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钟石相信浴缸里的女人真的是白衣画,眸子暗沉了几分,像是有一圈薄薄的水雾在眸子里,深邃又凄冷。
多久了?上次还是在能梦里见到她……
七十三天.
分别在深秋,再遇见,已经是寒冬了。
“这段时间,还好吗?”
最终,还是厉钟石率先开了口。
他的声音嘶哑,问出口时,已经不由得有几分的哽咽。
白衣画不由得将目光落在了她右手的断指上,不由得眼眶泛红,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她不知道该去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最终,还是将头别了过来,声音清冷的说道:“现在不适合叙旧,我觉得有人给我们设了圈套。”
.白衣画警觉的说道。
“已经来了,即便真的是圈套,那也晚了。”厉钟石沉声道,向前走了两步,坐在我一边的马桶盖上,目光凝视着她,却没有要出去的意思:“瘦了不少。”
“没什么,现在不是非常流行骨感美吗?”
“可我觉得你还是胖一点,更好看。”厉钟石声音淡淡的说道。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她依旧一丝不挂的在浴缸里。
即便之前什么都发生过了,但是白衣画还是觉得有些尴尬,难免有些局促。
他们之间的关系,再在一起叙旧都有些尴尬,更何况像现在这个情况呢。
“我不想泡了。”白衣画含糊的说道,眸子里掠过一道痛色。
“好,那我去大厅里等你。”厉钟石起了身出去,不忘将门给她带上。
浴室里,弥漫着浓烈的酒精的味道。
白衣画知道,厉钟石今晚一定是喝酒了。
之前进来的时候,她并没有想到会有人进来,所以并没有拿换洗衣服。
她从浴缸里起来,要去拿浴巾。
却不曾想,厉钟石重新推开了门,手里拉着他的行李箱。眸子深邃的看向了她。
白衣画,顿时在原地愣住,
厉钟石瞬间将脸别了过来。
白衣画也没有局促,更没有乱叫。
之前,又不是没有被厉钟石看过。
她拿来了浴巾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厉钟石将她的行李箱打开了,拿了进去,又打开了浴室的门,“没拿衣服进来吧。”
“是。”白衣画应了一声。
厉钟石又将门给她带上。
白衣画穿好了衣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厉钟石正在卧室里站着。
透过玻璃窗,白衣画看到了他那清冷的模样,浑身依旧散发着王者的气场。
却依旧没有掩饰住他眸子里的伤感和薄凉,全部被身后的白衣画尽收眼底。
不过,察觉到她的存在,厉钟石利落的转过身来,与此同时,眸子里的情绪也被他深深地隐藏了起来。
“我刚打过电话查了一下,这个房间应该是检察院给你订的时候,没有在前台登记,而我刚才上来的时候,前台的工作人员换了班,所以不知道你这个房间是有人住的,刚才他们经理把我的房间换到了你的隔壁了。。”厉钟石对白衣画解释道。
“嗯,知道了。”白衣画应了一声,声音薄凉,整个人的态度也十分的疏离。
厉钟石凝视着白衣画,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将苦水重新咽了回去,目光更加的深邃:“你为什么辞掉工作?又为什么要进纪检委呢?”
白衣画抬眸看向了他,眸子里暗生复杂的情愫,讳莫如深的说道:“厌倦了,所以就辞掉了呗,来纪检委嘛……好玩。”
“你住在陈玉兰家里,她和她的女儿有没有针对你?”厉钟石替她担心,开口问她。
其实,他还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她说的,可半天,就像是喉咙里有一颗刺,哽咽的说不出口。
“没有,她们都挺好的。我觉得我现在过的也不错,被派到这里,住着总统套房,还多亏了陈玉兰呢。”白衣画w唇角微微一勾,简单的应付着。
其实,她只是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来调查邢秘书的吧。”厉钟石直接开口说道。
“是。”白衣画也没有打算隐瞒他,“我觉得他可能就是屠杀王湾村全体村民的刽子手中的一个。”
“衣画,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够住进这间总统套房吗?”厉钟石审视着她,问道。
“当然,他们有问题,他们是把我放到了贼船上,暗地里给我设局。”白衣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