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掏钱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手机没电了,立刻就用充电宝充电。
开机之后,发现已经有十个未接电话了。
傅雨正想回拨电话给樊云报平安,手机再次响了。
“小雨,你怎么样?现在在哪儿?有没有受伤?”樊云非常紧张地问了一连串问题。
“我没事,渡边受了伤,我在医院等他苏醒。”傅雨简单地作出回答,“我爸妈怎么样?”
“小雨呀,你在哪儿呀,没有受伤吧?”
电话那头立刻就变成了海丽华的声音。
傅雨连忙又解释了一遍说,“妈,你和爸都放心好了,现在我身边又警察保护,没事的。只是龙先生受了伤,我等他醒过来之后,就回去你们那里。”
“哦,龙先生受伤了呀?”海丽华立刻关心道:“他没事生命危险吧?我们要不要一起去探望他?”
“放心吧,他没有生命危险,你们也不用过来,等他醒了,我就回去了。”傅雨安抚着海丽华的情绪,接着说道,“妈,让樊云听电话。”
“哦哦。”
“说吧。”樊云的声音很严肃,听起来有点冷淡。
“我不在的时候,就麻烦你照顾爸妈了。”傅雨也不知道应该对他说什么,只好拜托他照顾父母。
“我知道了,你小心点,照顾好自己。”樊云叮嘱了一句,虽然态度冷冷的,但是不难听出话中的关心之情。
“嗯,我知道。”
两人挂了电话,傅雨长长叹了口气,继续喝了两口咖啡。
今晚,她就要在急症室的走廊上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傅雨被很多来急症室就诊的病人吵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再次查看平板上的画面。
算算时间,这会儿是医生查房的时间。
果真就有个医生去了渡边龙介的病房。
那人被门口的保镖盘查了一下,才得以进入病房。
傅雨开始也没有太在意,可是当她看到其他病区查房的医生,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连忙往楼上跑去。
别的医生查房,都会带着一个听诊器,方便检查病人的心肺功能,但是刚才进入渡边龙介病房的医生并没有这件物品。
她快步来到渡边龙介地病房门口,想要进去,被两个保镖拦住:“对不起,宫本先生吩咐了,您不可以进去。”
“里面的医生是杀手!”傅雨直接把人推开,踹门而入。
那个医生正想把毒药打入点滴瓶里。
“住手!”傅雨抓起手边的花瓶,朝着对方丢去。那人闪身躲闪,推开窗了,往外面跳去。
“站住,别跑!”傅雨追了出去,并且对着想要跟随的保镖喝斥,“留下,保护渡边先生!”
“哦哦。”两个保镖有点懵,连连点头答应了。
傅雨跳出窗子,追上了那个假扮医生的杀手。本以为她可以将人拿下,交给警方审问,查出幕后黑手,没想到对方完全不顾周围的平民,直接朝她开枪,并且从平台上跳向马路,正巧有一辆车子开过来接住他,不等傅雨追击,已经猛踩油门,扬长而去。
傅雨站在高高的楼层平台上,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只是刚好可以记下车牌。
可是,她知道,正常情况下,这种车牌都是假的,只要差点外面一张,里面就又出现新的假车牌。
她回到病房,发现渡边龙介已经醒了,连忙走上前关心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说话的声音也显得特别没有力气。
“找医生查过这里面混入的药品成分了吗?”傅雨看着刚才被自己一把拔下来的吊瓶针头,询问身边的保镖。
“应该是氰化类毒药。”渡边龙介看着她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傅雨低头,留意到他的手背静脉血管,因为刚才自己没有想太多,只是不希望毒药流入他身体,所以拔针力度很大,把他的手背弄破了不说,还肿了一大片。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明白。”渡边龙介笑着问道,“宫本为难你了吧?”
傅雨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他对我忠心,所以如果有什么过分的地方,我替他道歉。”
“你快别这么说了。”傅雨在他床边坐下,轻轻握住他的手:“这是因为我,对不对?”
渡边龙介收回右手,放回被子下面,说:“与你无关,是我自己触犯了社团的规定,心甘情愿领受的责罚。”
“渡边先生,您不用再隐瞒了,我知道如果你把我带社团问罪,就不会收到这样的责罚了。”傅雨的心里真的充满了职责。
渡边龙介笑着摇了摇头,说,“真的不关你的事。做我这行,难免会有这样的事情。人在江湖,往往都是身不由己的。”
“无论如何,请你告诉我,有什么可以帮你做的?我一定尽量达成。”傅雨不相欠他太多的人情债,这年头什么都可以还,就是人情债难还。
“不用,你平平安安的,就是为我做的最好的事情。”
“在你心里还是把我当成小叶子,对吗?”傅雨拧着眉长长叹了口气,水眸深邃,透着淡淡的忧伤。
渡边龙介没有说话,但是那双漆黑的凤目,晦暗无边,似乎蕴藏着太多的感情,但是极为压抑,完全没办法得到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