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顾盼还是那种绿茶婊。
感冒一直好不了可能是报应吧。
她在抽屉里找出纸巾塞到口袋里,往教室后门走去。
她一转身,唐颂就从外面进来了,直奔顾盼的座位。
“有点烫,又发烧了……”唐颂用手背探了探顾盼的额头,蹙起眉头,“还是告诉沈姨让她帮你请假吧,在家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顾盼听不清楚,被他从桌子上扶起来后迷茫地看着他:“唐颂,你刚才说什么了吗?”
“……没事。”唐颂帮她把书包背上,他从父母那里稍微听到了一点风声,顾家的保安服务公司里有个保镖出了岔子,给顾家捅了不小的篓子,虽然顾家根基深厚,但对头也不少,现在各级机关都插了一手,尽管有顾老爷子镇场,也足够让顾家人忙一阵了。
顾盼肯定也知道了点什么,才千方百计瞒过了生病的事情。
自己的父母本来也就是常年各处飞的类型,最近都没见到人影,也无法来学校帮顾盼请假。
短短的一段路顾盼走得轻飘飘,要是没有唐颂扶着,早就一个跟头栽倒了。
才走到教室门口,顾盼就虚的不行了。唐颂把顾盼书包里的东西全部倒进自己的书包里,然后让她背上自己的书包,又矮下身子,拉过她的手环住自己的脖子,往后托了一下她的腿把她背起来。
“抓紧了,等会下楼梯不要乱动。”
顾盼老老实实地趴在他背上,抱住他的脖子,含糊道:“对不起……”
唐颂听见了,一愣后轻声纠正:“说谢谢才对。”
他微微弯着腰,背着顾盼往校门口走去,出租车早就停在门口等着了。
终于从这一幕里回过神的汤萱萱问了一个一直都等大家吃完了才去食堂的同学:“何山,顾盼一直都是这么回去的吗?”
叫何山的男生推了推厚如酒瓶底的眼镜,点头:“反正我看到都是那个男生来接她的,有时候她自己走,有时候是那个男生背她走的。顾盼病的挺严重的,不知道为什么家人没有过来把她带走。”
汤萱萱若有所思,还想问点什么,何山已经低下头继续啃练习题了。
每天学得这么认真也没见什么效果,平时的测验成绩好像还是很一般。汤萱萱这么想着,为他同情了一秒,接着又把心思放在了顾盼和唐颂身上。
她一边想一边下楼,还听到有人在谈论顾盼和唐颂。
“……应该是男朋友吧?那个女生是生病了?”
“感觉挺好的啊,有这么好的男朋友……长得也很帅!”
“不过有点招摇吧,要是被老师看到肯定要叫家长什么的……”
距离逐渐拉大,汤萱萱听不到他们后来的话,却想起刚开学那会儿顾盼说过对唐颂有点心动的事情。
不知道唐颂是怎么想的……
中医院。
给顾盼看病的王医生已经是老熟人了,他看看体温计,啧了一声:“三十八度六,这已经是高烧了,之前吊的水都不管用啊,这三天反反复复的发烧……住院吧。”
顾盼看他的口型辨认出“住院”两个字,连连摇头:“不住,臭……”
王医生笑着摇摇头:“你再不喜欢医院的味道也要住,住了那么多次院还没习惯这个味道吗?”
他亲自给顾盼安排了病房,唐颂跑前跑后交了钱,这边顾盼的点滴也已经挂上了。
透明的液体顺着细细的针管输进顾盼的身体里,她没有撑住沉重的眼皮,很快就睡了过去。
“最近病房不是很紧张,这间双人病房我让他们尽量不要安排人进来了,唐颂你要是累了,可以在上面休息一下,正好今天晚上我值班,有什么需要的就来值班室找我吧。”王医生相当喜欢唐颂,他儿子跟唐颂年纪差不多,却什么都不懂整天只知道打游戏,这一对比他就更喜欢沉稳上进的唐颂了。
因此额外地给他们一些小照顾,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也稍微满足下自己的私心吧。
唐颂跟他道了谢,目送他离开后掩上病房的门,走到顾盼床边坐下。
顾盼正在输液的左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被子上,眼帘紧闭,眉头微皱,呼吸粗重。
等她醒来,点滴已经打完了,她舒服了不少,拖着沉重的身体坐起来,问坐在一边做题的唐颂:“几点了?”
唐颂看了一下手机:“八点三十四分,饿了吗?”
顾盼摸摸自己的肚子,看着唐颂的眼神异常认真:“想吃火锅。”
后者斜她一眼:“我问你吃什么了吗?”
他放下书给她倒了一杯水:“嘴唇都干了,补点水。”
顾盼稍微抿了抿就不要了,她的身体里刚灌进去好几瓶水,此刻更想上厕所。
等唐颂买饭回来,顾盼也解决了生理需求,睡了好几个小时现在精神颇好,拿了唐颂的书大惊小怪:“你们都教到这里啦,比我们快了好多,哎呀哎呀真辛苦呢。”
“声音难听死了,闭嘴。”唐颂冷酷无情地把书抽走,将病床上的收缩餐桌支起来放上买回来的清汤寡水的面条:“吃吧。”
顾盼没胃口:“不想吃,嘴巴苦苦的一股药味儿,难受。”
“多少吃一点,等你病好了就带你去吃火锅。”
顾盼这才不情不愿拿起筷子戳了两下面,煎熬地咽下去半碗,才让唐颂拿出去扔掉。
她无聊地玩了一会儿手机,又顶着嘶哑的喉咙跟唐颂搭话:“唐颂,下个星期四运动会了吧,你报名了吗?”
唐颂“唰唰”写下几个步骤,点头:“我报了一千米和跳高,还有最后的四乘一百。”
“今年还能不能拿到第一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