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小小很听话，也过得很好，对了，爷爷，你知道吗，沈姑姑的女儿来找您了，她就像个天使一样，对小小很好。”

第二天天一亮，小小就带着秦沐白和苏念轻上了山。

王老是村里合伙葬的，安阳县这边还没有公墓，就是找了一个小山头葬了，不过那块地倒是王老生前托人找的，很幽静的一个小山头。

苏念轻把手里的菊花放在墓碑前，从包里拿出了母亲绣的荷包，“王老，妈妈生前给我讲了很多你的事情，她说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回去见你一面，以前是我不懂事，没能明白她的苦心，等想通了之后，却是物是人非……这是母亲最喜欢的荷包，她一定希望这个荷包能够陪着你……”

秦沐白将苏念轻揽紧怀里，轻揉她的肩，似是在给她力量。

苏念轻吸了吸鼻子，“王老我知道您最放心不下的是小小，您放心，我会替您好好照顾他的。”

……

从王老的墓地离开后，小小带着他们去了另一个地方，是一片竹林，他说这是母亲小时候最喜欢来的地方。

“爷爷每次想姑姑了，就会一个人上这里来坐坐，姐姐你看，这竹子上还有姑姑小时候刻下的字和画，爷爷愣是保存到现在。”

竹子已经很粗壮了，都有一些泛黄了，和旁边新生的竹子都不一样，一看就是已经长了很多年。

竹子上面是各种小字。

“笑笑每天都要笑一笑。”

“师傅最喜欢笑笑笑了，笑笑也很喜欢～”

“今天师傅表扬我了，说我学动物学得很像，尤其是小猪猪，开心！”

……

苏念轻看着看着又泪目了。

如果苏明德没有出现，妈妈应该也不会活得那么累，她跟王老也不会断绝关系。

然而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