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章,多行不义必自毙(大结局)(2 / 2)

周明亮无语了,稍顿对钟有全全说: “钟有全,你这个人民警察的败类!我这么重用你,还把抓捕罪犯的重任交给你,原来你竟然是通敌的内鬼?”他拍打着自已的脑袋,“嗐!我怎么这么糊涂喔?”忽然,他抽出枪来对着钟有全的脑装厉声吼道: “看老子现在就嘣了你!”他正要开枪,被张文英箭步上前三下五除二下了他的枪,并把他反手紧紧抓住。

周明亮没想到这个丫头看起来文弱,手劲却那么大。张文英的双手现在像铁钳似的死死钳住了他的双手,使他动弹不得。

“你反了,敢这样对我?你知道我是谁吗?”周明亮边挣扎边吼道。

坐在一旁一直沒说话的黄玉姝此刻说话了。他站起来走到周明亮面前说: “我们当然知道你是谁。正因为知道你是谁,我行尽管掌握了你的全部犯罪事实至今也还没动你。你知道,抓捕像你这样的人需要程序。现在程序走完了, 你也急不可耐了,那好,”她忽然对门外厉声喊道,“来人呀!把周明亮铐起来。”

这时,从省厅赶来的俩个警察将一副晶亮的手铐铐在了周明亮颤抖的手上。

他的儿子周兴宇在旁看了心里自然难受。但父亲的犯罪事实他早已知道一些,出于警察的他自然要坚守警察的宣誓,保守机密!

周明亮挥着戴手铐的手竭撕底里地大吼道: “ 黄玉姝,你混蛋!我又没杀人,凭什么抓我?嗯, 凭什么抓我?”

“要理由吗?”黄玉姝说,“那行同志, 你给他讲!”

“是!”那行应着,走到周明亮面前,威严地对他说: “不错,凤凰园98号别墅案你是没有亲手杀人,但你的罪比亲手杀人还险恶、还毒辣、还张狂!因为你用你拥有的职位和权力无视党和国家的法纪,知法犯法,肆无忌惮,包庇和纵佣丛重一二再,再二三的践踏法律,草菅人命,杀害无辜!将近十条人命呀,就在你的贪赃枉法的庇护和纵拥下失去了。你还说你是老公安又是政法委书记, 你配吗?”

“证据,我要证据!”周明亮大声吼道。

“早的不说,你不会忘记两年前赵玉林在旌龙宾馆卡拉ok厅唱歌死亡的事吧?”

“怎么不记得?那是食物中毒死亡,又怎么啦?”

“食物中毒是丛重精心设计的骗局。其实那是丛重为了报赵玉林所谓杀父母之仇,在赵玉林所喝的饮料杯里投放巨毒砒霜粉所致。”

“放屁!那明明是赵玉林在餐桌上饮了过量的酒,然后在唱歌时又吃芒果因而中毒死亡!这个结论家属也认可,你凭什么说是被投毒死亡?”

那行说:“因为案发后我怀疑其中有诈。于是在暗中将死者口吐的泡沫和饮料杯中的残余水汁送去检验,并向季队提出尸体解剖,但化验还没出来,时为公安局长的你便驳回了我的请求,让家属把死者的尸体火化了。十天后化验出来了,但我仔细一看,那化验单经过了人为的修改。将砒霜中毒死亡,改为了食物中毒死亡。”

“你胡说,根本没有这种亊。”

“有,爸!”周兴宇说,“化验单我也看了,确实是改了的。”

“你懂个屁!”周明亮说,“那你能说出是谁改的吗?”

“明亮同志,你忘了,是你叫我改的哦!”钟有全说。

那行说: “为了查清赵玉林是否是从重所杀,我当了刑警大队长后才特派刚接收为协警的甘正林同志潜伏在丛重身边秘密侦查。要不是凤凰园案发,丛重投毒杀害赵玉林的事恐怕就此永无见天之日。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子姑待之呀!”

周明亮说: “即使赵玉林是丛重所杀,当时我不同意解剖尸体也是其家属不同意而已。我最多只算领导判断失误而已。”

那行说: “当时,赵玉林的老婆已去世两年,家中唯一的亲人就是他儿子赵前新和周宝芝,喔还有他孙女赵灵。是谁不同意解剖尸体?”

“赵前新呀!”周明亮说。

“你算得真精啊!赵前新已死,死无对证!”那行说,“据丛重交待,是你收了他一百万元的银行卡后你才同意不进行尸体解剖的。你这个贪赃枉法的公安局长从那时起便成了丛重的保护伞。丛重不但没有受到法律的制栽,当年还被推荐当了红阳市的政协委员。”

周明亮一惊,道: “你吓说,丛重不是被打死了吗,何来交待?”

那行说: “你当然巴不得丛重死。你不仅巴不得他死,你还巴不得凡是给了你巨大贿赂和知道你罪恶的人都死!比如赵前新丶龙安丶华玉凤还有我。因为这些人存在-天,你都会有被警方发现一天,被检举指认一天。为了你罪行不被发现,所以你处心积虑地寻找杀手。丛重就是你的最佳人选,于是你们便勾结在-起,由你暗中操控他,制造了凤凰园98号别墅所谓的家暴案。你们的目的是借市场竞争产生的一系列问题转嫁到华玉凤头上,使雅致公司声誉被损自动退出下一步孔雀屏地皮竞争的舞台。你们的阴谋失败后,又指挥丛重和钟有全连续制造了绑架徐敏案丶太平间枪杀案丶追杀赵灵案丶华玉凤车祸案丶逼迫金华法医自杀案等等一系列重大刑事案件。而你却稳坐专案领导小组组长和利剑行动总指挥的位子,冠冕堂皇地指挥我们破案抓凶手。你好阴险狡狯呀!”

“诬陷,血口喷人!”周明亮恕吼道,“我周明亮从警这么多年,无论过去和现在从头到脚都是清白的,干干净净的 。我敢拿党性和人头担保,那行指控的这-切既无人证也无物证,统统是子虚乌有!那行,你要承担陷害好人的法律责任!”

那行-笑,非常平静的说: “这就是你聪明的地方。自从凤凰园98号别墅案发生以来,你一直在耍两面派。一面是假装重视,而且亲自命名利剑行动指挥我们尽快破案抓获凶手。一面又先是利用法医对98号别墅案做家斗死亡的尸检结论。当这个结论被我们否定后,你又以大爷的代号与丛重秘密联系并指使代号为二爷的钟有全协助丛重追杀98号别墅唯一活着的当事人赵灵。更为露骨的是,当你知道省厅黄玉姝处长来红阳秘密尸检后,你怕尸检结果与金华法医的尸检结论相悖,于是指使丛重绑架徐敏, 妄图从徐敏口中得到消息。当这一切都失败后, 你便授意钟有全用图示意丛重从地道逃走。其实,你让丛重逃走是假,而是要钟有全击毙丛重和我是真。只要丛重和我都死,你的所有犯罪亊实便无人知道了。你好聪明啊!可惜你知道三国时期曹操手下的杨修吗?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彻底露出了你凶残的面目。”

“证人,我要证人!”周明亮歇斯底里了,“那行,你给我听着,找不出证人, 我就控告你诬告好人!”

“别急嘛,我还没说完。”那行说, “我们还查明,三十多年前击毙邹玉琼,击伤赵玉林的不是丛阳而是周明亮你!同样,丛阳也不是自杀,而是你周明亮所为!”

又是-个晴天霹雳。周明亮差点被击倒。

那行从身上摸出-叠染有鲜血的资料沉痛地说: “看看吧,这是徐敏用生命保护的调查丛阳当年死因的材料。这材料里详尽地表述了你当年处理这件血案的表现。”

这时,当年的那一幕,不得不在周明亮脑海里重现。

那天晚上,丛阳持枪跟踪自已的老婆邹玉琼和赵玉林到了钢材库,也亲耳听见他二人在黑暗里亲热。他当时的确气愤填鹰,但他并不准备开枪。她是警察,他知道知法犯法的严重后果。可是正在这时,砰砰两声枪响将丛阳惊呆了。黒暗中他走到一个人面前,责怪说:,周明亮,我叫你帮忙,没叫你开枪呀?你把他俩打死了,你我都得死!没想,这个人夺过丛阳手中的枪对准丛阳的胸口就是一枪。然后,他将枪握在丛阳手上装成自杀状,迅速跑出钢材库,消失在夜幕中。

那行说: “这起沉积了三十多年的案子,终因凤凰园98号别墅案的暴发而查清了。”

那行又举着手中的调查材料对周明亮说: “当年你和丛阳在一个派出所工作,你是辅警,他是在编民警。你借以帮助丛阳教训赵玉林和邹玉琼俩个狗男女而向赵玉林和邹玉琼开了枪。丛阳发现邹玉琼和赵玉林躺在血泊中而责怪你不应该真开枪杀人时,你和丛阳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你害怕丛阳捡举你杀人,从而急中生恶,夺过丛阳手中的枪杀了他。然后装成丛阳是畏罪自杀的现场。想不到呀,几十年后,你又故伎重演,当丛重在狐狸洞杀死赵前新和鲜素芳后将尸体运回98号别墅的路上,你以大爷的暗号叫他伪装家斗死亡现场。不同的是当年你是用枪,这次你叫丛重用刀。你知道,警方再怀疑也不会怀疑到丛重身上。因为众所周知,当过警察,用枪惯了的丛重怎么会用刀杀人?谁知,赵前新的女儿赵灵回来发现了, 接着又被龙安发现。”

“哈哈哈!”周明亮笑道,“我看你真想当中国的波洛,竟然把几十年前的一桩畏罪自杀案胡编成凶杀案,而且还指认我是凶手。好,就按你说是我干的,证据呢?”

“证据就是这两把枪。”那行从何芳带来的一个箱子里取出两支手枪说,“为了查清事实,我们的侦察员专门找到当年你和丛阳工作过的派出所,从档案库里找到了当年丛阳和你使用过的手枪。并且访问了年迈的梁所长和当年与你共事的警察。我们的侦察员与当年与你共事的民警仔细核查了案卷材料和存档的丛阳的枪和领用的子弹。经多方核查,枪杀赵玉林和邹玉琼的枪和子弹并不是丛阳的, 而是你的。试想一下, 丛阳并没有开枪杀人,他怎么会自杀?当我们把这个问题严肃地向已退休的梁所长提出时,他才恍然大悟并向我们讲了当年这案子是你周明亮一手承办的。又因为当时的特殊年代和无家属伸诉,这个案子也就这么定了。现在,老所长感到自已失职而十分愧疚。”

“天方夜谭,十足的天方夜谭!”周明亮说,“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你还忘了这么一句话,多行不义, 必自毙!“那行继续说,“赵玉林当时没死,你总认为是-块心病。你做梦都怕有一天他会揭发你杀人。于是,你便在丛重面前添油加醋说赵玉林是害死他父母的罪魁祸首,以此来激怒丛重杀赵玉林。本来从小就发誓要报仇杀赵玉林全家的丛重,自然与你合拍。终于有-天,丛重借红化公司升级设宴请客。完后,赵玉林在卡拉0k厅与一位小姐跳舞时用砒霜把赵玉林毒死。”

听了那行对整过连锁刑事案件的讲述后,季一天对周明亮说: “真没想到呀!你在公安队伍里隐藏几十年,我也与你共事了几十年,原来你是一个老牌的杀人凶手?!”

“一天同志, 你别听那行打糊乱说!他是在为我当年沒有启用他的老汉和老妈而报复我!他拿不出我犯罪的人证和物证!”周明亮还在狡辩。

那行威严地大声说:“好,带人证!”

这时,两个武警押着丛重走了进来。跟着,甘正林也走了进来,走到周明亮跟前,问: “大爷,证人都来了,你还有说的吗?”

周明亮一看, 丛重没死,甘正林又没被抓,钟有全也供出了他,似乎一切都无可奈何花落去了。周明亮终于低下了罪恶的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