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2 / 2)

王妃要娇宠 温初礼 2529 字 4天前

“安公公请留步。”突然想到什么,温晴叫住已经转身的安福。

“美人还有事?”

温晴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语言,默了片刻才说到:“我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请安公公将皇上的喜恶告知一二。”

“这……”安福做出一脸为难的样子。

温晴对这种表情太了解了,她抬眼示意一旁的婢女。

不出片刻,那婢女就从屋里取出了一只上好的羊脂玉玉佩,递给安福。

安福也不客气,从她手中接过玉佩打量了一番,笑了笑,尖着嗓子说到:“美人还请放心,我这就回去写一份单子差人给您送过来。”

“那就有劳安公公了。”温晴笑着将人送走,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了,这才尽数敛了笑,低咒一声:“真是个老狐狸。”

说罢,转身想到什么,对一旁的婢女说:“去将屋子里收拾干净,不要留下一点痕迹。”

“是。”待婢女应下后,温晴径直去了净房,打算好好沐浴一番,再将昨夜那效果颇为明显的熏香重新涂抹到身上。

从下午起,温晴就满心欢喜地等着皇帝来,可是直到天色擦黑也没等到那个身影,她有些气急败坏地对着婢女说:“去打听打听,皇上到了哪里,都这么晚了还没有过来。”

“是。”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婢女从外面回了风别苑,神色有些复杂地跪在温晴面前,欲言又止。

看着婢女这一脸为难的模样,温晴就大抵猜到了皇上今晚应该是不会过来了。她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件大氅披在身上,裹住刚刚只穿了一袭轻纱的身体,语气不善地说到:“有话就直说。”

婢女胆战心惊地看了温晴一眼,唯唯诺诺地说到:“安公公刚刚来说,半个时辰前皖贵人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皖贵人肚子不舒服宣了太医,皇上不放心赶了过去,说是今夜就留在未央宫陪皖贵人了,明日……明日再来美人这里。”

温晴觉得自己今天真是万事不顺,总有一群不识好歹的人想要阻拦自己走向后位的脚步。

她冷着脸说:“退下吧,我自己一个人静静。”

婢女正准备起身,就又听温晴说到:“慢着,你去太尉府替我给谢二公子传个口信,就说我今晚要见他,让他务必进宫来。”

婢女不敢相信地看了温晴一眼,要知道在这后宫之中私通外男可是死罪。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见婢女没有动作,温晴不耐烦地提醒到。

“是,奴婢这就去。”

“等等,不要让别人发现你。”温晴也知道这件事要是东窗事发后果会有多严重,所以还是忍不住提醒她。

——

南安王府的承言阁内,哪怕夜已经深了,还是灯火通明。

温浅坐在案桌前,面前摆着一本厚厚的账本,却迟迟没有翻动过一页,悬在账本上方的头一点一点的,几次之后终于“砰”的一声砸在了桌子上。

额头上突然的疼痛让温浅清醒过来,打着哈欠伸手去揉那片已经微微发红的皮肤。

陆景洵放下手中的公文册子,抬头看了眼对面的埋头看账本的人,有些无奈地说到:“阿浅,不早了,去床上睡吧!”

陆景洵的话让温浅将打了一半的哈欠咽回了肚子里,她有些紧张地盯着陆景洵,深怕他继续赶自己走,赶紧说到:“我现在一点都不困了,真的!”

陆景洵没有接话,一双深邃的眸子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看着温浅。

温浅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陆景洵对着她的时候总会敛净满身的戾气,事事顺着她,如今突然这么冷冷地看着她,温浅没由来的觉得心虚。

无声的对峙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开来,不是温浅任性,着实是最近陆景洵为了南方的雪灾忙得脚不沾地,他已经连着好些天没有时间睡觉了,听青梧说他总是在天未亮的时候赶在上朝前来别亦居看自己一眼,然后又匆匆离开。

温浅怕这样下去,陆景洵的身子会累垮,索性想了这么个主意,决定亲自陪着他熬夜,这样他顾忌着自己好歹能休息一会儿。

两个人谁也没有退让,片刻后温浅轻哼一声,说道:“反正你不睡我也不会睡!”

其实温浅最近也很累,因为刚刚从管家手中接过了王府的中馈,不说事事都要亲力亲为,但至少也得对各个庄子、铺子的情况有个了解,所以白天陆景洵不在王府的时候,她就由管家陪着到临安城内外的庄子、铺子上去视察。

看着温浅一副固执的模样,陆景洵抬手虚握着拳掩唇轻咳一声,用有些沙哑的嗓音说到:“阿浅,听话。”

四个字成功激起了温浅的火气,陆景洵总是要她听话,自己却从来不肯听劝,她将铺在面前的账本用力合上,也没了刚才的心虚,迎着陆景洵的视线挑衅地看向他。

而陆景洵却像是没感受她的怒火似的,依旧眉目淡淡。

温浅环顾了一下桌上,视线停在她刚刚看账本时用的毛笔上,想也没想一把抓起笔,径直朝着陆景洵走过去,走到他身边停下,刚扬起手,手腕就被陆景洵干燥的大掌握住了。

温浅皱眉挣扎了两下,不过她哪里比得过陆景洵的力道,秀眉一敛,冷着声说道:“你松开我!”

没想到陆景洵还真就听话地放了手,温浅气极反笑,没有犹豫抬手在陆景洵的侧脸上画了一只乌龟,末了觉得不满意,又在乌龟旁写下了陆景洵的名字,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对着陆景洵轻哼一声,扭头出了承言阁。

第54章 陷害

温浅是真的困极, 气鼓鼓地回到别亦居将自己往床上一扔, 头刚沾上枕头, 不到片刻功夫就睡了过去。

因着第二天跟管家说好了还要去城外的一座农庄转转, 所以天刚亮温浅就起了床,洗漱收拾好早早地去了前厅。不过与其说是为了等管家, 不如说温浅是在这里守株待兔等着陆景洵, 毕竟昨晚上两人不欢而散,她还在陆景洵脸上留下了一个“杰作”, 今早回想起来不免有点愧疚。

温浅在前厅坐了许久,也没看到陆景洵的身影,看青梧已经在布置早膳了,她抿抿唇:“现在什么时辰了?”

青梧看了眼日头, 回到:“已经快辰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