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樱一脸懵,合着这是让自己做火锅呢,不行,哪有这么好的事。
钟晚樱迅速放下东西,跑沙发前揪起季天泽,“起来,你还想光吃不做是吧。”
季天泽扛不住她拧大腿拧耳朵,连忙起身,“行行行,我做我做,您分配任务。”
钟晚樱看着那一大堆肉类就头皮发麻,远远的指了指:“你切肉吧。”
切肉。
这个任务分配得甚好。
没过几分钟季天泽就被轰了出去,这是切肉么,这是砍人吧,案板都要碎了。钟晚樱觉得他下一部电影可以接一接杀人狂之类的角色,切个肉搞这么大阵仗,吓死人了。
季天泽不会切,嫌弃地把他轰走,可她自己也不怎么会,也不喜欢腥味。
总之火锅是做好了,但肉都是一整块一整块的,最后能吃的就是丸类以及钟晚樱买的火腿午餐肉脆皮肠还有各类蔬菜。
季天泽还不死心,“这肉放冰箱一两天应该还能吃吧,改明儿让周腾来切肉,我们再煮一个火锅,他厨艺可好了。”
钟晚樱翻了个白眼,塞了一个撒尿牛丸到他嘴里。
两人围着小火锅吃得热火朝天,没一会儿,额头上就蒙上一层细密的汗珠了。
季天泽从冰箱里拿出可乐,还像模像样找出两个高脚杯,一人倒上一杯,“敬我亲爱的小樱仙女!”
钟晚樱跟他碰了碰杯,忍不住笑出声。
她歪着头想了想,等季天泽喝完半杯她又给倒满,“那我就敬亲爱的……老流氓?”
季天泽纠正道,“是老公!”
钟晚樱唇角带笑,自顾自喝可乐。
季天泽突然想起个问题,“你说以后咱们孩子叫什么?……叫小火锅?”
钟晚樱一口可乐还没咽下去,被季天泽的话呛住了,咳个不停,眼泪花儿都咳出来了几点。
“你跟你未来的孩子有仇吗,八字还没一撇,男女都完全不知道,你就先取上名了,还这么难听。”
季天泽无辜,“小火锅不是挺可爱的吗,你看看,一个火锅能煮多少东西,这说明有内涵,有包容心是吧,而且火锅这东西,人人都爱,这就寓意着小孩儿以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还有……”
“停!”钟晚樱出言阻止,越说越不着边际,真是听不下去了。
季天泽闭了嘴,不过没几秒钟,他又问道,“那如果以后生宝宝,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钟晚樱按下切断电源,锅里不再沸腾,“我都喜欢啊,再说了,生男生女又不是喜不喜欢就可以控制的,少想些没用的。”
她站起来,打算收拾残局。
季天泽肘尖撑着桌面,托着半边脸懒懒散散地说:“我喜欢小姑娘,你说要是个男孩得多操多少心,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没事儿跟着一帮狐朋狗友出去吃喝嫖赌,说不定还得蹲局子,还是小姑娘好,只要准备嫁妆就行了。”
钟晚樱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小姑娘不是也很操心吗,现在外面多危险,一不小心被拐卖到山里给人生孩子呢,这还算好的,要是哪天突然怀个孩子跑家里哭哭哭你能受得了?说不定还一言不合就要跟人私奔还说你封建。”
“男孩就不会被拐卖吗,有的去煤矿当苦力,还有的被人贩子砍手砍脚去街上乞讨呢。”
两人不甘示弱,大眼瞪小眼。
不过钟晚樱越觉得哪里不对,她突然回过味来,“你怎么净诅咒以后的宝宝!”
“被拐卖要私奔难道不是你先说的?”
两人皆是沉默,默默反省。
季天泽咳了两声,首先打破这一片寂静,“其实吧,我觉得男女都好,刚刚那些……都只是极其个别的案例是吧,我们宝宝肯定不会那么惨,不,是绝对不会。”
感觉越解释越奇怪,季天泽干脆先闭嘴。
他走到钟晚樱身后,从后面环住她的腰,“你难道不觉得,我们讨论的这些事的前提……得先有个宝宝么。”
钟晚樱拍开他的手,还在气头上,“走开,碗都不会洗,少在这儿给我添乱。”
季天泽表示很委屈。
他百无聊赖地靠在流理台一边,看钟晚樱洗碗,不时还撩一撩她,可钟晚樱连眼皮子都不太一下,根本不接茬。
洗完碗,钟晚樱打开热水想洗洗手,季天泽终于找到献殷勤的机会,去房里拿了支护手霜过来,帮钟晚樱涂上。
钟晚樱倒没拒绝,只是季天泽搓着搓着,她觉得手感不大对,把手放到鼻子前嗅了嗅,有些狐疑。
她拿过季天泽手里的护手霜一看,简直要气死了。
“你真的是明星吗,护手霜和隔离乳都分不出来?”
季天泽“啊”了一声,“不会吧,刚刚挤出来和你平时用的那个护手霜一样,都是透明的啊,隔离乳不是有颜色?”
“人家叫隐形画布呢!怎么不能是透明的!”
季天泽又是一脸无辜,粘着钟晚樱说了好一会儿,钟晚樱实在被他缠得不行了,半推半就去了床上。
打着让钟晚樱早日怀上可爱宝宝的名义,季天泽这一晚非常卖力,姿势换了一个又一个,活生生把钟晚樱当舞蹈演员折腾。
钟晚樱再醒来的时候,一看时间,已经下午一点了。
她勉强坐了起来,楼上很安静,她想,季天泽应该是出去了。
钟晚樱起身洗澡,一身疲乏才散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