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徐敏和张文英虚张声势的追击下,丛重忍着身上的伤痛加快步伐赶上了甘正林。
当时,甘正林正揹着人已昏迷的陈茶珍到了地道出囗涸井。他正准备设法将陈茶珍弄上井口时,丛重气喘吁吁地赶上来了。
由于他们走出了地道,无线电信息也有了。丛重打开手机-看,竟有两条短信未阅。
一条是“大爷”来的:“你不打死那行,那行就会打死你。利害关系你选择吧!”第二条是“二爷”来的:“出了地道,有辆警车接应你。”
短信并没有告诉他,地面上己经埋伏着不少警察。
为此,让丛重结合先前甘正林的汇报,完全相信地面上的警察已经撤走了,而留下的这辆警车,正是他在警局的庇护人安排来接应他逃走的。
丛重看了短信,简直到了得意忘形的地步。他把甘正林叫到-边,将短信指给他看,说: “这是大爷二爷给我的短信,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甘正林看完短信后惊叹道,“哇!真是呢!这大爷二爷果真不是李阳和张文理,那究竟是谁呢?事成后呀,我们得好好感谢他!”
丛重说: “那是当然,每人再给他两百万。”接着,他把嘴贴在甘正林的左耳上小声地说了两个人的名字。
甘正林-惊,大声说:“怎么会是他俩,真看不出来呢!”
“嘘!”丛重用手将甘正林的嘴捂住,仍小声说,“不是他俩,谁有这么大本事?他们可是在顶着天下之大不韪来帮助我们救我们喔!胖子, 这大思大德你可要牢记在心呀!”
“那是那是!”甘正林说。
“抓住丛重,别让他跑了!”正说时,后面又传来张文英和徐敏隐隐约约的追喊声。
甘正林问丛重道: “怎么没听见那行的声音呢?”
“见他的老祖宗马克思去了吧?”丛重说,“我本不想杀他的,毕竟我们曾经师徒一场。可是他太不识时务了,对我穷追不舍。”
“你把他杀了?”甘正林惊呀地大声问。
“你沒见刚才大爷的短信上说吗?我不打死那行,那行就要打死我!再说了,我也不是受伤了吗?啰嗦什么,快走!”说着,丛重一手举枪一手就拽着甘正林欲往井上爬。
“这老太婆咋办?”甘正林忽然问。
“扔下她。”丛重说。
“你不拿她挡子弹了?”甘正林问。
“你觉得还用得着她吗?快走,要让那俩个命长的娘们儿追上来可就来不及了。”
在丛重的催促下,二人便急匆匆地往涸井上爬。
这时,陈茶珍挣扎着站了起来,蹒跚着走到涸井壁下,伸手抓住丛重欲往上提的一只脚,大声骂道: “丛重,你这个杀人犯,杀了那么多人还杀了我儿子,你想跑……跑不了啦!”
丛重抓住井壁上的凹陷处用另一只脚使劲往陈茶珍手上一蹬,陈茶珍的手被蹬脫了,身子便“砰”地倒在地上。她想再挣扎着起来可一点力气也沒有了。
这时, 徐敏追到涸井一看, 陈茶珍倒在井底昏迷不醒。
“伯母!”徐敏喊着,急忙上去欲扶陈茶珍起来。
谁知,丛重上了井口,跟着甘正林走了几歩又举着枪踅了回来。他走到井囗边,忽然举枪对准井下的陈茶珍恶恨恨的说: “老东西,没把你打死还不胎孩,竟然来拖我的后腿!好,那我就成全你,到阴间去见你的儿子吧!”说着,他就向井下的陈茶珍连开两枪,随即转身便跑。
这时,张文英扶着肩臂受伤的那行听见枪声急忙赶了上来。到出囗一看,见徐敏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那行立即挣脫张文英的搀扶急忙冲上去抱着胸部还在冒血双眼紧闭的徐敏痛心疾首地喊道: “敏儿,你怎么啦?你醒醒,你醒醒呀!”
张文英-看,立即向停在碉楼下的急救车司机打电话。打完电话后她也蹲在徐敏身前,着急地说: “徐敏姐,你一定要挺住呀,救护车马上就到!”
原来,丛重的这两枪被赶上来救陈茶珍的徐敏挡住了。当时,徐敏蹲在陈茶珍身前欲将她扶起时,忽然发现丛重在井囗上边骂边举枪向陈茶珍射击,她不顾一切地站起来用身子一挡。陈茶珍得救了,可两颗罪恶的子弹打在了徐敏的胸膛上。顿时,两股鲜血从徐敏丰满的胸脯上涌了出来。
在那行和张文英的呼喊下,徐敏慢慢睁开双眼。他握着那行的手,上气不接下气地问:“妈……哦伯母,没……沒事吧?”
那行说:“是你救了她,放心,她没亊。敏儿,你一定要挺住,救护车马上就来。”
徐敏艰难地说:“我, 我怕是挺……挺不住了。”
那行说: “不行,你一定要挺住,一定要要好起来,我俩还要去民政局领结婚证哩!”
“是呀!”张文英含着泪说,“我们还等着喝你俩的喜酒呢!你没事的,一定沒亊的!”
一阵疼痛使徐敏忍不住烂着脸。但她仍忍住疼痛对那行说: “那行,敏儿……敏儿我对不起你。敏儿耽搁……耽搁你……那么久!”
“敏儿,不能这么说,是我对不起你。我向你表白晚了。不过,现在还来得及。你一定要挺住,一定,啊!”那行右手把徐敏紧紧地搂在怀里,望着她惨白的-张脸泪如泉涌。
“来......来不及了。”徐敏摇摇头,用右手将张文英的左手拽来放在那行的左手上,断断续续地说:“文……文英妹,妹妹,那队就……就拜托你……你了。你-定要对他……”她话还没说完,头-偏,眼睛一闭停止了呼吸。
这时,一声霹雳,电闪雷鸣,天旋地转,山呼海啸!
“敏儿,敏儿!”那行抱着徐敏,摇着她的身体哭喊着, 撕心裂肺。
“徐敏姐,你不要呀!”张文英也趴在徐敏身上哭喊,泪如雨下!
“敏儿,你怎么就走了?嗯,你怎么就走了?”那行看着徐敏的脸问。
此刻,过去的一切像电影似的在那行满是泪水的眼前一幕一幕的浮现。
---出警的警车上。徐敏直视前方,脸上闪出一丝怪笑,说:“周兴宇,这个问题我都不敢问,何况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