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画,回了酒店休息。
而汪炀是新任,尤其是这个案子又十分的棘手,白衣画走之后,他一天晚上都没有合眼,得到了指令,直接去了金狼的家里,在他的书里找到了那枚耳钉以及视频。
白衣画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八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大脑还有些浑浑噩噩,起身醒了醒神,渐渐的清醒过来。
只要今天还活着,那生活就不应该停止。
她来到洗手间洗漱,扎起了一个马尾,又穿上了一件鹅黄色的套装,便在酒店房间出门。去了酒店的餐厅就餐。
才刚刚到了餐厅二楼,她一眼便看到了,靠着窗口而做的厉钟石。
他吃了一个小笼包,旁边放着鸡蛋,还有一碗粥,在那安安静静地吃着早餐。
今天的天气很好,外面的日光洋洋洒洒的,落在他精俊的身影上,像是渡上一层金圈,不过是几天没有见到而已,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厉钟石如仙风傲骨,而她白衣画不过是沧海一粟。
之前沧海难为水,此刻见面不得认。
白衣画要了一个三明治,又要了一个鸡蛋,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选择了一个角落里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饭。
其实她心里还是挺奇怪的,厉钟石怎么会在这里?尤其是这么巧,竟然和她住在同一个酒店。
难道厉钟石是因为她在这里,所以特意来的吗?
可是想了想,似乎不太可能,那天是她亲口说他要和别人结婚了,因为有对他之前的了解,他不轻易结婚,一旦轻易结婚,并肯定是爱那个女人的,可只要爱那个女人,他便不会再和其他任何女人有牵连。
有可能他来这里还是因为王湾村的事情呢。
白衣画,不由自主的扫了一眼厉钟石
恰巧他的目光对了过来,那眸子深如冷谭,并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他并没有说话,沉默着。
两个人之间,明明很近,却仿佛隔了几万座大山。
她大学的时候想去报考中文系,以后做名语文老师的,她喜欢那些古代的诗词,尤其是像纳兰容若他们那些文绉绉的诗词,她很是痴迷。
所以他的记忆力很好,将那些诗词背的滚瓜烂熟,闲来无事的时候也会自己创作一两首,也不过是胡拼乱凑罢了
而此时此刻看着眼前的,厉钟石,她的耳边并不由自主的想起,“两人生死已茫茫,不死两处花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认心如尘泪如光,徒悲伤多情伤。”
白衣画脸色沉了下来,脸上平静的毫无波澜。
毕竟他来的要早,所以吃完之后厉钟石并没有和她说一句话,便直接起身离开了二楼的餐厅。
他和她仿佛此生此世形同陌路,再无瓜葛。
不由自主的,白衣画的心竟然有些隐隐作痛,嘴角上挑,带着极其苦涩的笑意,又低下了头。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此刻情绪的起伏,将那苦涩的痛意隐藏在了自己的心里。
其实想想古代那些人,大多都因为兴趣相投成为朋友,可是男人大多志在四方,那个时代没有网络,更没有便利的交通工具,也没有不变的居住的地方,一旦离别,或许就是此生再不相见,所以在那些古诗词里经常能够看到那些诗意是那样的,凄凉苦楚。
但是现代有了网络,有了交通工具,有了自己的住所,可是像前人那般真诚的感情却难得了,人心不古,谁也看不透别人到底在想什么?甚至就连自己喜怒哀乐的,心情都要刻意的去伪装。
算了,她不想在伪装下去了,她承认自己此时此刻心里是很悲伤的,这种伤比她想象当中的还要严重,让她有些承受不来,眼圈有些酸涩,可是她有什么理由去流眼泪呢?
她不是早就清醒了吗?明明和他不会有结果,他们现在不是已经回到了各自正确的轨道上了吗?
白衣画将自己拿的食物全部吃完了,可是眼泪中的泪水还是无法在眼睛中排出来,只好继续埋藏在心里,在时间的流逝中,永远的沉淀下去。
她在座位上起身,从餐厅二楼出去了,手机震动着。
她看了眼电话,是汪炀打来的,接通了电话,“抱歉,我起的有点晚,耽误工作了吧?”
电话那头听起来汪炀的心情不错,“你这是什么话呢?我打电话来是有一个很好的消息,要分享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