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可算把你盼来了!呜呜呜……”年轻人见了无双后嚎啕大哭。
这就是承德李二毛子,李大少!无双昨天派小陈连夜把他接了过来,承德的医疗条件有限,并且现在他无亲无故的,也没人照料着。哥们一场,无双怎能置之不理!
“躺着,别动,现在感觉怎么样?”无双握着他的手问。
“教授早上时候给我开了刀,已经把子弹取出来了,我现在后背感觉有点麻,不疼,可是动不了,是不是麻药劲儿还没过呀?”他一脸的茫然,还不知噩耗将至。
无双回头看了看教授,巴雅拉教授虽不敢自比华佗,不过你若在他这儿都瞧不好的病,只怕去了北京或者上海也没用。
教授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暗说后背中了一枪,既然子弹没有打中心脏致命,那么问题应该不大。再说了,现在看李二毛子精神状态还可以,怎么也不像个马上要咽气的人,无双也想不出巴雅拉教授摇头是什么意思。
“双子,你来一下,李公子现在无亲无故来投奔与你,你就算是他的亲人了,所以医嘱我要跟你说一下。”
无双说教授,这位李公子是我的好兄弟,我们两家几十年的私交了,您就跟我说实话吧,能不能死!
“呵呵……你这是瞧不起我呀?李公子若是有生命危险你认为他现在还能跟你说话吗?”
“好,那您有什么话就当着我兄弟面说,咱没必要遮着掩着的。有啥大不了的?二毛子,放心,以后哥养你!不就是多爽碗筷嘛!”这些话,其实都是拉拢人心的话。
“那我可说了啊?”
“说呀,怕啥的?”无双不是医生,并不知道人体骨骼到底有多脆弱,也不知道把李二毛子接来的后果。
“李公子后背脊梁骨第二根腔骨,被子弹穿透而过,并没有伤到腹内要害,不过这根骨头可不寻常啊!”
大夫的话总是说的之乎者也的,巴雅拉教授跟无双说的都算是白话了,可包括他和李二毛子还有马二爷在内,三人都没听懂是啥意思。他只能自己回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找到了那第二根腔骨。
人体后颈椎是全身骨头的关键,是支撑整个身体的,教授说的那块骨头更是整根后颈椎最薄弱的点。怎么说呢……按照医学术语说可能有点深了,大家听不懂。无双后来从千机诡盗中悟出了摸金校尉祖传的魁星踢斗。
魁星踢斗的关键其实就是想尽一切法子弄碎了那万邪之王大粽子背后颈椎上的一块软骨,那块软骨是链接全身筋络的关键部位,一旦这根骨头碎了,大脑往全身四肢下达的指令也就无法发出。全身基本就处于瘫痪状态了。
而李二毛子被打中的这块骨头,恰好就跟魁星踢斗上所说的那块关键软骨基本吻合。
“听起来好像挺严重?”无双眨巴眨巴眼睛问。
“这么说吧,李公子是运气好,如果子弹再偏差半分,他这辈子就是个植物人。”教授解释的很到位。
“教授,咱是熟人了,别卖关子,您就直接说,现在的后果?怎么才能康复?要多久?多少钱?”当初那时候医疗条件很差,就连国际上也没有人造骨的先例,所以,这块骨头是百分百无法修复了。
“以暂时的情况看恐怕李公子要在病床上躺几年了。”巴雅拉教授低着头淡淡说道。
“什么?教授!您是说我上半身瘫痪?教授!我才18岁呀!求您救我,多少钱都行!我们李家有钱!”噩耗袭来如同晴天霹雳,李二毛子脑袋嗡地一声炸开了。
“兄弟,你先别激动,如果连巴雅拉教授也没办法,你花多少钱也没用了。面对现实吧!想开点,咱是个爷们!”无双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然后偷偷转过头擦了擦眼泪。去年这时候,无双和陆少还在承德跟他有说有笑的泡妞呢,这李少还开车带他们去坝山草原住过蒙古包呢。哎!
李二毛子发了疯一样挥舞着拳头一下下锤着胸口,可他双手无力,那点劲儿恐怕连拿水杯都拿不起来,现在连自杀的机会也没有。他痛不欲生地捂着脸,再加上几日前一家四口被灭门,这个十八岁的大男孩如同天塌了一样。
“教授,钱我让二爷给存上了,如果花完了就直接打电话给我。”他摆了摆手,教授无奈的退了出去。
“小爷,那我也出去了,你们慢慢谈。”马二爷安慰了两句李二毛子也出去了,屋中就剩下了无双和李大公子。
无双回身把病房的门带上了,然后点着烟塞进了李二毛子嘴里,诊所不让抽烟,不过无双觉得他应该很想抽一根。
李二毛子在枕头上蹭了蹭眼泪,露出了坚毅的目光。“无双,你到底还认不认我李二毛子这个兄弟?”
“这话让你说的,你要不是我兄弟我他妈千里迢迢连夜派人把你接来长春医治?你知不知道,这诊所是啥地方啊?就是省里的大员也不一定有资格来这里医治!”
“好!兄弟,为我李家报仇!!!一定要将凶手碎尸万段!你有这个能力,我知道!在东北还没有人能跟你们盗门叫号!”
无双其实是来做说客的,可刚才一听教授说李二毛子以后可能就要瘫痪在床了,心里也咯噔一下。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灭门之仇如何化解呀?
第24章 东北撸串
无双狠了狠心,说:“好!我再想办法!兄弟你好好休息,其他的我来帮你做主!”
无双这人哪都好,唯独太重情义,那天陆少说的一点都不错,李家人也只是看上了董家在江湖上的权势,什么朋友?什么兄弟?远远不如陆少与叶珊那么真!无双相信,如果自己现在只是个平头老百姓,恐怕他李大公子都不带正眼瞧他的,恐怕他想来探望也没有这个资格。
他叹了口气,又给他留了一万块钱压在枕头底下转身离开了病房。
“小爷,怎么样?你这和事老不好做吧?杀人容易,你再想让他们握手言和难呀!您想想,如果换做是您呢?”马二爷坐在走廊里问道,好像早就知道结果了。
无双淡淡的笑了下,带上蛤蟆镜只说了一个字:“杀!”
“小爷不可意气用事,李公子已经如此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凡事当以利为先!”马二爷说,你既然想用常家人就不能再出尔反尔杀了人家,至少这人不能死在你手里。
“算了,心累,我回去再合计合计,估计家里那三个凶手考虑的也差不多了。二爷,您说程峰一个人能行吗?”
“如果说比功夫的话,程峰继承了我的搓骨手,相信常家三兄妹加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我那孙儿涉世未深,恐怕还需历练呀!”
无双坐在车上一句话没说,默默闭着眼睛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东北,老百姓最爱吃的既不是酸菜炖粉条,也不是小鸡炖蘑菇,其实是撸串,烧烤串店大街小巷到处都是,白天家家都关门闭户,可一到了晚上,几乎家家都满员。东北人就好这口,在外边大炉子上,串被烤成八成熟,然后拿进来,三五个人坐在酒桌上,一边烤火,一边烤串,羊肉串被炭火烤的滋滋冒油,孜然的与牛羊肉相伴是完美的结合,无论是卖相还是味道都没的说。一群好哥们坐在一起一边烤,一边喝啤酒,一边吹牛,一吃就能吃到半夜。这在东北几乎已经是一种文化了。
“耗子,听说你爹给你弄东北大学去了?不错呀?,985,名牌,完咯,以后比不了了,你俩个个知识分子。”酒桌上三个小伙伴又聚在了一起。
“那必须的呀,谁像你呀,文盲!哈哈……”陆少喝高了。
“双哥,你姥爷还没回来?”叶珊喝了口酒问道。
“可不嘛,现在偌大的一个董家都是我支着呢,哎哟,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哟,这一天天花钱如流水,我就没你们这么好的命了,还得继续赚钱。”无双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