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胖子这一吼,也知道自己这次火气太大了,憋着喘了半晌,开口道:“说吧,怎么回事儿?”胖子撇了撇嘴,道:“胖爷这次是阴沟里翻了船,着了你亲爱的文锦阿姨的道。”
我没好气道:“少扯犊子,老实交代,你怎么会到这儿,还有,你现在这幅鬼样子,是准备在这儿定居还是怎么的?”
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冰洞,洞里凸起的冰锥都被处理干净,看得出人工打磨的痕迹,地上铺着一张黑漆漆的皮,也不知是什么动物的,洞口的位置也盖着一张黑皮,将风给挡住了,洞里光线原本暗淡,但胖子现在打了一支手电筒放地上,因此光线很好。
他自己身上,除了那双鞋子可以看出人类的痕迹,整个人就跟野人一样,裹着兽皮,肚子上还栓了根看不出颜色的绳子。
胖子一听我提起这个,顿时一副牙咬切齿的表情,道:“一提起这个我就来气,先说你,你怎么把自己整水里去了?要不是胖爷我摸鱼的时候摸到你,你这一次真要折了。”
我听他这话忒不靠谱,合着这死胖子每天都下水里摸鱼?他见我一脸疑狐的表情,嘴里啧了一声,道:“你还别不信,这外面就连着一条冰河,河底下东西多着,要不是靠里面的东西,胖爷我早饿死了。”我光是想想那水的温度,都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胖子抬抬下巴,看穿了我的想法,摆手道:“现在知道胖爷这一身护体神膘的功力了吧,抗寒抗摔抗刀子。”他话虽这么说,我却看出来了,这胖子至少掉了十多斤膘,想来是吃了不少苦,我接着将自己怎么掉下来的事情说了一遍,胖子听到直摇头,说道:“要不怎么说你们这些文艺小青年不适合倒斗,当时要是我在,我直接就给它们来个扫射,打怕了,看谁敢冲上来。你也太窝囊了,被一群狼给耍了,回去以后别说是胖爷的兄弟,咱们装不认识。”
我骂道:“少埋汰我,等哪天你遇到那狼王再更我吹,那些东西都成了精了,诡异的很。别说这些,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一次,我是被你彻彻底底给耍了。”
胖子急道:“哎,天真同志,咱们什么交情,我就是耍天耍地耍猴戏,也不会耍你啊,这次的事情,胖爷我想起来都一肚子气,我这一路真是苦的要老命,你现在真要我说,我还真不知从哪儿说起。”
我道:“王胖子同志,这是新时代了,别给我整这么多没用的屁话,咱们二十一世纪的人,讲究的是动作要快,姿势要帅,说话挑重点,再者,你上一次不还鼓励我,苦不苦,想想长征二万五,这昆仑山脉虽号称万龙之祖,但咱们刚迈了个头,你嚎什么嚎。”
我瞧胖子被我一句哽的一愣一愣的,心中不由得瑟,冲他挑了挑眉,道:“说。”
胖子咽了咽口水,愣了半晌,随即一拍重重我肩膀,一脸眉飞色舞,道:“行啊,一年不见,你出息了,这扯犊子都能扯上红军了,革命觉悟提高了不少,不愧是胖爷我的兄弟。”我被他一熊掌差点没拍趴下,赶紧挥手道:“行了行了,咱们旧也续了,说正事。”
我们二人是生死的交情,自从一年前张家古楼那场变故之后,可以说从此断了联系,我虽然担心胖子,打过好几个电话,但毕竟隔得远,他当时精神状态极差,让我一直提着心,现在两人这一见面,打屁撒混扯了一通,顿时找回当年的感觉,我们搁下话头,对视一眼,我眼泪差点没出来。
胖子心里也不好受,他又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小哥有消息不?”
我摇头,道:“老样子,不知道死活。”小哥去青铜门的事情,还有那个十年之约,我只对胖子说过,即使是小花等人,我也从未提及。
一听他说起这事儿,我心里就不好受,这十年本该是我去守的,但最后去的却是闷油瓶,那个该死的青铜门,究竟埋藏着怎样的秘密。一想到闷油瓶,我心里就堵的慌。
胖子见此,一脸嫌弃的看着我,道:“行了行了,别哭丧着脸,小哥死没死还不知道呢,你别急着给他哭丧送终啊,笑一个。”我被他整的什么伤感心情都没了,立马一脚踹过去,道:“你他娘的才送终,小哥在长白山活的好好的,你别乌鸦嘴。”
胖子连连点头,道:“那是,小哥是什么人物,万奴王都被他一刀砍了,没准他现在正在青铜门里面,跟阴兵喝酒聊天,没事砍两只人面鸟下酒,我们就别瞎操心了,要你实在放心不下,改明儿出了昆仑,胖爷在陪你上趟长白山,咱给小哥多带点衣服啥的,你说要不要带个电脑?给小哥安个游戏啥的,植物大战僵尸怎么样?小哥喜欢砍粽子。”