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2 / 2)

在场的几个人果然都给这条朋友圈点了赞。

江灼在这里看那条朋友圈,表情莫测,其他人都忐忑不安地看着他。

杨乾岁数大了,其实并不怎么玩手机,好不容易趁着儿子满了二十岁高兴,就转发了这么一条朋友圈,没想到还出了事。

他忐忑道:“江、江少,这个话有什么问题吗?”

江灼道:“话没有问题,但是图片有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这个生日蛋糕的画风有点眼熟。

江灼把图片下载放大,给杨家的人看,杨乾端详了一会,怎么看怎么还是蛋糕,正是一头雾水,年纪最小的杨晴突然惊讶道:“这、这、这怎么都是死人?”

杨母嗔道:“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呢,哪有死人?”

“妈你,您带上眼镜,看仔细一些。”杨晴又把图片放大了一点,指给她看,“这里,这不是脸吗?这是胳膊腿,他们都穿着白衣服,衣服褶子就和奶油一样……”

她在这边反复解说,杨母和其他几个人却都是一脸茫然,牢牢盯着看了好半天,把小姑娘急的直跺脚。

杨母觉得眼前有点花了,揉了揉眼睛,再将老花镜戴上仔细一看,忍不住“哎呦”一声,猛地捂住了胸口,吓得连脸色都变了。

面前这画中哪里有什么蛋糕?这分明就是一个尸堆!

这幅蛋糕图是被人手绘之后又用计算机进行了加工制作的,利用光学的折射原理进行了二次的立体处理,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谁都会认为那不过是一幅普普通通的蛋糕图,但仔细观察之后就会发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杨乾是最后一个看明白的,只见无数穿着寿衣的白色人影扭做一团,纠缠的难舍难分,目光呆滞,脸色更是惨白如纸。

他们的胳膊和衣摆用奇怪的姿势扭成蛋糕上奶油蜷曲缠绕的花纹,中间哪里有什么“福”,那红色的字迹分明写的是一个祭奠的“奠”!

当他看清楚之后,虽然是光天化日之下,也立刻感觉到一股凉气打心底里涌了上来,颤声道:“这……怎么会这样?”

江灼道:“你是怎么想到要转发这幅图的?”

杨乾眼睛都直了,茫然道:“就是看见别人发,正好又赶上辛宝过生日,我就也发了一下……”

这种东西的转发量不会少,但是目前听说过中招的仅此一家,因为杨家人所中的应该是一个双重诅咒。

先是有人想要借着“五蛛噬心”的阵法来害他们,不过应该是学艺不精,或者请的人不靠谱,选错了方法。这种法术只能由几个人自愿达成协议之后才能生效,所以后面进行不下去了。

结果计划本来已经搁置,偏生又出了这么一条朋友圈,图是代表诅咒的邪图,效力却不是很大,普通人转发之后顶多也就是在短时间之内破一点小财或者生场病等等,放到杨辛宝的身上,却是夺命危机。

不管怎么说,这幅图是谁画的,又是怎么传出来被人纷纷转发的,都需要调查,以防再出现类似的意外。不过那都是后话了,首先还要把眼前杨家的事情解决。

江灼问道:“杨老板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他问话之前,杨乾就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到底是谁要用这么阴毒的手段来害杨辛宝呢?那个人又能从这件事里面得到什么样的好处?

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他平时不管对谁,最起码表面上都是客客气气笑脸相迎的,除去商业上必不可少的竞争,平时很少跟人结怨。硬要说得罪了谁的话……那也就是江灼了。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自嘲般的闪现一下,杨乾自然也不会说出口。江灼却好像得知了他的想法一样,看了他一眼,补充道:“不用算我。我要杀你全家,不会用错法术。”

杨乾干笑:“……是,是,那肯定不能。”

可他想来想去,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了。现在那只大蜘蛛就趴在杨辛宝的胸口,不停地汲取的精元,肚皮一起一伏,多耽搁一刻,它便要多吸走一点,房间里弥漫的都是黑气。

就算是幻象,这场景也实在是过于可怕了。

杨乾便试探着道:“江少,是谁想害辛宝暂且不提,但这蜘蛛应该是个邪物吧?您看看要不然先把它给收了,也免得以后祸害其他人……”

江灼沉吟道:“不是我不愿意出手,而是这只蜘蛛现在已经跟杨辛宝命脉相连,如果杀了其中一个,另外那个也就活不了了。”

他的解释让杨家人都是一惊,也同样开始觉得这件事实在是有点难搞,杨辛宝沮丧地说:“人比人气死人,同样是被蜘蛛缠上,蜘蛛侠可不是这样的。”

江灼瞥了他一眼:“蜘蛛精就是这样的。”

杨辛宝:“……”

大师好像是在怼他?

这个大师长了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居然还会怼人呐!

杨乾在迫切的想救自己这个沙雕儿子的同时,又止不住地想弄死他。

“这样吧。”江灼的目光一一掠过在场几人的面容,做出决定,“不能把蜘蛛弄死,就逼它自杀好了,不过就是会稍微有些麻烦。杨先生,你们把这房间里的东南西北四个角腾出来,不要堆放任何的杂物。”

杨乾感觉自己有点像是在做梦,他没有听错江灼的话吧?对方说要逼蜘蛛自杀?

发生什么样的不幸才能让一只蜘蛛感到不想活了,这实在是一个问题。抓不到虫吃?失去吐丝的能力?八条腿都被揪掉?

心中闪过种种计谋,杨乾手上毫不含糊,按照江灼的意思,亲自动手,把角落的杂物清空。

杨母还有点不放心,小心翼翼地问道:“江少……蜘蛛如果是自杀的,辛宝就肯定不会有事了是吗?”

听到这个问题,江灼目光略转,眉梢一挑,回答道:“对。如果用这种方法,死的就会是施法术的人。”

杨母一听说死人,还是觉得有点心惊肉跳,但不管怎么说,与害人的人相比,自然是她儿子的命更要紧,动了动嘴唇,最终也没说什么。

很快,杂物被移走,屋子里的空间腾出来了。

所有的人都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江灼,江灼背着手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心中暗暗计算方位,忽然停下来,取出一枚符咒,用银钉穿透,甩在了地上。

那银钉大约一指长,被江灼这么轻描淡写地一甩,顿时入地七分,将符咒牢牢地钉在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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