注意到他突然停下,依旧自顾自地往前走着,只是没走几步,就被两个人紧握着的手拉了回去,温浅疑惑看向陆景洵。
陆景洵微微用力将温浅拉近怀里抱住,然后将下巴放在她的头顶。温浅愣了一瞬,然后抬手抱住陆景洵精瘦的窄腰,周围是她熟悉的味道,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下来。
半晌后,温浅将头埋在陆景洵怀里,闷声说到:“陆景洵,我们现在应该在冷战?”
有些时候,陆景洵实在搞不懂温浅的心思,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他竟然还给他想着冷战。嗤了一声,陆景洵语气不太好地回到:“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温浅想到今早他一声不吭就走了,心里有些不爽:“明明就有,昨晚上开始我们就在冷战!”
“那只是你单方面地认为而已。”陆景洵抬手捏住温浅小巧精致的耳垂,轻轻捏了捏。
在陆景洵的挑.逗下温浅不自觉地颤了一下,挣扎着抬手将陆景洵的大掌拍开:“你明明也在跟我冷战,早上一声不吭地把我一个人扔在府里。”
这个小丫头倒是记仇,陆景洵无奈地轻笑一声,解释道:“今天一早胡狄那边送来了一批马,我得亲自过去看看,我走的时候你还在会周公。”
温浅轻哼一声,不接话。
陆景洵扶着温浅的脸将她从怀中拉出来,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同她纠缠,索性直接低头覆上温浅嫣红的唇,轻轻啃咬着。末了,陆景洵趁温浅不注意,舌头灵活地钻进她嘴里,和她的丁香小舌纠缠着。
直到温浅软在自己怀里,陆景洵才松开她,餍足地笑问到:“还冷战吗?”
温浅嗔视他一眼,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看来温浅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陆景洵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弯腰一手揽着温浅的肩一手穿过她的腿弯,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天还未黑,周围时不时还有下人路过,温浅被陆景洵抱在怀里,下意识挣扎着:“陆景洵你干什么?大白天的,你能不能把我放下来。”
陆景洵被温浅的反应逗笑了,他低头在温浅额头上落下一吻,心情愉悦地说到:“你不是想同我冷战?这就是冷战的下场。”
“你快放我下来,你到底想干嘛?”温浅忍不住握着拳头往陆景洵肩上招呼上去,但是终究还是不忍用劲。
“想干什么?”看着温浅明知故问的模样,陆景洵的眸子暗了暗,凑近她耳边,“当然是白日宣.淫啊。”
说罢,陆景洵抱着温浅快步走回了别亦居,将温浅放到床上,接着覆了上去,用最亲密的姿势拥着这个他深爱的女人。
——
转眼到了新年,温浅早早地就指挥着下人将南安王府的回廊、门前挂满了红灯笼,这也是这么多年来,王府第一次有了过年的氛围。
下人们都忍不住议论,这王府有了女主人就是不一样了。
当初温浅身世大白的时候太后就决定早日将她册封为平南公主,让天下人都知道她温浅是堂堂正正的皇室血脉,所以特意在年前选了个吉日。
如今温浅身份不一样了,走在王府中,下人都忍不住悄悄打量她,好在她也不在意这些,他们也没有什么恶意无非是出于好奇,所以爱打量就打量吧。倒是陆景洵不爽自家媳妇被人多看了几眼,吩咐下去说以后谁在目无尊卑以下犯上就自己去领罚。
果然,下人们安分了不少,甚至在走路的时候都是低着头不敢抬起来,生怕冒犯了温浅。
除夕夜,温浅提前吩咐厨房准备好了一大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里面还有几道菜甚至是由她掌勺。
温浅从小到大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娘,一来是觉得麻烦,二来是她真的不喜欢厨房里浓重的油烟味。
不过好像和陆景洵在一起之后,她就总想着想要多给他一点惊喜,想多为他做一些事情。为了这几个菜,她跟着厨房的伙夫学了好几天,期间糟蹋了不少食材,才做出今天这样能入眼的模样。
陆景洵今日又去城外军营,直到天要擦黑才回到王府。
见温浅乖巧地坐在桌前等着自己,陆景洵弯唇一笑,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然后在她旁边坐下。
拿过温浅面前的碗,陆景洵给她盛了一碗奶白色正冒着热气的鲫鱼汤,这才动筷。
温浅眨着湿漉漉的杏眼满怀期待地望着陆景洵,指了指一盘看上去有些黑乎乎的糖醋鱼,说:“你尝尝这个嘛!”
陆景洵从善如流地夹了一筷子鱼肉放进嘴里,还没有来得及细嚼,就吐了出来。
“不好吃吗?”温浅有些紧张。
陆景洵这才意识到这盘卖相不怎么样的鱼大概是是出自温浅之手:“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