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唐颂何德何能才能有自己这么漂亮可爱的青梅~
对着镜子比了个胜利的姿势,顾盼终于转身离开了卫生间。
难得在家的沈芝笑道:“终于舍得出来了?你可在里面待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了。”她捏捏自家小棉袄水嫩嫩的小脸蛋,“瞧你把自己给美得!”
顾盼简直收不住笑:“妈妈您怎么能把我生的这么好看呢,多危险呀!”
她怎么就生了个这么不要脸的玩意儿呢,沈芝嘴角抽搐,半晌才道:“去哪儿呢,拾掇得这么漂亮。”
“我要跟唐颂出去呀,还不知道去哪儿呢。”顾盼转悠到厨房,倒了杯牛奶喝了一口,她舔舔嘴唇,“他说九点过来,应该差不多要到了。”
话音未落,玄关处就传来了唐颂的声音:“打扰了。”
沈芝若有所思,虽然说以前小棉袄也经常跟唐颂一起出去,但这回明显要更用心,在卫生间倒腾了半个小时,身上穿的v领背带裙,裙摆开叉,裙长至膝盖,亮眼的宝蓝很衬肤色,露在外面的小腿白皙而弧度优美。
说实话,结合了自己与之林优点的小棉袄外在条件确实不错。
“唐颂来了?吃过早饭了吗?”沈芝招呼,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唐颂。
嗯,宽肩窄臀大长腿,衣服什么的完全可以忽视了。
唐颂点头:“吃过了,谢谢沈姨。”
顾盼勾起扔在一边的随身小包,像只花蝴蝶翩翩飞到唐颂面前:“我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唐颂自上而下扫了她一眼:“光着两条腿你不冷吗?”
沈芝掩面,颂颂还是这么一本正经啊,这年头小女孩们就爱露腿穿短裙呀。
“可是这个裙子穿打底裤不好看呀,而且这就是秋天穿的裙子,大家现在都还不穿打底裤呢,最多就是丝袜,我不穿!”顾盼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撇下嘴角不高兴。
唐颂挑眉:“你有几斤几两你自己还不清楚?还想进医院?”
这话一出,看热闹的沈芝也认真起来,她都疏忽了,自家女儿从某方面来讲可是风一吹就倒的体质,自己作为成年人并且作为母亲居然都忘记了这一点,颂颂的细心,也一如既往呢。
“小棉袄,要是感冒了可不好哦。”
两个人都反对了,顾盼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磨磨蹭蹭上了楼,在穿打底裤的时候她自我安慰:“没关系的,我这么漂亮,怎么穿都好看……”
在她没下来的时候,沈芝和唐颂聊了几句。
“颂颂现在多高了?看着比我们之林都要高了。”
唐颂笑道:“前一段时间量过,一米八四。”
沈芝拍拍他的肩膀:“不错呦,想你们刚上初中的时候,小棉袄还比你高一点呢,现在她站你旁边真是矮的可怜。”她又想起当年襁褓里比普通孩子小上一截的顾盼,“不过她能长这么高我也知足了,当年我和之林都以为要养不活了呢。”
“顾盼现在很好,能吃能睡能闹。”
沈芝噗嗤一笑:“真的,这孩子心大得很。”
“什么呀,唐颂你在说我坏话吗?”顾盼从楼上下来,怀疑地看着唐颂,企图从他脸上找出说了自己坏话的蛛丝马迹。
唐颂瞥了她一眼:“你猜。”
顾盼扭头:“哼,我不猜。”她朝沈芝挥挥手,“妈妈我们要走了,你一个人在家好好休息哦。”
“好。”沈芝含笑看他们,等他们一出门,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陆琳的电话,那头才一接起,她就兴奋道:“陆琳你知道吗?颂颂和我们家小棉袄好像出去约会了!真的,跟平时那种两个人随便出去逛一下的感觉不一样!”
“你先别激动,不用从r国飞回来,我这边再观察观察状况,有进展会随时给你打电话……”
两人讲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因为陆琳那边要开会而不得不挂断了。
沈芝捧着手机一脸喜气,要是小棉袄真能和颂颂在一起,那以后就无所谓出嫁还是入赘了,也不用担心小棉袄受婆婆的气,简直不能再棒!
另外一边,顾盼看看面前高大缄默屹立在风风雨雨中不知道多少年的建筑物,转身就走:“我回去了。”
唐颂爽快点头:“那你回去吧,不过我在秦湘居定了位子……”
剁椒鱼头,湘西酸肉,东安子鸡,花菇无黄蛋……顾盼咽了咽口水,好吧,她就勉为其难陪唐颂在这里待一会儿吧。
市图书馆大楼内静悄悄的,脚步声都分外清晰,顾盼跟着唐颂上到四楼,这一层全部都是专业书籍,在这里的人多半都是有些年纪的,像顾盼他们俩这样青葱水嫩的,一个也没有。
唐颂熟门熟路踏入书库,没多久就找出了一本光看书名就让顾盼眼花缭乱的大部头,他没有多做停留,目标明确地拿起书往外走,顾盼一路跟着他穿过阅览区,来到四楼的尽头。
唐颂压低声音:“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这俩盆栽好高好繁盛啊……顾盼还感叹着呢,就见唐颂绕过盆栽,然后站定,留给她一个后脑勺。
“教授,我又来打扰了。”
噫噫噫!居然有人!顾盼把视线从盆栽上收回来,轻手轻脚靠近,最后扒着盆栽叶子偷偷往里瞄。
头发花白的老教授露出温和的笑容,请他在自己对面的位置坐下:“是唐颂啊,很久不见了,最近很忙?”
这位看似和蔼的老人是a大机电工程学院最为闻名的“魔鬼章”,作风严谨,对待学生非常严厉,他带的博士生更是一听到他的名字就打寒噤,浑身绷紧。
唐颂恭恭敬敬地回道:“刚升上高中,正在找节奏,这边就落下了一些。”
他从小对机械感兴趣,小学毕业之后他就常来市图书馆查阅最新的科技成果,也开始试着自学一些机械相关的基础知识。三年前他也就一米四左右的个头,在这一大群成年人里着实打眼,刚来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小孩子一时兴起,没想到他几乎每个周末都来这里报道,也着实让人大吃一惊。
这位章教授观察了他一年多,才在他眉头紧蹙的某一天出声提点了他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