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陆知行当场在心里骂了一声,连忙转过脸去。
晚晚平时都是端庄优雅的样子,就算是跟人打架,也是那种“既然你非要跟我动手那可怪不得我哦”的无奈。
她天生该是一幅被人珍存欣赏,价值连城的仕女图,让人想拜倒在她裙下。
而如今,她坐在那里,像森林里迷路的精灵,说话时睫毛一眨一眨的,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他发现自己的脑海里生出一种相当危险的想法。
——只要她现在开口说想要星星,他陆知行也要借把天梯给她摘下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陆知行提起桌上的奶茶,听着胸腔里突突的心跳,觉得自己大事不妙。
不是自己定力不行,主要是,冷不丁来这一下,搁谁谁都受不了吧?
他是男人,她又长得不错,男人爱女人是天性,人爱慕美色是本能,所以他只是有了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想法,这没什么。
对,这没什么。
另一边,白婷婷被豹子一干人围在图书馆外,顶着烈日晴天,她背着书包,试图跟豹子他们套近乎:“豹子哥,有什么事咱们回头再说,先让我回家行不行?”
豹子眼睛一翻,全当没听见。
白婷婷已经好话说尽,这会儿软的不行,她只好来硬的:“你们知道我爸是谁,今天得罪我,有本事就一辈子别让我回家。从前也没少给你们买烟,早知道这样,我就是给狗买块骨头,也比给你们强。”
豹子说:“少他妈放屁,烟我们白抽了?”白婷婷到处惹事,总找他们撑场子,他们哪次没去。
说着话,就看到陆知行与木晚晚一前一后从图书馆走出来。
白婷婷脸色一白。
陆知行四下一扫,门口人来人往,不少人在往这边看,保安也探头探脑的,以为这边要生事,眼神都很警惕。
他朝豹子他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离开,再然后,他寻摸一处僻静地方,是图书馆前面的巨大雕像,他抬手一指:“请吧,大姐。”
陆知行是什么人,晚晚不知,白婷婷却很清楚。
既然找上门来,白婷婷也不至于不认。
她是让她姐姐的朋友为难了一下木晚晚,那又如何,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她心跳如擂,却还强做淡定:“陆知行,咱们好歹同学一场,我家跟你家也有交情,劝你最好不要把事做绝。”
陆知行侧头看了晚晚一眼,说:“我知道。”他又指了指雕像,“走吧。”
白婷婷咬牙,想着这里大小也算个广场,陆知行应当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就走了过去。
晚晚跟在陆知行身边,她也想知道,陆知行会如何处置白婷婷。
雕像建立在石台上,石台可供人坐下休息,白婷婷站在其旁,手里捏着书包带,问:“你想怎样?”
陆知行长腿一伸,刚好踏在石台边沿,白婷婷的手边。
她整个人被陆知行的长腿圈住,封住了她的退路。
从远处看,别人也只会以为是少男少女在谈情说爱。
虽说一旁站着的晚晚有些让人迷惑。
陆知行把手里提着的五六杯奶茶一股脑丢到白婷婷怀里:“想回家?什么时候把这些都喝光,什么时候放你走,不难为你吧?”
说完这句,陆知行卸下和善的伪装,满眼戾气:“还是,你准备退学,过来接替卖奶茶那个?”
白婷婷脸色一白,她似乎很慌,抓书包带的手放下来,无措地抓了下裤子的口袋:“陆知行,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你不喝,我还有更过分的。”陆知行的嘴角扯了扯,“你家认得我家又怎样,你爸算什么东西?”
白婷婷一句话也说不出,她身子一晃,无限屈辱地戳破奶茶盖子,大口大口地吸了起来。
吸着吸着,从小骄傲到大的女孩,哪里受过这等欺负,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
陆知行全当没看见,监督她喝。
甜品冷饮这东西,糖度太高,喝一杯刚好,两杯甜腻涨肚,多数人已经撑得不行,第三杯再喝下去,已经无异于酷刑。
白婷婷打了个饱嗝,她抹掉眼泪,语气哀求:“我真的喝不下了。”
陆知行扫了一眼她手里的奶茶,问:“要我找个漏斗帮你灌么?”
白婷婷被吓住,低头继续喝。
眼看着她喝光第三杯,戳开第四杯,她把吸管插得很浅,整个吸进嘴里,而这一次没喝两口,她忽然弯下腰,对着石台里面的花坛狂呕不止。
刚刚喝进去的奶茶被哇一声吐出来,这一吐吐了不少,等好半天,她终于缓过来,呕得双目赤红,眼泪都涌出来了。
她哭着央求:“陆知行,我以后再也不惹她了还不行吗,你能不能放过我?”
陆知行说:“还有两杯。”
白婷婷心中崩溃,她怨毒地看了木晚晚一眼,这回一言不发,又花了好半天时间,终于把剩下的奶茶全部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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